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這才想起來,劉長秋還沒有說現在這個媳婦兒前,大隊長媳婦兒給劉長秋和大隊長家的這個外甥女說過媒。見麵的時候,大隊長家外甥女嫌劉長秋長得黑,沒有看上劉長秋,還說劉長秋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現在劉長秋都娶了媳婦兒,兒子也好幾個月了,這大隊長的外甥女不知道怎麼又後悔了,拿著酒來找劉長秋。聽劉長秋的意思,她還在劉長秋睡覺的時候,鑽了劉長秋的被窩。當初被罵的一文不值,現在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孩子了,還舔著臉找上門,三姑突然有點兒同情劉長秋了。
“劉長秋都有媳婦兒孩子了,你就彆來這兒找了,要是叫人劉長秋媳婦兒知道了,得找你姥姥家挖你的臉,叫你姥姥姥爺也跟著你丟人。”
現在,三姑一點兒也不同情大隊長家外甥女,說出的話來一點兒也不客氣。
“這有你啥事兒?”大隊長外甥女瞪了三姑一眼,又滿臉柔情的看向劉長秋,“長秋,咱倆的事兒,咱倆進屋慢慢說,當初我……”
“說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和你沒啥好說的,你趕緊哪來的滾哪去,彆等著老子揍你。”
劉長秋說著,拿起另一隻腳上的鞋,狠狠地向著女人砸過去。看著飛過來的大棉鞋,於斌磊一愣,趕緊斜著身子往後躲。那隻黑色的棉鞋,不偏不倚,正打在大隊長家外甥女的肩膀上。她發出一聲尖叫,狼狽地往門口跑去。
“等等,”
大隊長家外甥女已經快要走到魚塘的大門口了,劉長秋又叫住了她。
“老三,你……”
大隊長家外甥女欣喜地回頭,她以為劉長秋改變了主意,叫住她有好事兒。卻看到劉長秋鞋都顧不上穿,轉身回屋,拿出了她剛剛送來的酒,塞到她的手裡。大步流星的跑了回來,仿佛他跑得慢了,大隊長家外甥女就會回來抓住他一樣。
“給,拿上你的破酒,趕緊滾吧。彆等過兩天,村裡又傳出我吃嘴,貪了你家的酒喝。”
劉長秋走到院子中間,撿起了棉鞋穿在腳上,又從屋門口找到了另一隻鞋穿上,這才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於斌磊。
“於斌磊,你看咱這麼多年不見麵,一見麵就叫你看了笑話。”劉長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是啊,從我從村裡走了,咱們就沒有見過,我也是聽劉清素說,你開了魚塘,想過來看看。誰知道一來就遇到了這個人,我還以為她是來偷魚的,所以不說三四拿著玉米秸稈抽了她一通。”於斌磊忍著笑說。
“彆提了,彆提了,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啊?人都常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這就在床上睡個覺,突然掉下了個騷娘們,砸了個頭破血流。”劉長秋連連擺手。
“劉長秋,你這開了魚塘,人也吃香了。彆人眼氣還眼氣不來哩,你煩惱個啥勁……”三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小三妮兒,你嫑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樣的吃香給你你要不要?這事兒要叫你嫂子知道,她準說蒼蠅不叮無縫蛋,我這是黃泥抹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啊。”劉長秋苦惱的拽著他那根本就抓不住的短發。
傍晚,三姑回到家的,剛進巷子口,就聽到巷子裡傳來哭鬨和謾罵聲。一些愛八卦的人,不敢進巷子裡,站在巷子口探頭探腦。三姑有些奇怪,村裡人講究多,說正月裡吵架,一年都吵架。一般情況下,不管什麼事兒,都不會在正月裡發生口角爭執。
“發生什麼事兒了?誰家在吵架?”
三姑問抱著雪雪站在巷子口看熱鬨的二狗子娘,順便接過雪雪,抱在懷裡。
“哎吆,你是不知道,今兒個後晌,大隊長家的浪蕩外甥女不知道跟哪個野漢子滾草窩了,回來的時候,頭上還頂著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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