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時候,承綽在沒有朝暈指導的情況下自己做出來了好多道題,重振了信心,飯都多吃了幾口。
朝暈坐在他旁邊,依舊細嚼慢咽,享受地眯起眼睛,終於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幸福!
不過她要嚴格控製自己的體重了,命令道:“小綽,你以後不要每天給我做便當,每周給我做一次就行了。”
彼時,吃完了飯的承綽還在看書,聞言淡淡瞥過去一眼,原本想敲她的腦殼,最後看看自己的手,又作罷,慢慢地、平靜地道:“不許叫小綽。”
朝暈問:“那叫什麼會顯得我們關係更好呢?”
承綽思考了會兒,確實想不出來。他長眸微揚:“不許叫小綽,叫哥都行,總之不許叫小綽。”
其實他挺不習慣被叫哥的,這個結果已經是他讓一步的結果了。
朝暈嫌棄地皺鼻子,無聲地表示不同意。
承綽又思考起來朝暈說的話。
每周給她做一次便當送過來啊……聽起來像她在坐牢呢。
不過他還是應允了——這是他為數不多能從中找到獲得感的事情了。
看到朝暈因為吃他做的飯而開心的樣子,他也會跟著開心一些。
朝暈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從書包裡抽出自己的笛子,深沉道:“為了感謝你,我給你吹一曲吧。”
承綽很感動,他認真頷首,坐得板正,是一個很合格的觀眾——如果他沒有捂上耳朵的話,朝暈或許會更高興。
朝暈看他這樣,很不開心,輕輕踢了他一腳,轉而又抽出來一根小笛子遞給他:“喏,專門給你帶的,送給你。這是我小時候用的,已經清理過了。”
承綽第一次收到奶奶和趙衡以外的人送的禮物,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接過的時候都帶著點不可思議。
朝暈挺直腰背,看起來格外專業:“現在跟著我學。”
承綽不知道他怎麼從觀眾變成表演者了,但是他對這種和藝術相關的東西還挺感興趣的,於是也挺直腰背,斜過眼看朝暈。
於是,小樹林裡先是傳出來一陣難聽得笑死人的笛聲,而後跟著一陣難聽得嚇死人的笛聲,也算是曲高和不寡了。
朝暈一開始還能忍住,但是越聽承綽的笛聲越想笑,最後已經憋得快要麵部扭曲了。
她停下吹笛的動作,看向承綽,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停了,疑惑地用眼睛看著她,吹笛的動作還沒停下,隻能不得章法地亂吹一通。
最後,他停下,深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我快窒息了。”
朝暈受不住了,笑出聲,捂著肚子,身體向後一仰,笑聲毫不掩飾,爽朗豪放。
承綽疑惑地一歪頭,想了想,有些回過味兒了,板著臉:“你在從我身上尋找安慰嗎?”
真壞啊,知道自己吹得不好聽,就找一個吹得更難聽的襯托一下。
朝暈隻是笑,不回答他,或許是被說中了。
承綽細細地看著她,最後眉眼一化,眸子裡被石子投出一圈又一圈的小小柔軟。麵部線條依舊冷冽硬朗,嘴角卻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像一個被融化的缺口。
這是他第一次見朝暈笑,還笑得這麼開心。
看在她好不容易這麼開心的份上,他決定不追究她取笑他的事了。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4,目前好感度23。】
承綽晚上五點多的時候下工,天都快黑了,這個時候小吃街的人流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他隨便買了個餅夾菜,準備在路邊快速解決掉,然後騎車回家。
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沒有見過朝暈,可能是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