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噌得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忽地擺出了然於心的表情:“師兄,你舍不得我呀?哎喲!”
“舍不得”這三個字一出來,桑霽頓時麵色一凜,胸口化不開的陰鬱像被捅破了,嘩啦啦地往下落,與此同時,又有不可言說的羞惱上漲。
“胡說!”
這兩個字被他嗬得很重,朝暈卻也不在乎,翹著腳跟晃來晃去,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我懂啦我懂啦師兄,我也舍不得你的。”
桑霽如今的狀態可以稱為咬牙切齒,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心裡念起靜心咒,努力遏製住發大水似的高亢情緒,因此便又有些沉默。
“你太小看我了師兄,”朝暈笑盈盈的:“你覺得我逃課的那些日子都在做什麼?我把天璣宗逛了個遍,知道這座山後還有一天秘密通道能進來,全宗就那麼一條。”
“我要是真出去了,就白天去賣糖葫蘆,下午回來看看你還有其他師兄師姐,肯定比現在愜意呀,”朝暈感歎道,滔滔不絕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到時候我就每天晚上裝鬼去嚇那個銜中,你彆看他模樣儀表堂堂的,其實可怕鬼了,我隻要嚇他三天,準讓他把真相全盤托出。”
朝暈越想越覺得萬無一失,搖頭歎息:“結果被師兄截胡了。”
她還要在天璣宗做小鵪鶉。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36。】
……來看看你,還有其他的師兄師姐。
桑霽臉上仍舊沒有表情,但是冰寒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也不在意這裡麵沒有燼明真人。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再次開口,內容卻是意料之外:“他模樣也沒有儀表堂堂。”
朝暈:°△°
她呆了呆,老實點頭:“對,也挺醜的。”
桑霽麵色這才緩和了些,不知道是朝暈的哪句話讓他開心了。
朝暈見他不凶了,剛要興衝衝地問他事情,卻聽見他接著道:“不過,該罰還是要罰,不然你下次還會意氣用事。”
朝暈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苦哈哈地問:“罰什麼?”
桑霽撇過頭,語氣令人琢磨不透:“往重了罰。”
“啊?!”朝暈悲痛捂臉,生無可戀地給出建議:“那你罰我五天不準見你吧,這對我來說是最重的懲罰了。”
“……”桑霽抿緊了唇瓣,把頭撇得更狠,幾縷墨發遮住漫上緋色的耳尖,依舊嘴硬:“你先回去,至於罰什麼…我傳信給你。”
朝暈深深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木橋走去,時不時偷偷往後瞅他一眼,滿心指望著他回心轉意,然而並沒有用。
朝暈氣得臉頰圓鼓鼓的,就站在橋上不動了,手臂倚著欄杆向下瞧,瞧著瞧著,突然驚異出聲:“呀!師兄,你還養魚呢?長得可真醜啊!”
桑霽“望”過去,眉眼染上絲絲縷縷的無奈。
罷了——
總歸,也沒有做錯什麼大事。
那金靈派的弟子本就該打,她也隻是替天行道——
所有的心語,在他的元識看到望著那片湖的朝暈驟冷的臉色後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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