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苗念忽然眯起眼,舌尖飛快地舔掉唇邊的奶油,聲音裡帶著軟糯的饜足:\"就是這個味道,好久沒吃過他們家的蛋糕了。\"
郝友其喉結微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兩下,眼底的笑意更甚。
苗念突然側過臉,琥珀色的眸子在路燈下閃著狡黠的光:\"你在偷偷笑我?\"她說話時嘴角還沾著一點奶油,像隻偷腥的貓。
郝友其手指一頓,戰術性地撓了撓發燙的耳垂:\"你可愛嘛!\"尾音不自覺上揚,暴露了被戳穿的慌亂。突然一顆冰涼的東西抵在唇邊——苗念捏著小叉子,把蛋糕上的藍莓精準投喂進來。
\"嘶~\"酸味在口腔炸開的瞬間,他眉頭猛地一跳,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褶。
\"前麵右拐,這個門進去。\"苗念憋著笑指揮,眼睛彎成小月牙。
門衛室的老胡正打著瞌睡,突然被陌生車牌驚醒。
剛要盤問,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張明媚的笑臉:\"胡叔,開一下門~\"
\"喲!念念啊!\"老胡老花鏡後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卻在掃到駕駛座時驟然眯起:\"這位是...?\"
\"我男朋友~\"苗念答得清脆,\"麻煩您登記下車牌,以後他常來呢!\"
郝友其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下。明明在賽場上麵対千萬觀眾都遊刃有餘的人,此刻卻像個毛頭小子似的,連微笑都僵硬了幾分:\"胡叔好。\"
三個字說得字正腔圓,偏生通紅的耳尖在夜色裡無所遁形。
老胡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登記本上的筆跡都比平時飄了些。
欄杆升起時,郝友其分明聽見後座傳來極力壓抑的\"噗嗤\"聲。
苗念歪著頭,指尖在車窗上輕輕點了點,像個指揮官似的引著車拐進小區深處。
車剛停穩,她便側過身來,眼眸亮晶晶的,帶著促狹的笑意:
\"你記住了嗎?下次你來,我就不出來接你嘍~\"
郝友其下意識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他的顴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並且泛起微紅,卻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嗓音有點發緊:\"嗯,記住了。\"
苗念直勾勾地盯著他,唇角翹起一個狡黠的弧度。
她太喜歡看他這副模樣了——平日裡在賽場上叱吒風雲的人,此刻卻像個被逗弄的大狗狗,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那走吧,我們上去吧!\"她語氣輕快,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上、上去?\"郝友其猛地嗆了一下,最後一個字直接破了音,\"現在?\"
\"嗯!\"她坦坦蕩蕩地點頭,甚至還無辜地眨了眨眼,\"不然呢?\"
郝友其喉結滾動,避開她澄澈得近乎透明的目光,強行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我上去幫你放行李······\"
可下一秒,苗念笑盈盈地補了一句:\"不是啊!\"她的尾音微微上揚,像隻狡黠的小狐狸,\"我想讓你今晚跟我一塊兒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