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娘子跟阿史那舒月說了很長的時間。
許敬宗和王玄策,一直躲在隔壁的房間裡等候。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許敬宗連忙起身,滿臉笑容的迎上前去。
“哎呀呀,實在是辛苦夫人了!”
“情況如何了?”
裴大娘子瞥了許敬宗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本大娘子出馬,區區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能如何?”
許敬宗大喜過望。
“這麼說,你已經勸服他了?”
裴大娘子歎了口氣。
“雖然這小姑娘做起生意來有兩把刷子,但畢竟年紀太小,又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沒有多少見識。”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過得著實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扛起保護整個族群的責任,想起來還有點心酸呢!”
許敬宗滿臉笑容的連連點頭。
“夫人說的是,說的是...”
說話間,他急忙衝王玄策使眼色。
王玄策心領神會,連忙說道:“多虧了嬸嬸出馬,如果光靠我們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嬸嬸有所不知,大東家都要愁壞了!”
裴大娘子親昵地拍了拍王玄策的頭頂。
十五歲的男孩,已經是個半大小夥子了,王玄策的個頭早就已經超過了裴大娘子,裴大娘子要踮著腳才能拍到他的頭頂。
為了讓裴大娘子拍的更舒服一些,王玄策連忙躬下身子。
“還是你這孩子會說話,不像有的人,連個謝字都沒有!”
王玄策嘿嘿一笑,許敬宗則是抽了抽嘴角。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夫人,你們彆想著替大東家隱瞞,何況這也不是大東家的責任。”
“我已經成功把那姑娘拖住,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了,家裡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夫人馬上就要臨盆,我可沒閒工夫再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許敬宗連忙說道:“有勞夫人了,區區一個小丫頭而已,哪翻得出夫人的手掌心!”
在一頓彩虹屁之中,裴大娘子轉身離去。
許敬宗搓了搓手,對王玄策說道:“看見了吧,隻有女人才能對付女人,咱們出手的話,極有可能起到反麵作用。”
“這就是人性呀,患寡而不患均,尤其是女人,最容易受到彆人的情緒感染,你小子以後可要引以為戒,不能讓人三言兩語就忽悠了!”
王玄策拍著胸脯說道:“我可不是她,不管是做生意還是為人處事,我經曆的比她不知多了多少倍!”
許敬宗點點頭,道:“咱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東家吧,你嬸嬸說的沒錯,後麵的事情,咱們還要仔細的謀劃一番!”
“需要讓這件看似是麻煩的事,轉變到對咱家有利的地步!”
...
兩人去見了柳葉,把這件事情一說,柳葉頓時拍案叫絕!
牛啊!
男人對付女人,天然的理虧三分。
讓女人來對付女人,那就是用魔法來對付魔法。
裴大娘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
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簡直是手到擒來!
“這麼說的話,她已經認可了裴大娘子的說法?”
許敬宗笑著連連點頭。
“我家那口子說,她已經把阿史那舒月給忽悠懵了,更激起了她身為突厥公主的傲氣,一心想著憑借自己的實力給族人庇護。”
“但是咱們也要好好謀劃,推動一下阿史那舒月在突厥人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