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額頭,氣息溫熱地拂過她微顫的睫毛。
雙手穩穩將她攬進懷裡,指尖輕輕揉了揉她臉頰,帶著點寵溺的力道,又低頭吻了吻她濕潤的眼角。
“好啦,不哭了~”他嗓音低啞,“肚子本來就疼,省點力氣好不好?”
苗念沒說話,隻是把臉埋在他頸窩,小聲嘟囔:“我覺得她長發……好好看……”
“誰?”郝友其愣了一下,眼神從漫不經心轉為認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後背的弧度,“噢,那個女記者啊?”
“嗯……”
他頓了頓,忽然笑了,眼角彎起一道溫柔的紋路:“你想留長嗎?我家念念本身就好看,短發也好看,長發更漂亮。”
說著,他俯身蹭了蹭她耳垂,語氣輕快卻篤定,“嗯?”
苗念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兩句,“你不那麼愛我了……”
“天地良心,我咋不愛你了?”郝友其捧起她的小下巴,拇指輕輕擦過她泛紅的唇角,“咋了呀?我跟彆的女孩說話你不高興?那我明天帶個口罩,誰來我都不跟人說話。”
“我才沒有這麼小氣。”
“那是為啥?”
“你天天摟著德岐……”
“啊?”郝友其眼睛瞪大了幾分,眉頭擰成結,“那,那那不是要跟你避嫌嗎?我跟他們站一塊啊!”
苗念撇了個小白眼,小巧的鼻子皺成一團,眼裡蓄著委屈的霧氣。郝友其立馬舉手投降,動作誇張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好,我明天不摟他。成不?”
“嗯~”苗念輕輕點了點頭,小女孩沉思了兩秒,又皺起眉來,像是在盤算什麼秘密計劃。
郝友其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子,順勢往她嘴裡塞了個圓子,“還有條件沒?”
苗念鼓著腮幫子,一點點嚼著,聲音含混不清:“困了……”
“我給你抱床上去?然後我下去了??”他親了親她麵頰,指腹順著她下頜線滑下來,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
“你明天要噴我買的香水,要猛猛噴~”她環上他脖頸,像隻黏人的小考拉,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臉頰貼著他鎖骨的位置,呼吸暖暖的。“郝友其~”
“咋啦,又喊我全名?”他低笑,嗓音裡藏著笑意。
“這次我都沒跟你拍上照呢!”她仰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滿了星光。
“明天拍?”
“會炸不?”
“嗯,咱倆都公開了。炸就炸唄!明天港域最後一天了~”他親了親她額前,動作輕柔得像怕驚擾一場夢,“好啦,念念老大。能不能睡覺了?”
“那你今晚不許跟黃浩源一起睡。”
“好,絕對不跟。”
“那德岐呢?”
“我下樓就給他丟出去~”他把她輕輕放至床沿,隨後替她掖好被角,再親了親她額前,指尖停留片刻,像是在確認她真的安心了。
“要鬨小性子,也明天睡醒有力氣再跟我鬨。”他低聲說,語氣軟得不像話。
“其哥晚安~”
“晚安~”他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臉龐上,久久未移。
半晌,郝友其推開房門,腳步沉穩卻帶著一絲疲憊。他剛從苗念那兒回來,懷裡還殘留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像是某種無聲的餘溫。
幾個彆的項目運動員串門進來,屋裡頓時熱鬨起來。德岐正靠在沙發邊啃蘋果,抬眼看見他進門,嘴角一勾,眼神裡藏著幾分促狹,像一隻剛偷到魚的小貓,眼裡全是“我懂你”的笑意。
“小其哥哥,哄好女朋友了?”德岐衝他眨眨眼,順手摟住旁邊一個瘦高個兒的男生,“小方想跟你取取經。”
郝友其一邊脫外套,一邊懶洋洋地應:“取什麼經?我家小祖宗鬨脾氣,跟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