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憑這幾支喂毒的冷箭,就能取我性命?若真是如此,那你們這‘影衛’的名頭,怕是要砸在今日的煙雨樓了!”
他刻意加重了“影衛”二字,目光掃過一樓立柱後那兩處還殘留著箭痕的地方,顯然早已看穿刺客的身份。
這話像一根針,狠狠紮進暗處刺客的心裡——影衛們本想借“仆役守衛”的身份掩人耳目,趁亂取吳天翊性命,如今被當眾點破身份,再無退路,心中隻剩一個念頭:今日這燕藩世子,必除之!
下一刻,各處角落突然響起衣袂翻飛的聲響——守在樓梯口的茶肆夥計猛地扯掉外衫,露出內裡玄色勁裝,手中托盤“哐當”砸在地上,竟從夾層裡抽出兩把短匕。
廊下巡邏的詩會守衛眼神驟變,腰間長刀不再按規矩挎著,而是反手握住刀柄,腳步錯動間便從四周圍攏了過來!
連湖畔畫舫裡搖櫓的船夫都棄了船槳,從船板下摸出弩箭和長刀,不過瞬息,竟有數十名影衛從煙雨樓的各個角落現身。
他們穿著各家仆役、守衛的偽裝服飾,此刻卻都卸去偽裝,露出同款玄色勁裝,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動作整齊劃一地朝著樓閣衝來,殺氣瞬間彌漫了整個煙雨樓。
吳天翊望著這陣仗,非但沒有半分意外,唇角反倒勾起一抹理所當然的冷笑,那笑意裡藏著幾分算計的銳利。
他側過身,對著身側的趙一壓低聲音,語氣沉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切記,按計劃行動,彆出紕漏!”
趙一剛頷首應下,便見原本守在詩會各處的護衛們手持長刀衝了出來,他們是煙雨樓特意請來維持秩序的武夫,雖有幾分蠻力,卻哪見過這般陣仗?
為首的護衛剛喊出“保護賓客”,就被一名影衛迎麵襲來——那影衛眼神都未變一下,短匕斜刺,精準挑斷護衛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護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挺挺倒在地上。
這些影衛的冷厲與凶殘,遠超眾人想象:他們出手從不拖泥帶水,每一刀每一匕都衝著要害去,刀刃劃過皮肉的“嗤啦”聲、骨骼斷裂的“哢嚓”聲不絕於耳!
有護衛試圖抱團抵抗,卻被影衛們以詭異的陣型分割開來,一人牽製、一人突襲,不過三息便倒下一片。
更有影衛在殺人後,連眼神都未動一下,隻是用衣袖隨意擦了擦刀上的血,便繼續朝著主樓衝去,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屍體,隻是路邊的石子。
不過短短半盞茶的功夫,數十名詩會護衛便被影衛殺得乾乾淨淨,青石板上積起一層薄薄的血水,順著縫隙往下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方才的墨香、花香混在一起,詭異得令人作嘔。
而此時整個煙雨樓早已亂成了一鍋沸騰的粥,尖叫聲、哭喊聲與兵器碰撞的銳響攪作一團。
先前還溫文爾雅的才子們早已沒了風度,有的抱著頭往桌底鑽,錦袍上沾了茶水與塵土也顧不上。
貴女們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徐瑤緊緊攥著楚端夢的衣袖,身子微微發顫,楚端夢雖強作鎮定,指尖卻也掐進了掌心!
她眉頭緊緊蹙著,原本柔和的眉眼此刻擰成了一團,目光越過混亂的人群,死死鎖在不斷向她奔來的吳天翊身上,眼底滿是掩不住的擔憂。
方才影衛突襲時,她第一反應便是看向吳天翊,見他從容擋箭,懸著的心剛放下幾分,此刻又見他帶著人往長公主那邊衝——那裡正是影衛最密集的地方,刀光劍影間,每一次兵器碰撞都像砸在她心上。
她知道吳天翊有計劃,可看著他在亂戰中穿梭,月白錦服已沾了點點血汙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旁人的),她還是忍不住攥緊了徐瑤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連幾位須發皆白的大儒都被仆從護著往後退,平日裡吟詩作對的雅致蕩然無存,隻剩對生死的惶恐。
青石板路上,茶水、點心撒了一地,被慌亂的腳步踩得稀爛!
湖畔的畫舫因無人看管,順著水流飄遠了些,船頭還插著影衛遺留的弩箭。
二樓廊邊的燈籠被撞翻了兩盞,燭火落在地上,燒著了散落的宣紙,火苗竄起時,又被驚惶的賓客一腳踩滅,隻留下焦黑的印記與刺鼻的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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