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跺腳了,你這再跺腳,地都給你跺塌了,再有多少兔子也給你嚇跑了。還有你這跺出來的黃土,把太陽都能埋住了。”三姑指著於斌磊跺起來的黃土埋怨。
“不行,我得去姑姑家牽細狗,萬一再有隻兔子出來,不能叫它又跑了。”於斌磊說著,轉身就要回去牽狗。
“滾!滾!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
突然,魚塘那邊,傳來了劉長秋的怒罵。
“哎,於斌磊,你先彆著急走,我聽見劉長秋罵人了,咱趕緊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偷他的魚了。”
三姑喊住了要往回走的於斌磊,於斌磊一聽,立馬轉回頭,從田埂上撿起一根完整的玉米秸稈,撒腿就向發出聲音的魚塘方向跑去。三姑跑到魚塘的時候,就見於斌磊拿著手裡的玉米秸稈,使勁兒的抽著一個穿紅上衣的女人。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乾點什麼不行,非得來偷人家的魚。你知道人家把這些魚養到這麼大,費了多少力氣嗎?”
“我沒有,我不是偷魚的,我是來找老三說話兒的。”
女人抱著腦袋護著臉,左躲右閃的躲著於斌磊手裡的玉米秸稈,還不忘嚎叫著向於斌磊解釋。
“什麼?你不是偷魚的?那你是來這裡乾什麼的?”
聽了女人的話,於斌磊舉著手裡還沒有落下來的玉米秸稈,一臉懵逼的問。
“我是老三的朋友,我是來找他……”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一身毛衣毛褲的劉長秋,看到了站在魚塘門口的三姑,立馬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三妮兒啊,你快來救救我,大天白日的,我在屋裡睡個覺,這個娘們兒就鑽進我的被窩想要糟蹋我。”
劉長秋這一通嚎叫,把在場的人都搞懵了,三姑和於斌磊都目瞪口呆,相對無言。就連那個剛剛還抱著腦袋的女人,也回過頭,吃驚地看著劉長秋。
“老三,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就是想給你送瓶好酒,好好給你說句話,你咋能說我糟蹋你?”
三姑這才看清,眼前的女的,是中午在代銷店裡買酒的大隊長家外甥女。此時的她,大卷小卷的頭發,蓬亂的就像雞窩。玉米葉和玉米秸的碎屑,沾滿了頭上的大卷小卷,跟剛從草堆裡鑽出來一樣。要不是她說來送酒,三姑聽出了她的聲音,就她現在的狼狽樣兒,三姑還真不敢認她就是中午那個頂著一頭金葡萄的體麵千金。
“誰稀罕你的破酒,我又認不得你,你給我說啥話。再說了,你說話不能站在門口好好說,你鑽我被窩裡乾啥?要不是我機警,一下子醒了,你早就把我糟蹋了。你不知道我是結了婚的人?我有媳婦兒有孩子的,你個不要臉的老娘們兒,鑽我被窩裡乾啥?三妮兒啊,你得給我證明,我是清白的,是這個老娘們兒不安好心想要糟蹋我。”
劉長秋這一番話,說的三姑尷尬的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來,她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平常的劉長秋,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也體麵大方。怎麼一遇到和他媳婦兒有關的事情,他怎麼就智商為零了,那憨樣比村裡二憨還要憨。再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樣,三姑有種要擰著他耳朵提到他媳婦兒麵前的衝動。
於斌磊也被劉長秋這番操作弄懵了,他看了看麵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光著一隻腳站在門口的劉長秋,才小心翼翼的張口。
“劉長秋,怎麼回事兒,她真的不是來偷魚的?”
“偷個屁魚,他娘的是來偷人的,要是真的偷魚也就算了,害得老子差點兒貞節不保,要是叫俺媳婦兒知道誤會了,還不劈了老子。”劉長秋悻悻地瞪了一眼站在那裡瑟瑟發抖的女人。
“老三,你聽我說,咱倆當初……”女人可憐巴巴的看著劉長秋,試圖解釋。
“當初個屁,老子和你沒有什麼狗屁當初,你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不碰你,也得叫三妮兒打死你。”劉長秋厭惡地擺了擺手,送瘟神一樣驅趕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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