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海石的主持下,長樂幫眾人各就各位,一切準備就緒。
“去,請雪山派的客人進來。”貝海石沉聲吩咐道。
片刻後,九道白色身影魚貫而入,個個身著長衫,腰間佩劍,氣度不凡。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高個子男人,約莫四十餘歲年紀,眉宇間帶著股懾人的英悍之氣,正是白阿繡的父親,雪山派的白萬劍。
白萬劍邁步走到離石破天丈許遠的地方,突然頓住腳步,一雙眼睛如鷹隼般猛地射向石破天,眸中精光大盛,仿佛要穿透皮肉,直看到對方心底去。
石破天被他看得有些發愣,隨即露出個傻氣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貝海石連忙上前介紹:“啟稟幫主,這位便是威震四陲、劍法無雙,在武林中大大有名的‘氣寒西北’白萬劍白大爺。”
石破天懵懂地點點頭,又咧開嘴傻嗬嗬笑了笑,半句客套話都沒說。
他的目光在雪山派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白萬劍身後最末位的花萬紫身上,笑著打招呼:“花姑娘,你又來了。”
這話一出,雪山派的九人臉色瞬間全變了。
花萬紫更是窘得滿臉通紅,狠狠“哼”了一聲,猛地轉過頭去,耳根子都泛著熱。
白萬劍隻覺得一股怒火“噌”地衝上頭頂,險些氣得當場拔劍!
他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此次為了宗門顏麵而來,卻在長樂幫外硬生生等了兩個時辰。
結果一見麵,這長樂幫幫主竟大模大樣地坐在虎皮椅上,連起身迎接都懶得做。
貝海石如此隆重地介紹,對方竟連句“久仰”都吝嗇說,反倒先跟花萬紫熱絡起來。
這根本就是沒把他白萬劍放在眼裡!
再想到花萬紫先前曾被長樂幫擒獲,江湖上早有傳聞說這長樂幫幫主是個貪淫好色之徒,說不定……說不定就對花萬紫做過什麼不堪之事!
一念及此,白萬劍的手已悄悄按在了劍柄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胸中的怒火幾乎要燒穿五臟六腑。
但他終究是有身份的人,強壓下當場發作的衝動,隻是斜眼冷冷地睨著石破天,臉上的神色寫滿了毫不掩飾的不屑,仿佛在看什麼不值一提的螻蟻。
石破天卻絲毫沒察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見花萬紫不理他,又關切地追問:“花姑娘,你上次大腿上的劍傷好些了嗎?現在還痛不痛?”
這一問,簡直像往滾油裡潑了瓢涼水!
花萬紫的臉“騰”地紅得能滴出血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餘的雪山派弟子更是怒不可遏,“唰”地一聲齊齊按住了腰間的長劍,隻要白萬劍一聲令下,便要當場動手!
【大內總管韋小寶:臥槽!這誤會鬨得,簡直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壓根沒法解釋啊!】
【項少龍:解釋?我狗哥腦子裡怕是連“解釋”這倆字都沒有!他還當自己在跟熟人拉家常呢!】
【香帥楚留香:石破天這性子,純得像張沒染過墨的白紙,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讓他出來應付這種場麵,不是明擺著為難人嗎?】
【慕容公子慕容複:可不是嘛。彆說白萬劍這暴脾氣了,換作是我,被人這麼晾著還當眾跟自家女弟子扯些沒頭沒腦的話,怕也得掀桌子!】
【少林釋無信:石破天這張嘴是開了光吧?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能把人肺氣炸!本來還能坐下聊聊,這下倒好,直接把人往敵對麵推!】
【黃字號密探成是非:我狗哥也太冤了!他那眼神純得跟山泉似的,哪有半分調戲人的意思?這鍋背得太沉啦!】
【血刀門血刀老祖臥槽!這小子有點意思,一句“大腿的傷”,比老子的血刀還能挑事,佩服佩服!】
【昆侖派何太衝這孩子是真不懂江湖險惡,一句話就能把劍拔弩張的局麵攪得更渾,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東邪黃藥師赤子之心固然可貴,可在這江湖裡,沒點玲瓏心思,怕是要吃不少暗虧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看得心驚肉跳,眼睛死死盯著光幕,都想知道這劍拔弩張的局麵究竟要如何收場。
……
直播畫麵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貝海石瞧著這情形,心中暗叫不好,趕忙滿臉堆笑地站出來打圓場:“哎呀呀,白大俠,這事兒鬨的,大家都是武林同道,先消消氣,快請坐下!”
說著,他忙不迭地招呼手下搬來上好的座椅。
白萬劍冷哼一聲,目光從石破天身上冷冷掃過,這才不緊不慢地坐下,心裡那股火卻依舊燒得正旺。
貝海石見白萬劍落座,立刻開啟了吹捧模式:“白大俠威名遠揚,在江湖上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一身出神入化的劍法,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今日得見,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花花轎子人人抬,白萬劍聽了這話,雖臉色依舊陰沉,但也不好太過不給麵子,便也客氣地回了幾句:“貝先生過獎了,長樂幫在先生的打理下,也是蒸蒸日上,在江湖中頗具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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