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依純有這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凡事就怕比較,一比較,就會找到心理落差。
其實,對於西吉園的宣傳,也是相當到位的,在宣傳中,除了學區房概念,還添加了民族風情概念。
但是,當時隨即做了一期寶紳花苑的宣傳專題節目,由當時的銷售經理朱佑彬大量出鏡,節目在電視台播出之後,收到的效果特彆好。
寶紳花苑火了一段時期後,接著就是雲水盈庭,接連推出組合型大型促銷活動,售銷策劃,又是這個朱佑彬。
閃依純除了後悔沒先把朱佑彬搶到手之外,就是懷疑朱佑彬與丁有才之間,有著某種特殊聯係。
因為這背後,都似乎有丁有才的影子。
閃依純雖然沒有把話講得這麼明了,但她提了要求,希望丁有才幫他加大宣傳力度。
丁有才認為,該宣傳的都宣傳了,而且還一直在宣傳。
而學區房政策,也不會因為甲衛權入獄,就會有所改變。
於是,閃依純就問及雲水盈庭的大單,問丁有才,大單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不是教育係統內的,教師們在這次促銷活動中,組團團購?
兩人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丁有才一再否認,他說:“絕不可能是教師們團購。”
閃依純問為什麼,她需要一個更理性的解釋。
丁有才說:“天底下,最不團結的,就是教師隊伍,幾塊錢的差距就可以讓他們相互記恨,更何況是買房子這種大事情?所涉及到的錢款,幾十萬幾百萬,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組團買房。”
閃依純說:“我還是不太相信,現在還會有炒房團出現嗎?”
丁有才反問:“你為什麼說,沒有炒房團?”
閃依純說:“擺明了,房產不可能升值,在中國的將來,貶值最快的,就是房產。
房地產已經在內地快速生長幾十年了,行業中所有的情況,越來越被人們廣為了解,特彆是做投資的這些人。”
丁有才問:“你自己就是房商,難道你自己也不看好?”
閃依純笑了笑,喝茶。
丁有才又說:“為什麼不說了?”
閃依純說:“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再過十年,或者隻要五年,所有的房產公司,都將麵臨著嚴重虧損,甚至是破產。
我隻是名義上的房產商,也就是一個高薪打工人。
當然了,房產公司的老總,個人是不存在虧損的,個彆的人,因為其他原因而敗光家產的,另當彆論。
比如說我,肯定是要從中賺到錢的,就是當中的一些其他從業人員,比如說搞建造的,搞銷售的,也是要賺錢的。
各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這一些高管,肯定是要從中賺得盆滿缽滿的。
但這其實都是其次。
房地產業,貌似毛利潤奇高,幾百塊錢一平米的建造成本,毛坯房,要賣大幾千甚至是高達十幾萬一平米,相當的暴利。
但是,真正從中抽水太多的,還是土地與房子在交易時,所產生的稅費,價越高,換手頻率越高,這個稅費的比率也就高。
貌似是實體經濟,實際上是虛擬經濟,所抽走的錢越多,整個市場就虧損得越多,與股市的道理,大同而小異。
不論錢最初是從哪裡來的,不論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的,比如說,主要是銀行貸款,但是,最終,都要由整個社會的消費者的勞動量,或者說其它勞動產品,靠這些換取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來買單。
不健康的房地產業,絕不是帶動百業,而是在狩獵,收割百業。
當實業跟不上這種虛擬經濟,當往未來透支得太多,實業長期積累也無法買下這個虛擬經濟大單,公司必然會高負債。
所以,不存在還會有人來組團炒房,炒高價格,頻繁換手,則意味著虧損更多。”
閃依純這一番長篇大論,讓丁有才這個房產小白稍微有些懂了。
丁有才說:“那這些組團來雲水盈庭購房的,你說不是什麼炒房團,那就有可能,他們另有目的。”
閃依純笑著說:“如果真如你剛才所說的,有人在大單搶購雲水盈庭的房子,那他們確實要小心了,或者說,與他們長期合作的銀行,要特彆小心了,銀行內部的人員,存在著某些嚴重問題。”
丁有才問:“這會不會是惡意套現的?之前,我隻是在網上麵,看到過類似小作文。”
閃依純說:“大概率是這樣。這樣的後果,就是出現大量的斷供,銀行成為棄房新的‘業主’,法拍房將成為普遍存在。”
丁有才還是不太了解,他問:“銀行製度這麼嚴苛,他們是怎麼實現套現的?”
閃依純說:“有了房產證就可以抵押貸款,拿到貨款就可以再購更多的房子,再拿到更多的房產證,繼續抵押貸款…,
隻要一套房子的首付,就可以撬動數十套房子。
反正現在的首付,是越來越低了。
現在,有一些大城市,已經出現限購了。為什麼要限購?這可不是真的說什麼,為了保護消費者,而是在保護銀行的利益,同時保護房產大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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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有才說:“如果是這樣,其實你那邊就是正常情況,銷量本來也就這樣子,你急什麼?
我們的宣傳工作,也一直在做,能有成交量就很不錯了,之前的寶紳花苑,隻是因為它的價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