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指了指呆立不動的芍藥,問道:“她怎麼辦。”
“少主,名字就是開鎖的鑰匙。”
說罷,鬼麵人朝芍藥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三個字:
“項
念
雲!”
聽到這三個字,芍藥的靈魂仿佛瞬間回歸軀體,可隨即頭一昏,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聽到這個名字的影子突然放聲狂笑,並用手指了指鬼麵人,道:“你比我惡毒,比我狠,哈哈哈哈……”
“少主過獎了!”鬼麵人將手放在腰側,雙膝微屈,向那獨眼的影子行了一個“萬福禮”。
噩夢終於結束了。
可芍藥的使命卻沒有完成。
她沒有傳遞出情報使戚弘毅逃離死亡的陷阱,沒有及時回去為大叔拔除胸口致命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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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好多人都要死。
死去的人將她圍的密不透風。
寧海衛軍營的將士們將戰死在雙木橋,陳忘將因銀針未除暴死在病床上,展燕於婚禮上刺殺木村武陟未遂而死,白震山和楊延朗則因鼓動勞工反叛但勢單力孤,被殺而亡。
一切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啊——”
隨著一聲驚叫,芍藥終於睜開了驚恐的雙眼。
本以為會在孤獨和愧疚中獨活的自己,醒來卻看到那些記掛的人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
“丫頭,彆怕,大叔在。”
“彆怕,大家都在。”
芍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神顫動,竟然感到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
她突然喊了聲“大叔”,一把撲進陳忘的懷中,萬種滋味湧上心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一會兒,處理完善後事宜的戚弘毅和項人爾也來到此處。
芍藥見到二人,滿懷愧疚,道:“戚哥哥,項大哥,對不起,芍藥沒能將情報送出去。”
戚弘毅故作輕鬆,安慰道:“傻丫頭,不必內疚。我們還不是把雙木洲營寨打下來了。”
為了不讓這丫頭自責,戚弘毅故意隱瞞周猛等人犧牲的事情。
寒暄不到片刻,又聽軍士入屋中傳令,道:“將軍,嚴蕃嚴大人家中公子嚴仕龍已至東南,聞雙木洲之役大勝,心中歡喜,欲與禦史劉晉元一道去寧海衛軍營,觀戰士風采。禦史劉晉元派人知會將軍,宜早作準備,以便觀瞻。”
“嚴仕龍?”戚弘毅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隨即,項人爾在戚弘毅耳旁小聲提醒道:“將軍,劉晉元乃嚴蕃之婿,嚴仕龍乃嚴蕃之子,算下來,嚴仕龍還是禦史劉晉元的大舅哥。其中關係盤根錯節,將軍接待此人,務必慎重,不可輕忽怠慢。”
戚弘毅點點頭,立刻集結軍馬,回寧海衛軍營,以提前做好準備。
臨行之時,戚弘毅見陳忘等人傷病眾多,便邀他們共赴軍營,休養生息。
然而展燕自撞破戚弘毅賄賂之舉,心中憤懣,至今難平,而今又遇禇盼兒死於戚弘毅麵前,雖非戚弘毅之過,然而當時情景,又怎能不讓人心生嫌隙?
展燕執意不回軍營,陳忘、白震山、楊延朗、芍藥四人與展燕一路走來,生死與共,更難相離。
於是幾人達成一致,便在此處與戚弘毅告彆,姑且於附近尋一處客棧居住,休養生息,傷情好轉後再做計較。
戚弘毅見幾人已拿定主意,不便強行挽留,何況若真帶展燕等回營,來日嚴家公子來此,又恐節外生枝,與陳忘白震山等告彆之後,便自行帶兵馬歸營。
行前,沈山帶數個民夫來求見項人爾,聲言民夫大部分已各歸其家,今就剩這幾個無家無業之人,願投入戚將軍麾下。
他知道自家兄弟沈慶與項人爾多有溝通,於是便想來找項人爾尋個方便。
項人爾表示歡迎,並婉拒道:“戰場並非兒戲,戚將軍治軍嚴格,麾下亦無方便之門。”
隨後,他又指點幾人:“若真有參軍報國之誌,可去寧海衛征兵處,能通過選拔者即可參軍。不過軍營苦累,戰場凶險,尚需慎重。”
說到此處時,戚弘毅正打馬經過,道:“監軍說的不錯,各位若有報國之誌,我自然歡迎各位投軍;若隻是無處安身,可找監軍領些錢糧,回鄉置業。”
沈山等人拜謝將軍,與大軍同路而行,往寧海衛征兵處投軍去了。
走出雙木洲營寨,戚弘毅與陳忘等兩方人馬互道珍重,就此各奔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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