陽台又多了一把躺椅,鹿晚木躺下來發出舒爽的聲音,“陛下,騎馬是真的折騰身體呀!”
“那你怎麼不乘船回來。”陳默懶洋洋一句。
“逆流是那些水族拉船,我受不了那個場麵。”鹿晚木接受了陳默的思想,看不得人可憐。
陳默看向朱菘身後的水族少女,“你們覺得呢?拉船這種事你的族人可憐嗎?”
少女沒有猶豫,直接搖頭:“拉船夫可都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他們出手很大方的。”
鹿晚木聽後皺著眉頭,“血汗錢拿來享受,唉.......”
朱菘開口:“這你也錯了,錢不拿出來流通,會少了很多崗位,反正是你情我願的事。”作為一方鎮守,他對經濟也略懂一些。
鹿晚木沒有反駁,“陛下,新地初建完成,我帶來了一個好東西。”說完從腰間布袋掏出一小塊紅色根莖。
陳默伸手拿過有些吃驚道:“紅薯?不是盛夏才成熟,你們提前收割了?”
“陛下彆急,這是我冬末提前用溫室種植的,成熟時間早一些,隻是個頭太小。”鹿晚木笑道。
“這麼說,今年紅薯是沒問題了,就是個頭小了些。”陳默有點想念現代化工業化產出的化肥,那玩意是給農業帶上了新高度,器國這點人口吃飽肚子完全沒問題。
說完,陳默擦了擦紅薯咬了一口,然後扔給朱菘,朱菘一口啃了大半,眼眸鋥亮,“好東西,味道不錯,還有糖分。”
“吃多了燒心,放屁。”
“陛下有得吃就不錯了。”朱菘是器國最早研究農業的鎮守,他知道每一種糧食都是天賜的禮物。
“陛下,新地的建設初步完成了,我們的意思是,希望陛下命名地名。”鹿晚木有些期待,自己開荒一片地,那種成就感無以言表。
陳默沒有思考脫口而出,“南木城。”
此話一出,鹿晚木愣了一下,旋即神情嚴肅,“請陛下慎重命名!”
朱菘推開身後少女的手坐起來,十分認真道:“晚木,你還不明白,陛下早就想好了,新地取自你的名,這是莫大的榮幸,還不謝謝。”
鹿晚木咬了咬牙,“陛下,晚木還是覺得不妥!”
“一根筋。”朱菘說完躺下,鹿晚木也是有點惱了,“鎮守大人,還是先考慮自己吧。”朱菘犯事,他也聽說了。
朱菘不在意示意水族少女繼續按,陳默開口:“你反對無效,還是要叫南木城,前幾日工院傳來消息,新地發現了一種新木材,屬於硬木,優秀的建築材料,地名一般不就是以河流山川或是特色產出為主。”
鹿晚木無奈,他知道陛下有一百種說辭,“陛下心意已決,晚木不敢多說什麼,晚木不習慣被人按捏,先告退了。”
身後兩個水族按摩師都看呆了,原來器國這種重臣都敢跟陛下發脾氣,以前他們可不敢對聖女有絲毫不滿。
隻是下一刻,又聽見朱菘開口:“恭喜陛下了,又是一位能臣賢臣。”
“哈哈哈,我教出來的學生,都有點脾氣,過兩日就好了。”陳默嘴角掛著笑容,器國需要朱菘這樣的能人‘諂臣’,同樣需要鹿鳴和鹿晚木這樣剛正的賢臣,鹿代表了陽剛,他們的性格大多是符合族群血脈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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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議政閣對器國第一位鎮守展開了一場公開審判,陳默和陳玉都出席旁聽,最後剝奪了朱菘鎮守之位和所有榮譽,流放十萬大山,不得再回器國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