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維勉為其難地放下了麵子,給葉家打了電話,追憶往昔,最後詢問葉家千金是否願意去他們家小住幾日。
話裡話外,儼然是已經把葉家千金說成蕭喚的未婚妻了。
葉家夫婦不是傻的,知道對麵存的什麼心思。但是轉念一想,他們的女兒被他們嬌養得任性妄為,無法無天,倒不如讓她去蕭家住上幾天,接受文化的熏陶,磨一磨性子,如果真的看上了蕭喚,這樁親事也未嘗不可。
蕭家仍然不改孤高自傲,以為這是葉家對他們低頭,也想蹭一蹭他們世代名流的名號,便越發覺得這事兒板上釘釘,在葉家千金,他們用的不是待客之道,反而是用對待兒媳的態度對待她:打壓,馴化,讓她知書達禮,順從丈夫。
朝暈原本覺得生性火辣的原主會直接把這一家子給端了,沒想到這原主也是個不爭氣的。
原本多麼桀驁不馴的人啊,居然對蕭喚一見鐘情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蕭喚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最後甚至以生命威脅父母,讓父母竭儘所能地幫助蕭家的產業。
然而蕭喚始終覺得自己的這個未婚妻登不上大雅之堂,他不喜歡她,隻把她當做順手的工具來用,用完就扔。
他更喜歡靈魂豐滿的,同時還能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
蕭喚本來以為自己是無望遇到這樣的夢中情人,直到他在跟著原主認識她的朋友時,見到了一心一意愛著霍江的慕憬。
他當時隻覺得驚為天人:慕憬教養極好,談吐不凡,看似不拘小節,實則心細如發細膩無比,更重要的是,她對霍江那種純潔平等的愛才是他一直追求的。
他愛上了女主愛男主的模樣,並且發了瘋。
其實原主也沒有差多少,隻是他自卑又自傲,覺得原主對他的感情是施舍,他厭惡施舍,卻又不得不要。
他在蕭家已然壓抑了太久,猛地找到了真愛便克製不住,瞞著原主私底下和慕憬聯絡,熱情到可以說是騷擾的地步了,到了後期演都不演了,他甚至願意和慕憬衝破紅塵的枷鎖,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向名利低頭。
嗯,也不管慕憬願不願意,反正他願意。
蕭喚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直接和父母攤牌,表明如果強逼他娶原主,他就去死。
他當時想的是,自己好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他們還能真讓自己死了不成?那蕭家怎麼繼承?
沒想到大發雷霆的父親直接對他說:“那你就去死!我還真沒孩子了不成?!”
蕭喚晴天霹靂。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嚴苛且正直,不可能出軌。
聽了這話的傅紫蘇更是氣炸了,一反往常的溫柔順從,歇斯底裡地:“好啊,你果然還念著你那個兒子!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心軟,就應該直接把你兒子也殺了!”
“他現在就是個臭花匠,還是個聾了的臭花匠!我看你怎麼培養他!怎麼讓他替代我兒子!”
花匠?
蕭喚驀然想起來花園裡那個悄無聲息的人影。
廖今浙的母親叫廖雅,從她爺爺輩那兒開始就照料著蕭宅大院子裡的花園。
廖雅比蕭維小幾歲,蕭維算得上是她的哥哥,當然,廖雅一輩子也沒喊過哥哥,畢竟身份懸殊。
他們無話不談,隻會種花的廖雅為知識淵博、溫文爾雅的蕭維折服,兩個人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情愫,私定終身。
兩人心知肚明這段感情絕對不能暴露出去,但是也都割舍不下,因此,蕭維堅決不娶。
要不是隻有他這一個兒子,老爺子早就換繼承人了。
或許是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勁,又或許是真的想要培養蕭維,老爺子派蕭維出國打理國外的生意,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回來。
彼時蕭維年紀已經不小了,卻還是在臨走前對廖雅保證,他一定會在外麵闖出名堂,然後不顧一切地回來娶她。
情深意濃之際,他們再一次發生了關係。
蕭維出國後不久,廖雅發現自己懷孕了。
對於這個小生命的出現,廖雅的興奮甜蜜大於害怕,她無法和蕭父取得聯係,但是覺得他也會期待孩子的降生。
因為父母,沒人給她正確的引導,她懷著孩子生了下來,暫時隨她姓,叫廖今浙。
也許老爺子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帶著孩子在花園工作,還特地在花園邊建了一個小房子供他們母子倆住。
他當初可能想:如果兒子真的決定和廖雅在一起,他也彆無他法了。
廖雅感恩,帶著孩子在小房子裡住了快五年年,滿懷期待地等了快五年,等來了蕭維把懷孕了的傅紫蘇帶回家。
她牽著孩子,呆呆地看著蕭維溫柔地攙扶著傅紫蘇見葉家的客人,兩人柔情蜜意。
也是,就算有過一個快五歲的孩子,傅紫蘇也還是名門出身,她比不上的。
他們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吧,連那麼厲害的葉家都看不上。
況且,蕭維都沒有說要這個孩子,是她自己固執己見,非要生下孩子讓他受苦。
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她想要離開這個讓他痛苦的地方,但是除了種花養花她什麼都不會,她害怕外麵不斷變化的世界,性格溫吞,出去隻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她小時候決定一輩子都要待在花園裡和花在一起,後來決定一輩子都要待在蕭宅和蕭維在一起,這種執念已經根深蒂固,她發現自己無法離開。
同時,蕭維看到廖今浙的時候,能立刻猜出他是誰的孩子。
他原本因為害怕廖雅逼迫他認下孩子而焦慮,但是發現她並沒有這個想法甚至還想要離開時,又不可避免地心軟了,勸她留下來。
這對廖雅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她再次感到感激。
慢慢的,蕭家頹勢儘顯,幾年內就開始削減人工,降低傭人工資,儘管如此,廖雅還是沒有離開:她隻想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然而天不遂人願,廖今浙九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廖雅耗儘積蓄保住了他的性命,這場病卻把他的耳朵燒壞了,聽力直線下降,最後到了中度聽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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