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趙鐵匠與王老板被秘密請入皓記酒館的密室。
昏黃的燈光下,陳皓將“七州聯炭會”的構想娓娓道來。
趙鐵匠聽得熱血沸騰,黝黑的臉上泛起激動紅暈,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酒杯嗡嗡作響:“他娘的,早就該這麼乾了!官老爺們吃肉,連點湯都不給咱們這些燒炭的,老子早就受夠了!”王老板雖是商人,但也頗有幾分俠義心腸,連連點頭稱讚:“陳掌櫃此舉,乃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我王某人願傾力相助!”
會議臨近尾聲,小李子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氣喘籲籲:“掌櫃的,出事了!昨夜...昨夜有個女人,自稱是尚服局的舊婢,她...她潛入了咱們的密室,留下...留下這個!”說著,他顫抖著雙手,遞上一塊半幅繡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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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接過繡帕,隻見上麵用細密的金線,繡著一幅皇宮暖閣的布局圖,圖上三處熏爐的位置被格外醒目地圈了出來。
金線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如同三柄懸在頭頂的利劍。
陳皓凝視著那半幅繡帕,指尖輕輕摩挲著金線,良久,他緩緩將其卷起,藏入懷中,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宮牆:“火還沒進宮,但它已經知道該往哪兒燒了。”
陳皓並未立刻應聲,他屏退了小李子,隻留下李芊芊與柱子。
昏黃的燈光在密室裡搖曳,映照著三人凝重的神色。
那半幅繡帕被平鋪在桌上,仿佛一張無聲的戰書,宣告著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已經打響。
“芊芊,你見多識廣,可認得這梅花印?”陳皓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李芊芊湊近細看,指尖輕輕拂過那枚小小的梅花印記,梅花印是專門給高級女官用的,代表著巧手和智慧。
隻是…”她眉頭微蹙,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隻是什麼?”陳皓追問道。
“隻是尚服局的舊檔向來管束極嚴,流傳在外的物件兒少之又少,更彆說是這種帶有身份標識的繡帕了,”李芊芊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記得三年前,尚服局好像是出過一檔子事兒。說是有一位姓蘇的女官,因為‘拒不奉詔調配定神熏料’,被貶回鄉了。籍貫好像就是鄰縣的…梅塘鎮!”
陳皓聞言,眼中精光一閃。
他猛地站起身來,在密室裡踱步。
事情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定神熏料…定神炭…尚服局…蘇姓女官…梅塘鎮…”他喃喃自語,每一個詞語都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柱子!”陳皓猛地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看向柱子,“你扮作遊方郎中,帶上一包特製的‘清腦香丸’,立刻前往梅塘鎮,找到這位蘇姓女官!”
柱子愣了一下,隨即挺直腰板,甕聲甕氣地應道:“掌櫃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記住,柱子,”陳皓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說北嶺,不提炭事。隻問她當年為何敢抗旨。還有,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
柱子用力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密室,開始準備行裝。
李芊芊看著柱子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地看向陳皓:“掌櫃的,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那個蘇婉兒不肯說實話,或者…”
陳皓擺了擺手,打斷了李芊芊的話:“我相信她。一個敢於抗旨的女子,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不為人知的堅持。”
當夜,皓記酒館的後院裡,燈火通明。
陳皓獨自一人站在一個簡陋的香爐前,點燃了一炷香。
香煙嫋嫋升起,帶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被絲綢包裹著的根須,小心翼翼地展開。
那是一塊“夢回草”的母株根須,也是北嶺村最大的秘密。
自從得到了這株母株,其他夢回草的效果才芝麻開花節節高。
這株母株,陳皓從未輕易示人,更沒有隨意使用。
因為他知道,這株草有著神奇的力量——它能辨忠奸,遇忠義之人氣息則生長加速,遇奸佞之人則枯萎凋零。
陳皓緩緩走到窯基旁,用手挖開一小塊泥土,將那株夢回草的根須埋入其中。
然後,他恭恭敬敬地對著窯基磕了三個頭,口中念念有詞:“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北嶺村,保佑天下百姓,早日擺脫這烏煙瘴氣!”
做完這一切,陳皓站起身來,抬頭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光,眼神深邃而堅定。
他知道,這一步棋,關乎著北嶺村的未來,也關乎著整個天下的命運。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梅塘鎮的一間破舊繡坊。
柱子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背著一個藥箱,站在繡坊門口,有些猶豫。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抬手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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