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邦邦一口咬下去,眼睛亮得發光,像被點燃的小火苗。
夜色漸深,路燈昏黃,小徑兩側的雪還未完全融化,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郝友其和苗念並肩走在路上,腳步輕快,彼此間有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忽然,苗念停下腳步,猛地轉頭朝前一指,鼻子皺成一團,對著空氣呼呼吹了兩口氣:“其哥,那裡好像有小狗!”
“哪兒?”郝友其下意識四顧,目光掃過樹影、台階、廢棄花壇,冬雪覆蓋下的世界安靜得近乎肅穆。
苗念卻已經蹲了下來,身子前傾,雙手捧著臉,嘬嘴發出細碎的“嗚嗚”聲,聲音軟糯又溫柔,像是在呼喚一個久違的朋友。
不遠處,一棵老槐樹下的樹墩旁,雪地上留著淺淺的爪印,細小而清晰。
一隻極小的狗蜷縮在雪堆裡,毛發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四肢微微顫抖,耳朵緊貼腦袋,眼神怯生生地看著他們。
“這是邊牧?”郝友其蹲下來,動作放緩,一隻手輕輕放在膝蓋上。“看起來才幾個月大,還沒斷奶吧。”
苗念看著那隻小狗,眼眶一下子紅了,聲音也變了調:“它是被遺棄了嗎?華京隊裡有養狗狗嗎?”
郝友其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那隻瑟瑟發抖的小生命身上,眼神複雜,最終輕聲道:“之前西門那門衛張叔養過幾隻,後來他突發腦出血,人走了,狗也都散了……說不定就是在這附近流浪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但眼底藏著一絲心疼。
苗念微微嘟起嘴,眼睛紅得像剛哭過,聲音軟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能帶它去看病嗎?這麼冷的天……它會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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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時,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整個人都繃緊了——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那是一種孩子氣的倔強,也是成年人也難以忽視的溫柔。
郝友其沒說話,隻是從背包裡翻出一條乾淨的白毛巾,動作利落又輕柔,仿佛怕驚擾一個夢。
他蹲下來,膝蓋壓進微涼的雪地,身體前傾,一隻手穩穩托住小狗蜷縮的身體,另一隻手輕輕展開毛巾,像一層薄紗般裹住它顫抖的小身軀。
“來,我看看能不能把它抱出來。”他說,語氣低沉卻不容拒絕,眼神專注得像在處理一件易碎的瓷器。
“好~”苗念立刻蹲在他旁邊,雙手護在小狗兩側,像是怕它再受一點風吹。
郝友其單膝跪地,半個身子陷進雪裡,但他毫不在意。他俯身靠近那隻邊牧,聲音放得極輕,近乎耳語:“狗狗,要跟我們走嗎?”
話音剛落,秦毅和祁加正好路過訓練館外的小徑。
“念念?郝友其?”秦毅一看到他們,愣了一下,“你們倆乾啥呢?明天休息還練到這會兒?”
祁加也湊近,眯眼打量,“蹲著玩雪呢?”
“祁指、秦指!”苗念抬頭,小臉通紅,語氣急切,“裡麵有條好小的狗狗!才幾個月大!”
“狗狗?”秦毅一怔,隨即皺眉,“啥?隊裡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小奶狗?”
就在這時,郝友其已經用毛巾將那隻小小的邊牧輕輕裹住,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小狗縮成一團,四肢還在輕微發抖,鼻尖沾著雪花,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們,像一顆快要熄滅的星。
秦毅湊上前,蹲下來,一手撐地,一手輕輕碰了碰小狗的耳朵,“哎喲,還真有!”
苗念立刻伸手,指尖溫柔地蹭過它濕漉漉的腦袋,動作輕得像怕弄疼它:“我們送去寵物醫院先吧,你看它都在打顫兒,肯定受寒了。”
“那先送醫,等它恢複些,我們再決定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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