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廢除了官控配給製度,設立了“民選炭董會”,由各村推舉代表,監督炭火的采購與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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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更多人了解他的政策,他親自撰寫了一篇《炭政論》,提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觀點:“火權即民權,炊煙係國脈。”
這篇文章的抄本,很快就流入了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一次經筵上,幾名年輕的禦史,竟然引用了《炭政論》中的觀點,慷慨陳詞,力陳炭政改革的必要性。
他們的舉動,惹得大學士拍案怒斥:“此乃鼓動匹夫乾政!”
然而,皇帝聽聞此事後,卻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若百姓連燒什麼炭都要仰官鼻息,那朕的江山,豈不是建在煙上?”
深秋的風,帶著一絲寒意,吹過淨塵驛的廢墟。
陳皓再次回到了這裡,他站在那個已經長滿雜草的爐台前,久久凝視著。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那裡,有一塊熟悉的石頭……
深秋的風,裹挾著淨塵驛特有的塵土氣息,撲麵而來。
陳皓眯起眼,適應著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他記得七天七夜的“無煙祭”,記得百姓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也記得李少爺猙獰扭曲的麵孔。
他穿梭於殘垣斷壁之間,這裡的確變了。
曾經的祭壇,如今已是簡陋的露天學堂。
孩子們稚嫩的童音,穿透了瑟瑟秋風,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燃真火,見本心,驅散陰霾,重塑乾坤!”
陳皓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流,他走到那株頑強生長的“醒心草”旁,孩子們正圍坐著,用樹枝在泥地上比劃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誦讀的正是他編寫的《火帖》。
泥土的芬芳,混合著孩子們身上的奶香味,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
忽然,一陣勁風吹過,爐頂的枯枝發出“簌簌”的聲響,一隻陳舊的香囊,從縫隙間飄落,墜落在陳皓腳邊。
他撿起香囊,入手輕柔,熟悉的絲綢觸感讓他心頭一震。
這是……蘇婉兒當年入宮時佩戴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香囊,裡麵空空如也,隻有一片乾枯的夢回草。
草葉背麵,用極細的墨跡寫著幾行小字:“爐已空,心已明,待君共看太平星。”字跡娟秀,力透紙背,仿佛帶著蘇婉兒特有的堅韌。
陳皓仰望長空,萬裡無雲,幾行南歸的雁陣,在天際劃過,恰好組成一個巨大的“天下”二字。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走吧,”他對身後的柱子說道,聲音平靜而堅定。“該回去了。”
柱子撓了撓頭,憨厚地問道:“還回來嗎,皓哥?”
陳皓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用回來了……”他的目光掃過這片土地,掃過孩子們充滿希望的臉龐,掃過那株迎風搖曳的醒心草。
“因為這裡,已經是我們了。”
柱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在陳皓身後,慢慢地離開了淨塵驛。
夕陽西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秋風瑟瑟,吹皺了淨塵驛這片貧瘠土地上人們的臉龐,卻吹不散他們眼中的熱切。
自從那株“醒心草”破土而出,這裡就成了北嶺乃至周邊幾個村落百姓心中的聖地。
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那座焦黑的爐台時,早已等候多時的百姓便會蜂擁而至,隻為一睹“神草”的真容。
老農們顫顫巍巍地跪在爐台前,點燃自製的香燭,對著那株小草喃喃自語,祈求神靈保佑。
他們渾濁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久違的希望。
孩子們則天真爛漫地繞著爐台嬉戲打鬨,他們用稚嫩的嗓音,唱著新編的童謠:“炭燒儘,芽冒頂,黑爐子裡長性命!”清脆的歌聲,回蕩在淨塵驛的上空,給這片沉寂已久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活力。
陳皓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沒有阻止百姓的舉動,也沒有刻意宣揚“醒心草”的神奇。
他深知,堵不如疏,與其強行壓製,不如順勢引導。
他隻是悄悄地安排柱子在爐台周圍設置了三道木欄,每日限製一百人入內參觀,以防止人流過於擁擠,損傷了幼小的“醒心草”。
同時,他還安排守根人輪流值守,向百姓們講述夢回草的來曆,以及“無煙祭”的意義。
夜晚,皓記酒館的後院裡,陳皓和李芊芊相對而坐。
“芊芊,你說,他們是真的相信這株草有神力,還是隻是想找個念想?”陳皓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
李芊芊沉吟片刻,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或許兩者都有吧。經曆了定神炭的事情,百姓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他們需要一個寄托,一盞明燈。這株草,恰好填補了他們心中的空缺。”
陳皓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他明白,百姓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株草,而是一個故事,一個能夠溫暖人心的故事。
“火能暖身,故事才能暖心。我們要讓這株草,長進人的命裡去。”陳皓眼神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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