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禮的眼神帶著審視,說。
“洪司長和吳小姐這層關係,跟你們此次保護她的任務有直接關聯。”
“要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又何必需要葵青這種級彆的追風樓成員來保護。”
“說起吳小姐,其實她很小的時候,就跟洪司長在一起了,司長一直很喜歡她。”
“這次的事情,一開始,司長也隻是以為她要出去玩,才派了你們對她進行保護。”
“直到最近,洪司長才知道她出去並不是單純去玩,而是在找天塔妖鈴。”
“傳說那個鈴鐺邪性很大,隻要一響,聽到聲音的人就會神誌不清。”
“吳小姐一直想要殺一個人,但那個人武功太高,憑她的本事,根本殺不掉對方。”
“所以吳小姐才會一直想要得到天塔妖鈴,想要借著天塔妖鈴的幫助乾掉那個人。”
“司長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要殺的人是誰,才讓我趕過來阻止。”
看著索命躍躍欲試的想要發問,陳棠禮直接說。
“抱歉,關於吳小姐的來曆、她與司長之間的具體糾葛,以及她要殺的人是誰,都在我不能回答的紅線之內。”
這幾句話像一盆冷水,雖然確認了索命之前聽聞的洪司長和吳小姐的關係,又立刻堵住了可能深入追問。
情人。
索命咀嚼著這個詞,心中疑團並未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如果僅僅是情人,洪司長為何對她找天塔妖鈴如此緊張,甚至不惜派陳棠禮親自前來阻止?
這背後的事情,真的隻是這樣簡單麼?
但他知道,這些事情已經在陳棠禮不能回答的紅線之內了。
再追問下去,隻會觸怒對方,關閉這扇好不容易才打開一條線的窗。
陳棠禮的回答雖然讓索命心中一部分疑團落地,但他的疑問還很多。
他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紅線之內的事情,將注意力拉回到陳棠禮可能回答的問題上。
他換了個角度,問出了第二個盤旋已久的問題,說。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回望了一眼身後若隱若現的天池。
“我們到這裡來,鑽山穿林,走了三天。”
“恕我直言,這茫茫大山,想要精準找到我們的位置,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陳棠禮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他腳步未停,聲音平靜無波,卻有一種專業到近乎冷酷的意味,他說。
“你自己也說了,隻是困難,又不是絕對不可能,對吧?”
他沒有看索命,目光落在更遙遠的來路上,說。
“抵達幽都後,我第一時間聯係了追風樓在當地的駐點隊長,遊坤。”
“從遊坤隊長那裡,我得到你們最新的動向。”
“你們一行人抵達幽都後,沒有在城內過多停留,很快就出城,目標明確,直奔雲鈴苗寨。”
信息很準確,追風樓龐大的情報網絡在關鍵時刻展現出其超高的效率。
陳棠禮的敘述依舊簡潔。
“我隨即趕往苗寨。”
“寨子裡隻有一家客店,我很容易就打聽到,你們跟向導去了寨子後山的山崖。”
“從山崖開始,就更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