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快步走到攤開的輿圖前,手指指向柳林縣南一處標記著“鷹嘴峽”的地方。
“此峽形如鷹嘴,入口狹窄,內部開闊卻僅有一條通路,正是設伏的絕佳之地!”吳天翊指尖在輿圖上圈畫著,“我計劃讓老將軍率領剩餘精銳,攜帶弓弩與易燃之物,提前在峽穀兩側的崖壁埋伏。”
“我與孟七兩人作為誘餌,帶著假錦盒往峽穀方向行進,將趙承業的追兵引入峽內。”
他頓了頓,從行囊中取出幾個包裹嚴實的轟天雷,繼續道:“這是我燕藩特製名為‘轟天雷’的火器!”
“我會讓陳六帶人將其提前埋在峽穀入口與中段的狹窄處,待趙承業的人馬儘數進入峽穀,屆時先引爆炸藥阻斷他們的退路,再由老將軍率軍從崖上俯衝而下,弓弩齊發、火油傾瀉,定能將這幫追兵一網打儘!”
眾人湊到輿圖前,看著吳天翊標記的埋伏點與炸藥埋設位置,眼中的擔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振奮。
周靖遠撫須頷首,眼中滿是讚許:“世子此計環環相扣,既有誘敵之策,又有伏殺之招,老夫佩服!鷹嘴峽地勢險峻,我等隻需提前布防,定能讓趙承業有來無回!”
孟七也鬆了口氣,拱手道:“小王爺早有準備,是屬下多慮了!屬下定與您一同引敵,絕不讓您孤身涉險!”
吳天翊拍了拍孟七的肩膀,又看向眾人:“事不宜遲,還煩老將軍即刻帶人趕往鷹嘴峽布置!”
“淩姑娘按原計劃偽造密信傳信給趙承業,李山、周虎與陳烈三人繼續火速通知李武他們撤離。我們各司其職,務必讓趙承業鑽進這張早已織好的網!”
話音落,吳天翊翻身上馬,將假錦盒貼身藏好,對孟七道:“走,咱們得把‘誘餌’的戲做足!”
兩人策馬揚鞭,朝著柳林縣南邊疾馳而去,馬蹄踏過塵土飛揚的官道,故意留下清晰的行進軌跡。
與此同時,柳林縣城北的臨時營寨中,趙承業正撚著胡須,盯著桌案上李武一行人的行蹤密報。
“周正就在這破廟裡,這次諒他們插翅難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誌在必得。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匆匆闖入:“指揮使!淮南王麾下信使送來密信!”
趙承業眉頭一挑,接過密信拆開,當看到“周正已將錦盒轉交燕藩世子,吳天翊攜錦盒往柳林縣南突圍”的字樣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荒謬!”趙承業將密信拍在桌案上,眼中滿是懷疑,“吳天翊既知周正在此,為何不率軍來彙合,反倒棄縣城不進繞往南邊?這不合常理!”
他踱步沉思,手指無意識敲擊著桌沿——焚天宮的消息素來可靠,可吳天翊的舉動太過反常!難道是焚天宮與燕藩勾結,設下的圈套?
還是說……他猛地停住腳步,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難道周正他們發現了陷阱?”
正思忖間,又一名斥候氣喘籲籲地衝進帳內:“指揮使!探得燕藩世子吳天翊,僅帶一名侍衛,正往南邊疾行,沿途還故意留下燕藩令牌碎片作為標記!”
“什麼?”趙承業心頭劇震,猛地抬頭看向帳外南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拍著大腿,懊惱地喊道:“不妙!是本官著了道!”
在他看來,吳天翊的反常舉動瞬間有了合理的解釋——定是護衛周正的吳天翊親衛察覺了柳林縣的埋伏,暗中派人通知了吳天翊。
而他們以為自己對“周正”有勢在必得的執念,才故意以“周正”為餌,裝作要入套的模樣,讓自己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正身上,好給吳天翊創造撤離機會!
“好個吳天翊,年紀輕輕竟有這般心機!”趙承業咬牙切齒,可轉念一想,錦盒關乎淮南王的性命安危,遠比周正這個“活證據”重要得多——隻要拿到錦盒,周正死活無關緊要。
可若是讓吳天翊帶著錦盒逃回燕藩,自己彆說交差,恐怕性命都難保!
他快步走到帳內懸掛的柳林縣輿圖前,手指在南部區域快速滑動——柳林縣南多是丘陵與峽穀,官道蜿蜒曲折,若僅帶現有兵力追擊,一旦吳天翊鑽進複雜地形,極難形成合圍。
“不行,這次肯定不能讓這隻小狐狸逃脫!”趙承業眼神一厲,當即喚來副將:“傳我將令,立刻撤回圍困西破廟的所有兵力!”
“讓他們分三路進發:一路沿官道東側的丘陵迂回,堵住吳天翊向東逃竄的路線;一路直奔南邊的落馬坡,截斷他往丹陽郡方向的退路;剩餘人馬隨我往鷹嘴峽正麵追擊!”
副將有些遲疑:“指揮使,那周正……”
“周正?一個失去錦盒的廢棋而已!”趙承業厲聲打斷,“若追不上吳天翊,咱們都得死!告訴弟兄們,誰先截住吳天翊,賞黃金百兩、官升三級!”
副將不敢再多言,躬身領命匆匆離去,營寨內號角聲再次響起,原本圍困西破廟的五百士兵迅速集結,按照趙承業的部署分三路疾馳而去。
趙承業站在輿圖前,看著三路兵力的標記在圖上形成一個鬆散卻嚴密的包圍圈,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抬手抹去額頭的冷汗,心中暗忖:吳天翊,這次本使布下天羅地網,我看你還往哪兒逃!
片刻後,親衛牽來戰馬,趙承業翻身上馬,抽出腰間佩劍指向南方:“弟兄們,隨本使追!務必奪回錦盒!”
身後的騎兵隊伍齊聲呐喊,馬蹄聲如雷,朝著吳天翊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卷起漫天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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