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踏實又有本事的孩子。”楊彩霞感歎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惜才之意,“這樣的手藝,到了鹿城,隻要有機會,不愁找不到出路。說不定比我們這些隻會啃書本的老家夥還容易立足呢。”
餘謀進也頷首表示同意:“有一技之長傍身,總是好的。鹿城大,機會多,他這手藝,無論是進木器廠,還是接些零活,都能養活家人。”
馮秀芬聽著公婆對弟弟的誇讚,心裡比吃了蜜還甜:“那我明天就跟他說,爹娘都誇他手藝好,讓他放心跟咱們去鹿城!”
俞宛兒也笑著湊趣:“到時候讓舅舅給我打個漂亮的書架!”
“我也要!”俞政宇立刻舉手,“打個結實的放菜架子!還有托盤!”
與此同時。
馮明德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低矮的土坯房裡,煤油燈的光暈昏黃黯淡,卻足以照亮屋內的淒慘。
馮明德坐在地上,一遍遍打磨著準備做鋤頭柄的木棍,動作機械而沉默。
他本就話少,如今更像是被封住了口,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黝黑的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隱怒。
馮明德的母親,坐在裡屋炕沿上,不住地用袖子抹眼淚。
老人身體還算硬朗,但看著好好一個家變成這樣,心比誰都痛。
黃英借著微弱的燈光,正用沾了涼水的破布,輕輕敷在兒子馮新榮額角的淤青上。
孩子已經睡著了。
但即使在睡夢中,小小的身體也會偶爾驚悸般抽搐一下。
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躲避什麼。
黃英看著兒子睡夢中仍不得安寧的臉,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孩子滾燙的額頭上,又迅速被她擦去。
馮梅已經不見最初模樣。
曾經那個為了所謂“愛情”不顧一切、甚至敢跟家人頂嘴的鮮活姑娘不見了。
現在的她,瘦得脫相。
臉色蠟黃,眼神空洞。
埋頭一個勁地搓著麻繩,手指被粗糙的麻線磨出了血泡也渾然不覺。
隻在看到弟弟新榮頭上的傷,或者聽到母親夜裡咳嗽時,眼裡才會閃過刻骨的痛苦和自責。
自從大山被槍斃後,大山爹娘和幾個本家兄弟就三天兩頭來找麻煩。
罵他們是“掃把星”、“害人精”,堵著門不讓進出。
砸窗戶,往院子裡扔死老鼠。
前幾天更是趁著馮明德上山砍柴,闖進家裡對黃英和兩個孩子動了手。
馮明德回來看到妻兒的慘狀,抄起柴刀就要去拚命,被聞訊趕來的幾個鄰居死死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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