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覃側目,月光下她泛紅的眼眶裡盛著搖搖欲墜的淚水。
他喉結滾動,終是認命地歎了口氣,將指間燃了一半的煙狠狠摁滅。
"你不是最討厭煙味?"
他聲音沙啞,帶著未散的煙草氣息。
蘇怡笙固執地站在原地,夜風掀起她散落的發絲。
"我不喜歡你這樣跟我說話。"她仰著臉,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望進他眼底,像隻倔強的小獸。
喬楚覃閉了閉眼,抬手將殘餘的煙味揮散。
"那你說,"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無奈的縱容,"我要怎麼跟你說話?"
蘇怡笙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不定,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我有點沒有安全感,"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溫禹說我現在情況沒有那麼好..."喉頭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我怕...怕控製不了自己越界..."
夜風掀起窗簾,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你說...要做兄妹的,那我..."
話音未落,喬楚覃突然上前半步,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後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封住了她微顫的唇瓣,將未儘的話語儘數吞沒。
"唔!"
蘇怡笙的瞳孔驟然緊縮,腰間傳來一陣酥麻的觸感——他有力的臂膀已經將她整個人托起。
世界在瞬間天旋地轉,後背陷入沙發柔軟的懷抱時,她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襟。
男人灼熱的鼻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帶著淡淡的薄荷煙草味。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散落的發絲,掌心貼著她發燙的臉頰。
"你什麼時候在我麵前這麼小心翼翼了?"他拇指輕輕拭過她濕潤的眼角,聲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共鳴,"想要什麼,想我怎麼做,直接說出來。蘇怡笙,我是喬楚覃,不是彆人。"
喬楚覃忽然收緊了扣在她腰後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他低頭用鼻尖輕蹭她泛紅的鼻頭,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回來之後眼淚就沒斷過,你說..."喉結滾動間,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到底想我怎麼做?嗯?"
蘇怡笙纖細的手指勾住他的後頸,眼裡蓄滿的淚水在燈光下碎成星星點點。"你不是煩我嗎?"帶著哭腔的控訴像小貓爪子撓在他心上,"我來你這第一晚,你就板著臉..."
她越說越委屈,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往下掉,聲音裡帶著哽咽:"我搬出去你不高興,不吃飯你也不高興,現在連哭都要管..."說著便將發燙的小臉深深埋進他肩窩,抽噎著控訴,"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
喬楚覃呼吸一滯,突然托住她的臀將人整個抱了起來。蘇怡笙驚得雙腿本能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整個人像隻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
"今天忘記問溫禹,"他灼熱的唇擦過她發燙的耳廓,犬齒不輕不重地銜住那抹通紅的耳垂,聲音低啞,"你這動不動就掉金豆子的毛病,是不是也算症狀之一。"語氣裡浸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灼熱的呼吸儘數灌進她敏感的耳蝸。
蘇怡笙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激得渾身輕顫,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他後頸的碎發。喬楚覃吃痛地"嘶"了一聲,卻將人摟得更緊,幾乎要揉進骨血裡。
"彆哭了。"他粗糲的拇指溫柔撫過她濕漉漉的眼尾,突然托著她的腿彎將人往上掂了掂,讓她與自己平視,"我那是不高興嗎?嗯?"
"不是麼?"她帶著哭腔反問,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喬楚覃一點點撫過她顫抖的脊背,聲音低沉而溫柔:"我是不高興,不高興你總是折騰自己。"指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我家笙笙,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蘇怡笙一怔,眼皮微抖。“所以,你也覺得我現在不好對嗎?”
“沒有。”喬楚覃沒有半刻猶豫,他一點點攥緊她的指尖,“感受到了嗎?”
“什麼?”
“我,在向你臣服。”
次日,食堂。
何茵和小柒、林嫚看向蘇怡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