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喬楚覃突然指向秦毅。
秦毅猛地抬頭，背包帶子從肩上滑下來都沒察覺："誰？"
"你~"喬楚覃突然把手機屏幕懟到秦毅麵前晃了晃，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媳婦去找你情敵，接你、兒、子、去、了！"他一字一頓地說完，還惡劣地眨了眨眼。
秦毅的手指突然收緊，礦泉水瓶在他掌心裡發出"哢嚓"的聲響，瓶身扭曲出幾道尖銳的折痕。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卻比平時低了八度："我兒子回來..."尾音可疑地顫了顫，"憑啥笙笙去接？"
喬楚覃把手機在指尖轉了個圈，屏幕的光映在他含笑的眼角："憑她是乾媽唄！"他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長，還衝著秦毅眨了眨眼。
"不是..."秦毅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抬手鬆了鬆領口，"那..."手指無意識地在褲縫上蹭了兩下，"憑啥跟你倆住啊？"
喬楚覃突然向前傾身，手臂搭上秦毅的肩膀。
他的袖口擦過秦毅泛紅的耳尖，故意放輕了聲音："不然呢？"突然直起身，雙手插兜，歪著頭露出個挑釁的笑，"你帶過嗎？"
秦毅的嘴唇開合了幾次，最終隻擠出一個氣音："我..."
"噗..."一旁的祁加突然彆過臉去，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他環抱的雙臂越收越緊，指節都泛了白，嘴角卻壓不住地上揚。
終於沒忍住"哧"地笑出聲，又急忙用拳頭抵住嘴唇，假裝咳嗽了兩聲。
秦毅的手指攥緊又鬆開，指節發出輕微的"哢噠"聲。祁加的笑聲在通道裡格外清晰，他不得不抬手掩住上揚的嘴角。
"祁哥，"秦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笑的有點大聲了。"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祁加正了正神色，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笑紋："秦毅啊秦毅，你......"尾音拖得意味深長。
這時吳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運動鞋在地板上擦出輕微的聲響。"秦毅，"他歪著頭，手指轉著車鑰匙，"你不是接人去了嗎？"
喬楚覃和祁加同時抬手，食指不約而同地蹭了蹭鼻尖。
兩人目光遊移，一個盯著天花板，一個數著地板磚。
秦毅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額角青筋跳了跳："你也知道我兒子要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吳泛與喬楚覃交換了個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啊~"他拖長聲調，指尖輕輕敲了敲太陽穴，"我媳婦通知我了。"
秦毅猛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牽動了他整張臉的肌肉。他抬手重重捶向兩人肩膀，力道大得讓吳泛往旁邊踉蹌了半步："你倆！"聲音提高了八度，"給我上一邊去！"
老劉指恰好抱著保溫杯踱步而來，杯蓋隨著步伐發出"哢嗒"輕響。
他眯著眼看向秦毅怒氣衝衝上車的背影，車門被摔得震天響。"又咋了你們仨兒？"他吹了吹杯口的熱氣。
喬楚覃、祁加和吳泛異口同聲："沒事，他想兒子了。"
"對！"
"沒錯。"
老劉指的手突然一抖，幾滴熱水濺在手背上。
他慢慢抬起頭，眉頭皺成個"川"字："兒子？"保溫杯"咚"地一聲擱在窗台上，"秦毅不是沒結婚嗎？"
三人默契地彆開臉，但聳動的肩膀徹底出賣了他們。
通道裡隻剩下保溫杯蓋因熱氣"噗噗"跳動的聲響，和老劉指越來越迷茫的眼神。
下午的訓練館裡，秦毅斜靠在牆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金屬欄杆，發出細微的“嗒嗒”聲。他的目光始終緊隨著小五寶的身影，眼底翻湧著難以掩飾的煩躁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