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趙建軍說道,“我們的衛生兵還在市區裡設立了臨時醫療點,你們要是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好的好的,謝謝趙營長。”
拉瑪敷衍地說道,目光已經落在了一個路過的日本姑娘身上。那姑娘穿著破爛的和服,手裡提著一個籃子,看到仆從軍士兵,嚇得加快了腳步。
趙建軍沒再說話,轉身走下了望塔,帶領著自己的士兵向外圍的臨時營地撤去。
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拉瑪正和幾個軍官說著什麼,手指還指著那個日本姑娘的方向,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心裡歎了口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到了下午,麻煩就來了。
龜田賤男躲在一間破舊的民房裡,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外麵的街道。
他原本是日軍第17師團的一個中尉,三天前師團撤離時,他因為胸口被流彈打傷,沒能跟上大部隊,隻好躲在這戶人家的地窖裡。
這戶人家的主人已經跑了,隻留下一些糧食和衣物,讓他勉強活了下來。
他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用布條裹著,已經滲出了暗紅色的血。
他靠在牆角,手裡握著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子彈已經不多了,隻有三發。
他原本想等風頭過去,就找機會逃回日軍的控製區,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是南洋仆從軍的士兵。
龜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窗戶縫隙往外看,隻見十幾個仆從軍士兵正挨家挨戶地搜查,手裡拿著武器,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偶爾還夾雜著幾句日語的臟話。
一個穿著土黃色軍裝的士兵走到了他躲著的這間民房門口,推了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便抬起腳,一腳踹在了門上。
“哐當”一聲,門板被踹開了,士兵拿著步槍走了進來,四處掃視著。
龜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緊了手裡的手槍,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士兵愣了一下,轉身跑了出去。龜田鬆了口氣,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他透過窗戶縫隙往外看,隻見那個士兵正撕扯著一個日本婦女的衣服。
那婦女看起來三十多歲,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婦女拚命反抗著,嘴裡不停地喊著“救命”,可周圍的仆從軍士兵卻隻是看著,有的還發出了哄笑。
龜田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雖然是日軍士兵,在戰爭中也殺過不少彆國的百姓婦人,可看到自己國家的婦女被這樣欺負,心裡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她們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是不是也在遭受這樣的苦難。
“住手!”龜田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衝了出去,一把推開那個正在撕扯婦女衣服的士兵。
士兵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轉過身,看到龜田穿著平民的衣服,而不是華聯的憲兵,立刻麵露猙獰。
他嘴裡罵著聽不懂的話,舉起步槍就要打龜田。
婦女連忙爬向龜田,她的臉上滿是淚水,懷裡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求求你,救救我們!”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給龜田磕頭。
龜田看著麵前的婦女,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了當年日軍占領支那和東南亞時,自己與那些戰友也是這樣欺負當地的婦女,當時他雖然覺得不妥,卻沒有阻止,甚至還參與過幾次。
可現在,當自己國家的國民遭受這樣的待遇時,他才明白那種絕望和痛苦。
“八嘎牙路!”那個仆從軍士兵突然罵了一句日語,是龜田非常熟悉的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