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才冷笑了一下,說:“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錄這個既費事,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更保不住你的命。
我如果是在這裡麵出了意外,那麼,馬上,那一些事情,就都會擺到網絡上來,不論是誰的,甚至也有你艾影晚的一兩件爛事。”
艾影晚也笑了笑,說:“到時候,你死都死了,你以為,還會有人去信一個死人的話嗎?”
丁有才哼了一聲,說:“你不會不知道,有一個東西,叫做舉報材料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根據以往的實際經驗,上麵確實是不會全信,也不會根本不信,往往是采用折中的手段,半遮半掩的從輕處分一部分相關人員,然後,找一隻羊來宰了,以平我暴亡於此之民憤…”
艾影晚聽了這番話,沉默了下來。
丁有才繼續說:“現在,你明白了吧?這一隻最合適的羊,又會是誰呢?”
不用丁有才這樣來講,艾影晚昨晚想了一整晚,方方麵麵她都想過,丁有才這麼說,隻不過是加深了艾影晚的印象。
此時的艾影晚,早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她當然明白,如果真如丁有才所說的,事情辦砸了,那這隻羊,無疑正是她艾影晚。
所以,丁有才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她自己手裡,要也得等她艾影晚把這一趟差辦完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誰他媽愛怎麼讓他死,就怎麼死,跟她艾影晚沒有關係。
但是,艾影晚找不到比較穩妥的處理辦法,來讓自己全身而退。
於是,艾影晚不小心,把底牌露了出來,她跟丁有才說,現在已經有人,在舉報信上,說到了他丁有才。
說他曾經先後兩次,同甲衛權一起,到省城行賄…
艾影晚的本意,那就是說,不想查也得查,絕沒有放了他丁有才的道理,她現在隻想從丁有才的口中,拿到最有價值的東西,當作自己的護身符。
丁有才聽了,反倒哈哈一笑,說:
“你大概沒有聽說過,秀才人情一張紙吧?
我就花個幾十塊錢,買一張紙,寫上幾個字送上去,在我眼裡,頂多不過值一百塊錢。
我又不是什麼所謂的書法家,儘管在外麵市場,確實也有賣七萬八萬的,不管價格多高,那都是他們的一種炒作,跟我本人沒一點關係。”
艾影晚聽了,覺得有點意思,就說:
“就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人家舉報的是甲衛權,是說你從中穿針引線…而且,這個事情,隻怕全是真的;
甲衛權所送的東西,隻怕比你所說的那一張紙,至少要貴上上萬倍,或者更多吧?
不然,對方又怎麼會斷然要把你弄死在裡麵呢?”
丁有才說:“這個事情,我們送了什麼東西,你看見了?
我說隻送了一張紙,那就是一張紙。
你把我關上兩三天,讓人去調查落實了,確實是我寫的兩幅字,不就完了嗎?
那個人如果沒有事,自然就不會要你弄死我,我活著出去了,你也就不用擔心要做羊,該乾嘛你還乾嘛!
而且,就目前來說,對於你,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
艾影晚追問:“還有什麼大好處?”
丁有才繼續說:“你現在在人家手底下當跑腿的,辛苦不說,事情還不好做,人就更難做。
我知道,你早就想著楚老爺的那個位子,能離開彆人的操控,不再做提線木偶,獨自主張,自在快活。
現在機會比較好,如今新任的市長遲遲沒到位,而楚老爺,可是盯著那個位置眼熱,聽說他已經在忙活了,應該是忙的差不多了。
你辦下這一趟差,隻要都不出意外的話,那也算是大功一件,正好趁機求取楚老爺現在那個位置。
我倒是認為,我出去之後,願意從一旁助你一臂之力,那樣…難度真的不大!”
艾影晚聽了,更加猶豫,她說:“人家要查甲衛權呢?”
丁有才說:“人家要查甲衛權,讓他去查啊,要查甲衛權,難道要靠查我幫他送的那兩張紙?查什麼事不可以查到他?
再說了,擺明了,那個人現在上麵有人在保著,也就查不出甲衛權送了他什麼東西來。
如果就憑你查出這個來了,那你是真的活不了。”
艾影晚再三權衡利弊,她覺得目前,也隻能按丁有才所說的方法去做了。
她將丁有才先關在一間賓館裡麵,招待好了飯菜,一連關了兩天,到第三天下午,就把丁有才給放了出來。
鄧利波開車過來,接了剛出來的丁有才,打算再接回到她那仙霞彆墅裡麵去,丁有才卻要她先送他回教育局去。
失蹤了一個多星期的丁有才,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當即就召開了一個局領導層的小組會議。
他在會議上講,明天局裡要召開重要會議,局裡的中層領導,下轄各單位的主要負責人,各學校的校長,都要求到會,不得缺席。
喜歡昨日流入城請大家收藏:()昨日流入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