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鄧楚姝已經算是非常含蓄得了!”
“含蓄?她她說我跟她偷情叫含蓄?“
郝友其掙紮了一下,“兄弟,我當時去北西冬訓。沒名沒分的,苗念惹我生氣。她敢直接偷親我!”
“什,什麼意思?你生氣?然後她她沒跟你在一起,就親你啊?兄弟你太不負責任了吧?啊,不是,她太不負責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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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分鐘,黃浩源再度經曆了一場思想地震,整個人呆立原地,嘴巴微微張開,像一隻被雷劈中的鳥。
他喃喃自語:“所以說……她看上的是我的相貌?”
郝友其拍拍他肩膀,語氣溫和又帶點促狹:“你要硬說自己有內涵也是可以的。”
德岐在一旁補刀:“你彆說了,再說的話,我怕浩源哥哥要哭了。”
黃浩源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裡隻剩一片茫然。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某種更深沉、更荒誕的開始。
次日一早,訓練館的空氣還帶著清晨的涼意,陽光從高窗斜射進來,在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斑。
祁加推門而入時,正看見黃浩源站在平衡球上,雙臂微張,身體微微前傾,呼吸平穩如常——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隻是眼神比平時更亮了些。
“你小子,這麼積極?今天提早來了?”祁加靠在門框邊,雙手插兜,語氣輕鬆卻藏不住一絲讚許。
黃浩源從球上跳下來,落地無聲,動作乾脆利落。
他順手擦了擦額頭汗,抬眼看他,嘴角揚起一個不明顯卻真誠的弧度:“昂,對!”
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像一顆顆小石子砸進平靜水麵。
“祁指,我昨天和鄧楚姝磨合了一下。”他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大腿,“我們倆護台能力都還可以,就是跑動,大角度的時候,中線會有欠缺。”
祁加站定,目光沉靜地落在他臉上,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像是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你倆昨天假期加訓了?”他終於開口,語氣平淡,眼神卻銳利得能刺穿人心裡那點小心思。
黃浩源被盯得略有些局促,肩膀微微縮了一下,隨即挺直,聲音堅定:“嗯!”
“怎麼了,祁指?”他問,語氣裡帶著一點試探,也有一點倔強。
祁加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沒,我帶你這麼久,頭一回聽說。你喜歡跟楚姝練?”
黃浩源愣住,嘴唇動了動,想否認,又覺得沒必要。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帶,手指繞了幾圈,才緩緩抬頭,語氣坦然:“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是,我倆不馬上要比賽了嗎?想多練會兒。”
祁加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轉而變得意味深長:“哦~李軻那邊的教練也來跟我提人。”
黃浩源皺眉:“李軻不是跟衛清安搭嗎?”
“你蘇指不懷孕嗎?”祁加聳肩,語氣調侃,“估計那教練想帶一帶楚姝,在蘇指那兒碰了一鼻子灰,來找我唄!”
他說完,不動聲色地觀察黃浩源的表情變化。
隻見他眉頭一擰,眼神倏地亮起來,卻又迅速壓下,像一隻突然察覺危險的小獸,耳朵微微後抿。
祁加看著他這副模樣,輕笑一聲,故意拖長音調:“你小子要是想跟人家一組練,我倒是可以去找蘇怡笙說兩句。到時候克洛的封訓,你倆還可以配一配。”
話音剛落,黃浩源還沒開口,祁加已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轉身往門口走,腳步慢悠悠:“不想就算了,反正在蘇怡笙和喬楚覃手裡搶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即將踏出門檻的一瞬。
“祁指!”黃浩源猛地喊出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力量,“我想跟她練。”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眼神不再躲閃,而是迎著光,直直望向祁加的背影。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三秒。
祁加停下腳步,沒回頭,隻輕輕點了下頭,嘴角浮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那笑不張揚,卻像一枚沉入深水的石子,在寂靜中漾開一圈無聲的漣漪。
他帶黃浩源已經三年了。
三年裡,見過太多少年在訓練館裡揮汗如雨、咬牙堅持、甚至哭著跑出去又偷偷回來。
可從沒人像今天這樣,把“想要”兩個字說得如此清晰、如此鄭重,像一顆種子終於破土而出,帶著重量和陽光的溫度。
這是第一次,從一個少年口中聽見他真正想要什麼。
不是成績,不是名次,不是教練的誇獎——而是那個名字,那個人,那份並肩作戰的渴望。
兩個小時後,蘇怡笙坐在苗念和鄧楚姝兩張球桌之間,動作利落得像指揮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她一手托著水杯,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目光銳利卻不失耐心:“念念,你要有意識地去救球,不要怕做無用功。”
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精準砸進苗念耳朵裡,讓她立刻調整站位,腳尖一轉,身體前傾,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貓。
她轉向鄧楚姝,語氣略沉:“楚姝,你大角度正手位的相持再練一組。”
話音未落,鄧楚姝已點頭,眼神專注如刀鋒,手腕一抖,拍出一記乾淨利落的反手回球,落地時發出清脆一聲“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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