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訓練結束,回到酒店。
苗念衝完澡就癱在床上,濕漉漉的頭發在枕巾上洇開一片水痕。她和樺樺頭碰頭擠在一起看比賽回放。
"琴姐打球還是厲害!"樺樺咬著一片蘋果含糊地說。
"對啊,這次沒想到她居然和許亮組成混雙搭檔。"苗念把臉埋在枕頭裡回應道。
突然,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喂,其哥?"苗念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點。
樺樺立刻來了精神:"什麼什麼?"
苗念翻了個身:"那個藥膏嗎?我這還有,你肩膀不舒服嗎?"
樺樺注意到苗念的眼神有些閃爍:"怎麼了?其哥不舒服?"
苗念猛地跳下床,開始翻找自己的行李袋:"對,他本來昨天打完肩膀就不太舒服······我去給他送片藥膏!"
"好,你小心點啊~"樺樺笑著目送她匆匆離開。
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苗念在203號門前躊躇片刻,做賊似的左右張望確認沒人,才輕輕叩響了房門。
"其哥?"她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
門很快打開一道縫,郝友其斜倚在門框上,無袖背心露出結實的臂膀,發梢還滴著水珠,顯然剛衝完澡。走廊的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進來。"他聲音低沉,帶著沐浴後的慵懶。
苗念捏著藥膏的手指緊了緊:"我就不..."
話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攥住,一陣天旋地轉間已被拉進房間。後背抵在微涼的門板上,身前是熾熱的體溫。
"放心,單人間。"他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左手卻無意識地揉著左肩。
苗念立即注意到他的動作:"是不是昨天拉傷了?隊醫看過了嗎?"
"嗯。"他微微蹙眉,"熊哥他們今天休息..."
苗念的指尖輕輕按壓著郝友其緊繃的肩胛肌,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呼吸微滯。
她踮起腳尖靠近檢查,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拂過他的鎖骨,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肌肉都僵硬了..."她蹙眉,聲音裡帶著心疼,"要不要紅外線燈?我們隊裡有。"
郝友其垂眸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突然想起訓練場上她和永鵬靠得太近的場景。
眸色一暗,他單手環住她的細腰,輕鬆將她端抱起來。
"啊..."苗念小聲驚呼,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郝友其順勢將臉埋進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噴香水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皮膚上。
"嗯~"她耳尖泛紅,手指卻還固執地點著他肩膀,"不是說今天要休息調整的嗎?怎麼還去練球了?"
“然姐想練一練,後天打亮哥和琴姐。”
他輕笑,偏頭親了親她發燙的麵頰,又用鼻尖蹭了蹭她。
"你白天和晚上的味道還不一樣的?"
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笑意和幾分危險的意味。
“唔?你聞得出來?”
苗念有睡前把自己噴的香香的習慣,身體乳、香水之類的,都是她精心挑過的。
這算是她為之癡迷的一個愛好!
郝友其剛和苗念搭檔混雙時就注意到,她包裡總裝著香水和小香石。
他起初沒多想,齊柳說過,小姑娘有點自己的愛好很正常。
但後來他發現,苗念用的身體乳和隊裡其他人不一樣——沒有刺鼻的甜膩,是清透的茉莉混著白桃的甜,再帶一點雪鬆的冷。
直到某天晚上下訓,回到宿舍時。
他剛剛拉開門,德岐吸了吸鼻子。
“你去練混雙了?”
“你怎麼知道?”
“你每次練完混雙回來,身上都很香。”
香?
郝友其低頭聞了聞,那是一種很特彆的味道——不像是普通香水刻意營造的濃烈,更像是她身上自然散發的清甜。
初聞是茉莉與白桃的溫柔,細品又有雪鬆的一絲清冽,像她這個人一樣,甜美中帶著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