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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驟雨般打破了破廟死一般的寂靜,也敲擊在每個人緊繃的心弦上。
一名渾身濕透的信差,跌跌撞撞地衝進門來,身上下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浸透,分不清彼此,他渾身顫抖,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
他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水漬,雙手顫顫巍巍地捧著一封用火漆嚴密封緘的密函,如同捧著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遞給陳皓。
函封之上,赫然署著“周文遠”三個字,筆跡潦草,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倉皇和不安。
陳皓接過信函,指尖觸碰到那冰冷的火漆,如同握住了一塊炙熱的烙鐵,燙得他幾乎想要立刻扔掉。
他緩緩展開信封,抽出裡麵的信箋,隻見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一行字,墨跡未乾,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惶恐:“我想見靜先生,哪怕……是個替身。”
陳皓並未立即回應周文遠的請求,他隻是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穿透破廟殘破的門窗,看向廟外那無邊的黑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似嘲諷,似憐憫,又似勝券在握。
“柱子,”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一絲不安,“去把王老蔫兒……請來。”
第二天,北嶺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王老蔫兒被帶到北嶺地窖,那裡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他哆哆嗦嗦地看著眼前這個與“靜先生”一模一樣的人,嚇得差點暈過去。
接下來的三天,整個北嶺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之中。
李芊芊寸步不離地守在地窖門口,徹夜不停地拷問著假靜先生記憶中的每一個細節:靜先生講課時習慣用哪隻手執筆?
咳嗽時有幾聲短促的回音?
最愛喝什麼茶?
甚至連他睡覺時是打鼾還是磨牙,都要問個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陳皓也沒有閒著。
他命沈瞎子的弟子錄製了一段說書音頻,內容為“某清官發現自己也是替身,最終幡然醒悟”,在縣城周邊的每一個茶肆酒館,都循環播放。
這些茶肆酒館,早已被陳皓暗中控製,說書的內容,自然也經過了他的精心安排,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紮在那些心懷鬼胎的官員心上。
直到第三天傍晚,陳皓才終於派吳捕頭給周文遠回信:“靜先生願意見你,但隻能在‘枯井台’原址。”
約定之夜,陰雲密布,遮蔽了漫天星光,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周文遠獨自駕著一輛馬車,戰戰兢兢地抵達了亂葬崗西側那廢棄礦道的入口。
他手持著一根燃燒的火把,小心翼翼地步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礦道深處,陰風陣陣,仿佛無數冤魂在低聲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周文遠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火把,努力驅散著心中的恐懼。
他一路摸索著,終於來到了礦道深處,隻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柵欄將內外隔絕。
鐵柵之內,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他的麵容隱於陰影之中,看不真切。
周文遠喉嚨滾動,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鼓起勇氣,問道:“你是……真是假?”
那人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詭異的光芒,他的唇角微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用一種平淡得如同吟誦詩歌般的語氣說道:“你說我是,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也不是。”
這語氣,這神態,這腔調,和真正的靜先生簡直一模一樣!
是假靜先生在經過李芊芊的魔鬼訓練後,完美複刻的成果!
周文遠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如紙,他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原來……原來連恐懼都是被安排好的……”
就在這時,陳皓悄然現身於通道的另一側,他輕輕一揮手,點燃了早已布置好的鬆脂燈陣。
一瞬間,整個礦道都被照亮,火光映照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顯現出數十幅用炭筆精心繪製的圖畫——全是《影官錄》中其他八名影官的肖像,以及他們各自管轄的區域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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