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支支吾吾,不敢正麵回答。
他知道,皇帝所說的熏香,就是“定神炭”。
他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浸濕了地麵。
他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回稟陛下,曆來如此。”
皇帝冷笑一聲,又問道:“翰林院何在?”
一名年輕的編修走了出來,越班而出,跪倒在地:“臣在。”
皇帝問道:“翰林院可有記載迷香弊端?”
那名年輕的編修從懷中取出一份奏折,呈了上去:“回稟陛下,臣私下裡收集了一些關於迷香弊端的記載,請陛下禦覽。”
太監總管李蓮英接過奏折,呈到皇帝麵前。
皇帝打開奏折,仔細地閱讀著。
奏折上詳細地記載了“定神炭”的危害,以及近年來因為使用“定神炭”而導致的各種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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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上還引用了南陵知府周文遠所寫的《淨炭白皮書》中的內容,並附上了數十名官員子弟的病案。
皇帝越看越憤怒,他猛地將奏折摔在地上,怒吼道:“好啊!好啊!朕竟然被你們蒙蔽了這麼久!”
滿殿嘩然,文武百官們都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劉九爺站在人群中,臉色蒼白
他想要衝出宮門,攔截消息,但卻被守門的太監攔了下來。
守門的太監冷冷地說道:“欽命,不得擅入,今日東廠暫停遞奏。”
原來,昨夜多名低階太監聯名上書內務府,請求查驗曆年熏炭來源,為首者正是曾清掃“銀灰爐”的阿福。
沈瞎子坐在“醒爐居”的台上,手持折扇,輕輕搖動著。
他今天說的是《醒君吟》的終章。
“話說那天,天子終於睜開了眼,看見龍椅底下堆滿了空藥籃,每個籃子都寫著一個名字……”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了下來,望向台下角落裡的一名藍衫官員。
那名藍衫官員正是禮部主事李維安。
李維安聽到這裡,麵色劇變,他匆匆起身,離開了“醒爐居”。
當夜,李維安焚毀了家中所有的迷香盒,並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秘密聯絡了周文遠,表示願意提供當年參與“定神炭改製”的大臣名錄。
沈瞎子得知此事後,隻是冷笑一聲:“不是我們攻進了宮,是他們的良心,自己開了門。”
北嶺祠堂內,柳婆婆正在主持“還願祭”。
她將一塊刻有“禁采之始”的石碑翻轉過來,背麵露出了新鑿的文字:“火已渡河,根亦當歸。”
隨後,她從懷中取出珍藏多年的夢回草種子,撒入窯基四周的沃土之中。
她聲音蒼老而堅定:“從此以後,此草不再為權貴所用,隻為守根人續命。”
儀式結束時,一群白羽鴿自南方飛來,落地不驚,頸係細繩。
李芊芊小心翼翼地取下鴿子腿上的細筒,從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了陳皓。
信上寫著玄塵子的密信:“三省道觀共願捐千窯炭,助天下學堂清明。”
陳皓望著鴿群,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對李芊芊說道:“你看,連鳥都知道該往哪兒飛。”
數日後,宮中傳出消息:皇帝下令暫停各殿熏香供應,改由……好的,這章我來寫!
數日後,一道懿旨如驚雷般炸響紫禁城:皇帝陛下諭,即日起,宮中各殿暫停“定神香”供應,改用南陵新貢“白玉清心炭”試燃三月,以觀其效!
另,都察院奉旨,即刻成立專案組,徹查“定神炭”入貢二十年來,所有經費流向,務必追查到底,嚴懲不貸!
劉九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癱坐在太師椅上,往日裡精明狠厲的眼神,此刻隻剩一片死灰。
他手中死死攥著一封泛黃的文書——那是他背後的紫袍老者,多年來都未曾再回複的請見信!
屋外,暴雨傾盆,天地間一片混沌,仿佛預示著他即將到來的末日。
他忽然仰天狂笑,笑聲淒厲而絕望:“我劉某人抓了那麼多人,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妖?!”
當夜,東廠值房突發大火,火勢衝天,照亮了半邊天空!
多年積攢的檔案,頃刻間化為灰燼。
然而,在那一片焦土之中,卻有一張《火帖》完好無損地貼於門楣之上,其上用血紅大字寫著八個字:“燃真火,見本心!”字跡遒勁有力,仿佛帶著一股穿透黑暗的力量。
與此同時,在北嶺最高峰的窯頂之上,凜冽的山風呼嘯著。
陳皓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形如同一棵紮根於岩石中的鬆樹,紋絲不動。
他點燃了一盞無煙燈,燈光微弱,卻堅定地照亮著他堅毅的麵龐。
他的目光,遙遙地望向京城方向,那裡是權力的中心,也是風暴的中心。
柱子站在他身後,看著那盞在風中搖曳的燈火,忍不住問道:“皓哥,下一步呢?”
陳皓望著深邃的星空,那裡繁星點點,如同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這片大地。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輕聲道:“等風再起的時候,我們要讓整個朝廷,再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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