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遠不會真個自己打金針管,但怎麼個弄法,他卻是要搞清楚的。
就像他以前在藍星時,愛好釣魚,卻喜歡買綁好的成品魚鉤,這隻是懶而已,那綁魚鉤的法子他卻學了很多種。
可以不自己動手,但一定要會。
小老頭哪知薑遠存的這種心思,也不避著,直接將金簪剪成兩半,扔在坩堝裡燒,
而後拿出來錘打成粗金管,再將粗金管燒得軟了,從一個布滿小孔的玉板上穿過去,反複拉絲。
薑遠這才知道,金管這玩意不是打出來的,是拉出來的。
這方法極其簡單,薑遠覺得這活,以他的腦子一學就會,這不跟拉玻璃絲差不多麼。
薑遠感慨不已,有時候一件物事想象起來極複雜,但解決起來卻是極為容易。
隻是往日裡沒去琢磨罷了。
不多時,細小的金管被拉出幾十根來,上官沅芷那根金簪可不小,足有二兩重。
若不是金管尾部那個小圓球占了太大的比重,薑遠絲毫不懷疑,能拉出幾百根金管來。
一下午的時間,薑遠都呆在這小屋子裡看小老頭拉金管。
正如小老頭所說,難的不是金管,是那個空心小圓球。
薑遠也是沒辦法,這個空心小球必須要有,這是要與注射器相連的部位。
說到注射器就簡單了,那玩意用玻璃就能造,燒出來就行。
薑遠決定明日去玻璃坊試試,如果成功弄出注射器,就可以…方便抽血?
薑遠想想又覺得不對,弄出個注射器就隻為了抽血,這不是太單一了麼?
薑遠眼珠子轉得飛快,突然咧嘴笑了,腦子裡飄出三個大字:
“青黴素!”
在大周這種冷兵器時代,將士們在沙場上刀劈斧砍的,受了傷後若是被感染,隻能看命硬不硬。
如今即有輸血之法,如果再有青黴素,這倆一組合,嘖嘖…
薑遠想到這,不自覺的傻笑起來,暗自誇獎:
“我怎的這般聰明。”
小老頭的手藝還是很牛叉的,儘管那空心小圓球極難弄,終是被他弄了出來。
薑遠拿著端詳一番,很是滿意。
薑遠將袖子裡那把散碎銀子全塞了過去:
“有功,賞!”
這把碎銀子,足有二三兩之多,小老頭微彎的腰瞬間直了。
侯爺出手就是大方。
薑遠用布將大大小小的金針管包了,小心的藏進懷裡,出來見得上官沅芷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喝茶。
上官沅芷見薑遠出來,連忙迎上來:“夫君,忙完了?”
薑遠點點頭,笑問道:“你沒選首飾?”
上官沅芷道:“看的眼花,不知道選哪個。”
“這好辦。”
薑遠咧嘴一笑,大手一揮:“掌櫃的,將那木盤裡的首飾全包起來。”
掌櫃的笑的嘴都合不攏,這一盤子首飾,價值百兩紋銀,可不少掙。
薑遠將一百兩銀票拍桌子上,就似剛發了大財的暴發戶。
上官沅芷見得薑遠這般,嘻嘻笑道:
“還是夫君果決。”
薑遠哈哈笑道:“小孩子才做選擇,不知道如何選,就全要。”
“你才是小孩子呢。”
上官沅芷嗔了一句,挽了薑遠的胳膊:
“夫君,天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府。”
薑遠卻道:“不急,鶴留灣市場沒開市,咱們去燕安市場買桔子。”
“嗯?買桔子作甚?小茹與師妹雖在孕中,卻不喜吃這東西。
公公婆婆也不喜冬日裡吃涼的。”
“不是買來吃的,為夫有大用!”
薑遠二話不說,拉著上官沅芷到了燕安北門市場,買了上百斤的桔子。
這可把那賣桔子的老農高興壞了,家裡正等著賣桔子的錢買米下鍋呢。
薑遠讓利哥兒將桔子搬上板車,這才帶著一行人慢悠悠的出了城,往鶴留灣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真就是風平浪靜了,鶴留灣解除了封禁,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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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回府後也沒閒著,先在玻璃坊,與工匠們燒了幾隻玻璃注射器。
而後,選出一些大個桔子,將表麵輕劃了幾道刀痕,將桔子用陶罐裝了,放在臥室的床底下,像寶貝一樣藏著。
上官沅芷很是不解,薑遠弄得神神秘秘的,哪有將桔子藏床底的。
“夫君,您買來桔子又不吃,放床底做甚?會長綠毛的。”
薑遠笑道:“就是讓它們長綠毛,臥室暖和,長得才快。”
果然,不過三五天,薑遠搬出陶罐打開一看,其中一個桔子表麵長了層綠灰。
這便是青黴菌了。
薑遠將青黴菌刮下來,找了半筐饅頭,一一移植上去,仍塞床底下藏著。
上官沅芷隻覺薑遠是不是腦子哪出問題了,先藏桔子在床下,現在又藏饅頭。
一問他,他就說是寶貝。
上官沅芷索性也不問了,薑遠開心就好。
養青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這是個慢細活,薑遠倒也不著急。
其餘的時間,薑遠白天在玻璃坊磨顯微鏡用的玻璃,晚上回家逗兒子,或與上官沅芷、清寧做做小遊戲。
時間仿佛突然就慢了下來,這日子也變得舒坦了。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眼看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又到了送年禮之時,薑遠早早備好了一些禮物。
薑遠要送禮的地方其實不多,嶽父上官雲衝、尉遲愚、淮國公徐淩越,這些長輩都是要送的。
張興那也少不了,這老家夥雖然摳門,卻是世交之家,也要去送才像話。
鴻帝與趙祈佑那也要有,這也是嶽父與大舅哥。
說到趙祈佑,自從那天在福滿樓,聽得太子被燙傷,著急趕回宮後,便再沒消息了。
薑遠也不知道太子的傷好了沒有,打算趁著送年禮之際,準備帶著上官沅芷、小茹進宮去探望一番。
而就在薑遠準備進燕安時,一匹快馬疾馳進鶴留灣。
這騎快馬之人策馬衝至侯府前,馬還未停穩,卻已是飛身下馬,朝門房叫道:
“快!我要見豐邑侯!”
侯府的門房見得來人穿的居然是宮中金吾的衣衫,哪敢怠慢,急報薑遠。
薑遠出來一看,卻是認識這人,這不是趙祈佑新任命的禦前都指揮使周衝麼?
尉遲耀祖去了千山關,周衝便頂了他的位置。
“周護衛,何事如此著急!”
周衝曾是齊王府的護衛,薑遠已是習慣叫他周護衛了。
周衝急聲叫道:“侯爺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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