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爐需求是引線,中毒舊案是炸藥,”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我們要讓那些權貴知道,沒了北嶺的炭,他們的冬天有多難熬!”
柱子緊握雙拳,粗糙的嗓門甕聲甕氣:“皓哥,俺們啥時候動手?俺早就看那些狗娘養的不順眼了!”
李芊芊的眉頭微蹙,她纖細的手指在羊毫筆上輕點,柔聲道:“單靠蠻力不行,得師出有名。三十六洞天的道士,走街串巷,最能蠱惑…呃,是教化人心。”她在地圖邊緣添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墨香四溢,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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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匠始終沉默,直到此刻才抬起頭,他那雙飽經風霜的手,緩緩摩挲著腰間的鐵錘,發出低沉的摩擦聲:“錘子,隨時準備好。”
陳皓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堅定:“記住,我們要燒的,不僅僅是炭,更是人心中的那團火!”
窗外,一輪冷月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遠處山梁上。
幾個黑影正悄無聲息地收起偵哨用的銅鏡,那銅鏡上還殘留著一絲水汽,那是東廠眼線額頭上的冷汗。
他們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北嶺,不再是他們可以隨意窺視的地方。
“頭兒,接下來怎麼辦?”其中一個黑影低聲問道。
領頭之人啐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道:“咱們也得為自己留條後路,把今天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報上去…記得,少說多看。”他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冷月,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王老板站在南陵渡口的船頭,望著那群如狼似虎撲上來的稅吏,心裡直犯嘀咕。
這第二批“白炭”可是北嶺鄉親們的心血,要是被這群蛀蟲給吞了,他可沒臉回去見陳皓。
“喲,這不是王老板嗎?又來送炭了?”為首的稅吏三角眼一挑,語氣陰陽怪氣,“最近手頭緊,弟兄們也想燒點好炭暖暖身子,王老板不會這麼小氣吧?”
王老板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堆起笑臉:“哪裡哪裡,各位爺辛苦了。隻是這批炭,已經被人預定了,實在是不敢擅自做主。”
“預定了?誰預定的?我怎麼不知道?”稅吏冷笑一聲,大手一揮,“給我查,仔細查!看看這批炭有沒有偷稅漏稅,有沒有夾帶違禁品!”
幾個稅吏立刻衝了上去,對著貨船就是一陣亂翻。
王老板急得直冒汗,這要是真讓他們查出點什麼來,那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悠揚的鐘磬聲由遠及近。
隻見一群身披灰袍的道士,手持拂塵,緩緩地圍攏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玄塵子道長。
玄塵子麵容冷峻,目光如炬,他走到稅吏麵前,取出一道符籙狀的文書,淡淡地說道:“此炭乃‘淨心供品’,用於冬月煉心大典,阻者折壽。”
稅吏原本還想耍橫,但看到那道符籙,頓時臉色大變。
南陵一帶素來重道教,而且近年確實有“焚劣炭致癲狂”的傳聞,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王老板見狀,立刻會意,從船艙裡摸出十包精心製作的“驅疫香”,笑眯眯地遞給玄塵子:“諸位道長辛苦,這點小禮,助你們清淨壇場。”
玄塵子微微頷首,接過香包,轉手遞給身後的弟子。
那弟子心領神會,將香包分發給稅吏。
稅吏們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再也不敢多言,紛紛退到一旁。
王老板連忙招呼船工,趁機起錨,貨船緩緩駛離渡口。
當夜,貨船在星光的指引下,悄無聲息地駛向遠方。
而在船艙的底部,一個個暗格裡,塞滿了印製精良的《火帖》——一頁薄紙,正麵繪著“三通窯圖”的簡式圖樣,背麵則書寫著八個大字:“燃真火,見本心。”
與此同時,京城。
沈瞎子新開的茶樓分號“醒爐居”,生意異常火爆。
他每日在評書開場前,都會命夥計提一盞無煙燈入場。
那燈光清亮柔和,卻一點也不熏眼睛。
聽眾們好奇地追問這燈的來曆,沈瞎子便會捋著胡須,歎息一聲:“北嶺人說了,火不該嗆人,話也不該蒙人。”
緊接著,他便會推出新篇《火帖記》:講一位書生赴考途中,因宿店用了劣炭導致昏睡,錯過了科舉考試。
醒來後,書生痛定思痛,投身山中學匠,立誌要造出一種既能取暖又能照明的好炭。
經過多年的苦心鑽研,書生終於成功研製出了一種名為“照魂燈”的新型炭火。
故事講到最後,沈瞎子會輕描淡寫地補充一句:“如今這燈,正順著漕河往北走。”
數日後,順天府衙門突然發現,城南的三處私印坊被人縱火焚毀。
現場一片狼藉,隻殘留著半頁未燒儘的《火帖》。
東廠,劉九爺的府邸。
“廢物!都是廢物!”劉九爺暴跳如雷,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有什麼用!”
下麵跪著一排瑟瑟發抖的番子,大氣都不敢出。
劉九爺怒吼道:“立刻,給我全城搜捕那些散播邪說之徒!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東廠的下場!”
他調集了三十名精銳番子,化裝成腳夫、乞丐、賣油郎等各種身份,潛伏在南北要道上,布下天羅地網。
然而,劉九爺萬萬沒有想到,沈瞎子早就得到了風聲。
他命人在各驛站張貼告示:“東廠買炭,十金一筐——專收黑煙濃者,用於迷魂審案。”
真假難辨之下,京城的百姓們爭先恐後地將家中積攢的劣質炭火挑出來,賣給東廠。
一時間,整個京城掀起了一場自發的“清炭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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