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年末的晚宴,還是差不多的樣子。
今年的學院杯,也依舊歸於斯萊特林。
銀綠色裝飾了禮堂,斯萊特林學院的旗幟也在魔法作用下,無風飄蕩。
對於霍格沃茨裡麵的大多數人來說,這個學年的校園生活,也還算是比較正常的。
至於什麼闖禁區的學生被罰,還有那道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害的大瀑布,似乎也隻是給這座魔法學校增添了一些八卦趣聞或怪談傳說。
這次絲西娜還是考了年級第一名,至於小貓釣魚般沒什麼耐心的愛麗絲,倒也沒跌出前十。
表麵看來,一切都還算是風平浪靜,但和其他人相比,一向智珠在握、運籌帷幄的鄧布利多,卻是頗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
而在事實上致使他對事態失去控製的源頭,愛麗絲·格林德沃,也終於在離校的前一晚,被另一個格林德沃在通往地窖的入口給堵了。
“居然沒披馬甲,咳,我是說,沒做偽裝,你也不怕被人看見?”這是愛麗絲的第一反應。
蓋勒特卻不以為意,隨手設下了幾個範圍咒語:“你以為誰都像你,離校前一晚還夜遊,而且,就算偶然被看見又怎麼樣?”
“也是,畢竟你可以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哦,抱歉,我忘了,你不敢在阿不思的地盤這麼乾。”
愛麗絲的右手握成了拳,一臉恍然大悟地砸在左手掌心裡,好心建議道:“但‘一忘皆空’,應該還在底線允許的範圍內。”
“首先,正常人都會先想到忽略咒、混淆咒,然後才是一忘皆空;其次,在看到你過來的時候,我才解除了咒語,所以被其他人看到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蓋勒特深深歎了口氣,像是個對自家小孩的教育問題,已經絕望了的平凡老父親。
“至於你說的那種方式,就算這裡不是霍格沃茨,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在學校裡隨便殺死小孩子的人嗎?”
“呃……”愛麗絲象征性地思考了三秒鐘,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鑒於你的麻瓜歧視主義,也許你並不會在巫師學校,隨便殺死小巫師,但麻瓜小孩兒什麼的……
聽說你之前在巴黎,為了占據一座還算看得上眼的房子,就把人家一家子都殺了,連還不會說話的孩子都沒放過。”
“所以,你真的確定,咱倆之間還需要談論一些,嗯,涉及到正常人三觀的話題嗎?”
“關於那塊石頭的事兒,”蓋勒特露出有些牙疼的表情,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嗯,沒有。”
這次愛麗絲連假裝都不假裝了,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斬釘截鐵。
“……那還真是不巧,我有。”
蓋勒特抽了抽嘴角,覺得東方人說的那個俗語,兒女都是債,還挺有幾分道理的。
誰能想到,蓋勒特那曾被各國巫師z權,以及國際巫師聯合會所恐懼的“銀舌頭”,會屢次敗於一個小女孩的不按常理出牌呢?
哦,這個小女孩也是個格林德沃,而且,她的另一個血緣上的父親,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