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底的冰冷卻帶著笑意,像極了北疆雪原上偽裝成無害的雪狼,看似溫馴,卻在齒間藏著致命的毒。
“小王爺自然明白事理,”曹公公鬆開校尉,指尖卻仍在對方下巴上留下道紅痕,“可有些人,就是拎不清輕重!”
他轉身時,蟒紋朝服掃過雪地,露出內襯繡著的皇家暗紋——一隻口銜靈芝的瑞獸,卻被繡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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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城守軍望著這一幕,隻覺比漫天飛雪更冷的,是曹公公眼底的陰狠。
那目光不是來自皇權的威懾,而是浸透了深宅大院裡的醃臢手段!
而吳天翊站在一旁,指尖輕輕摩挲著狼首金牌,嘴角仍掛著溫馴的笑。
雪粒子打在曹公公的蟒紋帽翅上,他盯著吳天翊腰間的狼首金牌,忽然想起王承恩的警告:“莫要讓吳天翊覺得你在威脅他的人。”
此刻看著少年眼底的寒意,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守城校尉怕是觸到了這頭狼的逆鱗!
此時這守城校尉渾身發僵,忽然想起自己今早還盤算著倚仗刑部第三把手、“提牢廳知事”舅舅的權勢,從這偏遠藩王之子手中榨些好處。
此刻回想,那些在心底轉了無數圈的“拿喬”念頭,竟比雪地上的薄冰還要脆弱可笑。
他忽然記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京官如蛛網,邊將如猛虎,惹不得,更躲不得!”
可他卻忘了,眼前這位看似被困在北疆的小王爺,哪裡是什麼任人拿捏的“邊緣棋子”?
單是身後八百狼騎甲胄上的冰棱,便比他舅舅官靴上的寶石還要鋒利百倍。
“提牢廳知事”又如何?不過是刑部大牢裡管鑰匙的文官,而眼前的少年,卻能讓北蠻猛將的頭骨掛在槍尖跳舞。
校尉喉間發苦,終於明白:若今日沒有“檢查囚車”,最多被上級斥為“不通時務!”
但若真觸怒了曹公公身後的醃黨,或是惹惱了這位手握狼騎的小王爺,自己這條小命怕是要像那半片帶血的指甲般,不明不白地消失在雪地裡。
更令他心驚的是,方才吳天翊與曹公公對視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鋒芒——哪裡是不受待見的藩王之子?分明是蟄伏在北疆雪原的孤狼,隻需一聲長嚎,便能讓整個朝堂為之震顫。
自己從前聽慣了“燕王府失勢”的傳言,竟忘了這天下最可怕的,從來不是皇帝案頭的朱批,而是邊疆將士們踏碎敵顱的鐵蹄。
“開、開城門!”校尉的聲音比風雪更抖,他彎腰撿起曹公公掉落的珊瑚念珠,卻在觸到珠子的瞬間,像被燙到般縮回手——那珠子上還帶著曹公公掌心的溫度,黏膩得令人作嘔。
他忽然想起京中流傳的“珊瑚珠謎案”:某官員因得罪權宦,被人用珊瑚珠塞入口中活活噎死,死狀極慘!
城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校尉望著吳天翊扶著囚車入城的背影,忽然覺得那月白色囚服上的雪蓮花暗紋,竟比京中官窯的瓷器還要刺眼。
原來真正的權貴從不用刻意張揚,就像眼前的少年,即便身著銀甲,也比曹公公的蟒紋朝服更有威懾力——那是百戰餘生的殺氣壓出來的貴氣,是屍山血海裡淌出來的威嚴。
他摸了摸腰間的銅哨,隻覺今日這一哨,竟吹出了生平最大的悔意。
什麼“刑部靠山”,什麼“官場潛規則”,在這亂世裡,唯有活著才是最大的體麵!
而他此刻唯一的慶幸,是自己在最後關頭,沒敢真的去碰那輛看似普通的囚車——誰知道裡麵裝的,是罪婦的枷鎖,還是北疆狼騎的逆鱗?
雪粒子撲在他的甲胄上,校尉忽然想起吳天翊腰間的狼首金牌。那金牌邊緣刻著的“鎮邊”二字,此刻在他眼裡竟有了新的含義——不是“鎮守邊疆”,而是“鎮住皇權!”
原來這天下,從來就沒有什麼“偏僻不受寵”的藩王,隻有願不願意做困獸的狠角色。
而他,不過是這盤大棋裡,連卒子都算不上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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