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暹羅軍中老舊的刀矛、稀疏的火器,還有波隆摩閣隻知壓榨百姓卻不整飭軍備的模樣。
鄭信心頭忽然沉了沉,大清有這般強兵利器,又懂治理百姓、穩固後方,若將來與暹羅再起爭端,僅憑暹羅那點家底,怕是連抵擋的餘地都沒有。
洞裡薩湖一戰的潰敗還曆曆在目,如今見了清軍真正的實力,他更覺暹羅的前途渺茫。
張煌見他神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
“鄭兄不必介懷。勝敗本是兵家常事,往後你跟著咱們,這些軍械的用法、操練的法子,都能慢慢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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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信回過神,壓下心頭對暹羅的擔憂,望著那些沉默矗立的火炮,又看向張煌。
“張兄說得是。能入此軍,是鄭信之幸。”
鄭信到第43師履職的頭幾日,營中不服的聲浪便沒斷過。
步兵旅旅長李銳是陣亡副師長陳西山的舊部,操練時見鄭信過來巡查,故意把火槍往地上一摔,扯著嗓子抱怨。
“打輸了的人倒能當上司,咱們跟著陳師長出生入死,反倒沒個盼頭!”這話像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周圍士兵的情緒,竊竊私語裡滿是“手下敗將”“走了狗運”的嘲諷。
鄭信沒急著辯解,隻蹲下身撿起火槍,抬手檢查槍膛、校準準星,動作利落得讓起哄的士兵漸漸閉了嘴。
等隊列休整時,他走到校場中央的靶場,對李銳說。
“李旅長說麾下士兵一百步十發能中六發,敢不敢比一比?”
李銳梗著脖子應下,可當鄭信站在一百五十步外,抬手連開十槍,九發正中靶心、最後一槍穿透靶木時,全場徹底靜了。
“不是我槍法好,是練得法。”鄭信放下槍,撿起樹枝在地上畫開陣型,“暹羅軍在水網、山地裡打遊擊有一套……”
鄭信結合詩梳風的河道地形,調整了清軍原有的巡邏路線,連老兵都忍不住湊過來聽。
接下來幾日,鄭信親自帶訓,教士兵快速裝填火槍的技巧,演示如何在移動中保持射擊精度,還設計出“水陸配合”的警戒方案——水師沿河道巡邏,步兵在沿岸設隱蔽哨,一旦發現暹羅殘兵蹤跡,能立刻形成合圍。
不過半月,營裡再沒人提“敗將”二字,士兵見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喊“副師長”,連李銳都主動來請教戰術。
沒過多久,第八集團軍下達作戰任務,清剿柬埔寨境內殘存的暹羅勢力,重點拿下洞裡薩湖北部的三隆城、勒塞通、暹粒城等據點。
這些小城卡在水運要道上,暹羅殘兵靠著河道運糧,硬是在清軍擊潰主力後撐了月餘。
張煌將輿圖推給鄭信:“你熟悉暹羅軍的路數,這差事交給你,我放心。”
鄭信指尖在輿圖上劃過,眉頭微蹙,思索片刻,便定下計策。
鄭信指尖沿著輿圖上的河道細細劃過,眉頭微蹙著思忖片刻,很快理出了作戰順序。
先打三隆城,用水師封鎖河道斷它糧道,再派步兵佯攻誘敵出城,拿下三隆後立刻轉兵勒塞通,最後對付暹粒城——打算用“圍而不打”的法子磨掉守軍銳氣,再趁夜裡從水路突襲破城。
次日清晨,鄭信率部出發。
抵達三隆城外,鄭信讓將士尋來幾艘商船,依著暹羅商船的樣式偽裝停當,便令船工放緩船速,慢悠悠朝著碼頭漂去。
岸上守兵探身望了望,見船身樣式、掛的旗號都與暹羅商船無異,果然沒起半分疑心。
直到偽裝的商船抵近碼頭,艙內火炮驟然轟鳴,鐵彈呼嘯著砸向岸邊,碼頭的木棚瞬間被掀得粉碎,守兵這才驚覺不對,卻已來不及應對。
短短半個多月,三座據點相繼拿下,洞裡薩湖北部的暹羅殘兵被清剿乾淨。
消息傳回詩梳風,張煌正對著輿圖琢磨後續布防,見傳令兵掀簾而入,臉上還帶著未散的喜色,便知事已成。
待聽完“三城皆破,殘兵儘剿”的回報,他猛地一拍案幾,起身時帶得案上茶杯都晃了晃,朗聲笑起來。
“好個鄭信!我就說他不是池中之物,半月功夫竟真把這幾塊硬骨頭啃下來了!”
一旁的李闖也湊趣:“鄭師長用兵是真巧,三隆城佯攻誘敵,勒塞通趁夜奇襲,到了暹粒又改了圍勢,硬是沒費多少力氣就破了城,麾下將士傳回的戰報裡,都誇他‘料敵如神’呢。”
張煌笑著擺手,眼裡卻滿是讚許。
“不是料敵如神,是他真懂暹羅軍——知道他們糧道依賴水路,就先斷糧,知道守城的多是臨時拚湊的殘兵,銳氣易散,就用‘圍而不打’耗著,這法子換旁人來,未必能這麼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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