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昕是紡織中專學校畢業的,學的是什麼會計學。
當時,這種學校也快倒閉了,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每年招收少量的學生,主要來自國營企業等內部職工的子女,因為這類城市人口不好安置就業,總要找個理由讓他們上崗。
陶昕昕很得毛局長的歡心,這麼多年了,毛局長不知與多少紅顏分了手,但這位陶昕昕,與他仍保持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雖然陶昕昕也嫁人了,還生有一個兒子。
但有人說,她兒子長得更像毛局長,她那個老公,隻不過是一名普通“俠客”。
毛局長也不知道,這個陶所長,什麼也不調查清楚,就到張紅梅頭上動了土。
但倪荷並不這麼說,她講,這就是毛局長授意的,要搞丁有藝和張紅梅。
因為是張紅梅推薦丁有才去當了那個代理統戰部部長,把本應是毛局長他老婆向瓊瑛的位置,給搶走了。
毛局長什麼也不知道,元旦節還差幾天,他就帶著兩個小美妞外出遊玩去了,去廣西北海,在銀灘上沐浴陽光…
受命尾隨而去的紀委宋副書記,用長焦距拍下了許多照片或視頻。
特彆是在潿洲島上拍到的一組不雅照片…石頭間的激情。而當時,宋副書記是居高臨下,藏身在高崖上,用的長焦距。
回來之後,先用這一個理由…生活腐化墮落,約談了毛局長,撤去了他的局長職務。
然後就抓了那個陶昕昕,理由是:個人信息做假,製作假學曆證明,欺騙組織,獲取個人地位。
同時,質問陶昕昕,曾經是如何與毛副局長一起,在碾山私礦區,向私礦老板們索要錢物,免征或少征稅的?
企圖從陶昕昕這裡,打開一個缺口。
因為,據倪荷說,之前,毛副局長去這些地方,總是帶著陶昕昕,喝醉了酒,就是陶昕昕幫他開車。
倪荷自己也與毛局長睡過,她不可能去講她自己。
陶昕昕哪會知道,當時的毛副局長的真實底細,究竟收了多少錢?她又看不到。
無非是那些礦主,有時給她也拿萬兒八千的紅包,那是給她的,不是給毛局長。
陶昕昕這樣子講,審她的人根本就不信,幾千塊錢?幾萬塊錢?他們還沒辦過這麼小的案。
陶昕昕被折騰得體無完膚,大小便失禁,但她確實不知道毛局長拿了多少錢,是怎麼拿的?
忍受不了的時候,她隻能是胡謅一氣,而每次講過之後,再講就前後不一致…
倒是她自己,後來做所長時,拿過多少錢,收過多少好處,最終全給說了出來。
毛局長並不就此幸免,因為是從機場帶走他的,他當時剛下飛機。
從他隨身所攜帶的一個高檔皮包裡,搜出三十多張卡片。
通過執法人員去相關銀行做案情調查,發現這些卡片的卡主,確實很多都不是毛局長本人。
卡內存款總額,是一億三千多萬元人民幣,有的裡麵幾百萬,有的裡麵,竟然多達幾千萬塊。
毛局長解釋不了這些錢的來源,解釋不清為什麼彆人的錢卡,在他的皮包裡,甚至,他不知道卡主這個人是什麼人…
案情調查到這一步,進入僵持階段,公安早已經介入。
正在這時候,丁有才卻給張紅梅發來信息,說毛局長的老婆向瓊瑛,掌握有他們不利的證據。
張紅梅讓丁有才去碧雲天等她。
見麵後,丁有才就將毛小毛去找過他,接著馬上就是向瓊瑛在威脅他…
張紅梅想了想,問:“向瓊瑛自己有證據,那為什麼她還要先去求她的公公,然後再由她公公求毛小毛,讓毛小毛來找你?”
丁有才說:“我如果是清楚裡麵的各種情況,就不叫你出來商量了。”
張紅梅認為,向瓊瑛手裡未必握有證據,她隻不過是在猜想,或者是聽到彆人跟她說過什麼。
當即,就吩咐宋副書記,馬上請向瓊珺到紀委那邊單獨談話。
宋副書記讓向瓊瑛稍安勿躁。
然後,向她出示了毛局長那一大堆銀行卡片,以及從各銀行調查過來的各卡片餘額,總計一億三千七百多萬,他問向瓊瑛,知不知道這些錢的存在?
向瓊瑛都聽懵逼了,要說她老公有一千多萬,她會相信,現在講,隨便…隨身攜帶的卡片裡,就有1億多,她確實不能相信。
接著,宋副局長給她看了一些照片和視頻,這個,向瓊瑛倒是早有耳聞,她知道她老公一直在玩女人,但她主要看重,毛局長有錢拿回家來,給她和女兒,經常的,每個月是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也給過她們。
所以,向瓊瑛說:“這個也隻是生活作風有問題…”
宋副書記就又拿出兩張照片來,分彆是兩個男孩,一個十二三歲,另一個五六歲,他問向瓊瑛:
“你仔細看看,看這兩個小孩子,長得像不像你老公?”
向瓊瑛不須仔細看,就一眼,看出照片中的兩個男孩,是都長得特彆像毛局長,她的精神壁壘,頃刻間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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