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覃點了點頭,捏了捏她的耳垂。
他的指腹溫熱,力道不輕不重,像在確認她的存在。
“彆瞎跑!”
嗓音低沉,帶著不容違逆的意味,可眼底卻漾著縱容。
“知道啦~”蘇怡笙左右晃了晃,發梢掃過他的手臂,癢癢的,像小貓的尾巴。
“咱倆是不是也要抱一下?”
她仰著臉,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星。
“為啥?”
他挑眉,話雖這麼問,手臂卻已經習慣性地環了上去。
“這樣抱?”
掌心貼著她的後背,體溫透過衣料傳遞,心跳聲近在咫尺。
“你好敷衍的樣子,”蘇怡笙挑了挑眉,踮著腳小小聲問道:“我不是你最最最愛的小寶了嗎?”
尾音上揚,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像蜜糖一樣黏人。
“你當然是我最愛的小寶~”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頂,聲音裡裹著笑意。
“不夠。”
她突然退開半步,雙手抱臂,腮幫子微微鼓起。
“啊?”
他愣了下,隨即失笑,看著她較真的樣子,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程度不夠,你看我是,”女孩掰著手指頭,“我是,最最最,愛的!”
一字一頓,像在宣讀某種神聖宣言。
喬楚覃看著認真的女孩,顴骨一點點升高。
耳尖微紅,喉結滾了滾,沒有猶豫一秒。
“那我就,最,最,最,最,最愛你!”
每個字都咬得極重,像是要把心意刻進她心裡。
“哇~”蘇怡笙眼眶亮亮的,麵頰聞言微微鼓起,像極了白糯香甜的湯圓。
她笑得眉眼彎彎,整個人甜得讓人想咬一口。
郝有其和苗念不知什麼時候立在兩三步遠的地方,哼哼嗤嗤的發笑。
兩人肩膀抖得厲害,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蘇指,你現在好像還是一個麻袋能套走的樣子~”
“咱倆一人一個?”
苗念歪著頭,學著她師父的樣子挑眉,師徒倆如出一轍的表情讓郝有其終於破功,笑出了聲。
喬楚覃微微頂腮,笑得揶揄。“我們華京不發麻袋啊~”
郝有其撓了撓頭,“喬指~”
他訕訕地笑,眼神卻不自覺地往苗念那邊飄。
喬楚覃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苗念下頜。
“心疼不?”
郝有其眼神暗了暗,“嗯!”他嗓音發沉,指節不自覺地攥緊。
“記住這種感覺,場上你掄不贏人家,人家就能拉死你搭檔,明白了嗎?”
喬楚覃的聲音冷了下來,目光銳利如刀。
“明白!”
郝有其背脊繃直,眼底燃起一簇火,像是要把這句話烙進骨子裡。
傍晚的慶功宴照例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