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一、裝瘋賣傻(四)_我的混亂情史:一個男人的自述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三〇一、裝瘋賣傻(四)(1 / 2)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最終,我隻是疲憊地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避開了她灼灼的視線。

“診斷……就是那樣,需要時間恢複。”我的聲音沙啞,帶著恰到好處的、病人特有的無力與模糊,“腦子是有點亂,容易累,很多事記不清,也懶得想。”我看向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空洞一些,“你彆太擔心,死不了。就是……暫時成了個沒用的人。”

曉惠的嘴唇微微顫抖,她上前一步,似乎想靠近,卻又猛地停住,手指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彆說這種話……”她聲音哽了一下,迅速低頭,再抬起時,眼眶已有些發紅,但她強行忍住了,“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需要什麼藥,什麼專家,你告訴我,我在香港想辦法……”

“不用了。”我打斷她,語氣異常堅定,帶著一種深深的疏離感,“這裡有曉敏,有醫生。你……好好忙你的事,不用總惦記我。”

這句話,像一堵無形的牆,輕輕推開了她。她怔怔地看著我,眼中最後一點希冀的光,漸漸熄滅了,化作一片深沉的、近乎絕望的哀傷。她明白了,我不止是身體病了,似乎連心也對她關上了門,拒絕她的靠近。

“……好。”她最終隻吐出這一個字,聲音輕得像歎息。她沒再看我,轉身輕輕拉開了那扇一直虛掩的門。

“你休息吧。”她背對著我說,然後走了出去,小心地將書房門重新帶攏。

我獨自感受著剛才她那哀傷欲絕的眼神,那像一根細針,紮在我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蔓延開細密而持久的痛楚。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閉上眼,將肺腑間那口濁氣緩緩吐出。這條路,注定孤獨,注定要背負著對至親之人的謊言與傷害,才能踉蹌前行。

夜深了,臥室隻留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曉敏靠在我身邊,沉默許久才低聲道:“我姐想明天搬去酒店住。”

我背對著她,沒應聲。

“她看著你現在的樣子,心裡難受,又怕影響你休息。”曉敏轉過身,手指輕觸我肩膀,“要不……你跟她稍微透點底?她這次回來我發現人都瘦了一圈,眼圈都是黑的。”

“不行。”我斬釘截鐵打斷,轉身麵對她,“這件事絕不能告訴她。”

“為什麼?”曉敏蹙眉,“看著她煎熬,我心裡也不好受。”

“即使煎熬,”我聲音冰冷,“也好過她被卷進來受傷害強。這事沒有商量餘地。”

沉默彌漫開來。曉敏彆過臉去,肩頭一抖一抖。許久,她才問:“那真讓她去酒店住?”

“家裡有客房,她願意住就住著。你多陪她說說話,敘敘舊舊。”我頓了頓,“她實在堅持,那就出去住。”

曉敏默默關了她那側的燈,卻轉過身背對我。黑暗中,她呼吸起伏了幾次,終於還是轉回來,將微涼的手搭在我腰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你也不能對她太冷。她畢竟……那麼擔心你。”

我握住她的手,沒說話。

她慢慢貼近,額頭抵在我肩胛骨上。我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逐漸放鬆,但那隻手卻無意識地攥緊了我腰側的睡衣。這是一種矛盾的占有姿態,既想確認自己作為妻子的獨一無二,又因這“獨寵”是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而隱隱不安。

“睡吧。”我最終隻是拍了拍她的後背,沒再多說。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辦公室翻閱幾分無關緊要的文件。內線電話響了,蔣美嬌的聲音帶著慣有的輕快:“董事長,嫂子來了,現在方便進去嗎?”

嫂子?曉敏通常不會這個時間不打招呼直接來我這裡。我心中微動,應道:“請她進來。”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身影卻讓我目光一凝。

是彭曉惠。

她今天換了一身鐵灰色的職業套裝,頭發一絲不苟地綰在腦後,臉上化了比昨天更精致的淡妝,唇色是端莊的豆沙紅。她手裡拎著一隻低調的黑色公文包,腳步沉穩,神情是那種我在香港與她討論公事時才見過的、摒除了私人情緒的冷靜與專業。

蔣美嬌跟在她身後半步,臉上還掛著對“嫂子”的熱情笑容,顯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這也難怪,姐妹倆相貌本就相似,曉惠又刻意打扮成了曉敏偶爾來行裡時的風格。

“你先出去吧。”我對蔣美嬌說,也不想對她解釋來人不是曉敏。

蔣美嬌應聲退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辦公室裡隻剩下我們兩人。我放下文件,身體向後靠進椅背,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疲憊和一絲被打擾的不耐:“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有什麼話,家裡不能說?”

曉惠沒有立刻坐下。她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對麵,目光平靜地掃過我略顯淩亂的桌麵,眼底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快地縮了一下,但表麵依舊無波無瀾。

“家裡說不合適。”她開口,聲音清晰平穩,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腔調,“關於你個人資產在香港及離岸部分,過去一年的投資運營與收益情況,需要向你做一次正式彙報。有些數據和文件,不方便帶回家,也不適合在非辦公環境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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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打開公文包,取出一份裝訂整齊的財務報告,輕輕放在我麵前的桌上。封麵是素雅的暗紋,印著那家我從沒在外人麵前提過的惠敏私人財富管理公司的徽標。

我有些意外。這部分資產一直由曉惠協助打理,但她以往都是定期發送加密報告,或在我去香港時當麵簡要溝通,從未如此正式地登門到辦公室彙報。這顯然是她精心選擇的、一個既能合情合理接近我,又能最大限度保持距離和“安全”的方式。

“坐吧。”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目光落在那份報告上,沒有去翻,隻是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緩了些,但依舊帶著病中的遲緩,“你說,我聽著。腦袋還是有點昏,太複雜的數字可能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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