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利哥兒見得薑遠與尉遲愚終於趕至,高度戒備的精神,這才一鬆,差點坐倒在地。
幸好浣晴上前一步扶住他,才不至於摔倒。
“裴大人、王大人!本侯聽說有人要殺我內弟?!”
薑遠沒應利哥兒,而是目光恫恫的看向裴石與王大能。
裴石拱了拱手:
“侯爺,本官與王大人也是剛回府,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薑遠的目光盯著裴石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原來裴大人也剛回,那沒事了。”
裴石訕笑一聲,心中卻是驚懼不已,他剛才明顯看到了薑遠眼中的殺意。
薑遠回過頭,朝隨行的文益收道:
“老文,將牢門給我破了!”
“諾!”
文益收聞言,當即拔了橫刀出來。
利哥兒剛想說牢門鑰匙在他手上,文益收已是一刀將鐵鏈給斬斷了。
薑遠拉開牢門鑽了進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利哥兒,問道:
“利哥兒,沒事吧。”
利哥兒搖了搖頭:“隻是受了點內傷,其他無礙。
姐夫,您可算來了。”
薑遠心中也有些愧疚,若是他不去尉遲愚那喝酒,利哥兒也不會遇這麼一難。
幸好沒出事,否則黎秋梧與道爺得恨他一輩子,自己也要愧疚一輩子。
“利哥兒,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不是自責的時候,當要問清楚利哥兒被暗殺之事的來龍去脈。
利哥兒手一指那具衙役屍首:
“這個衙役端著酒菜,領著一個假郎中進來,不僅酒菜中皆下了毒。
還想以治傷為名,騙我吃毒丹,幸好柳姑娘識破他們的詭計,被我倆反殺了。
我們與這個衙役拚殺時,動靜極大,卻是沒有人來查看。”
利哥兒將始末一一細說了,不遺任何細節。
牢門外的範舉聽得這些,扶著木欄杆才不至於跌倒。
利哥兒那最後一句,明顯是在說,有人將看守大牢的衙役全調走了,給行凶者製造機會。
今日在京兆府中值守的,最大的官就是範舉,隻有他才能將人全部調開。
裴石與王大能陰沉的看了一眼範舉,懷疑之色不言而喻。
“大人,不是下官調走的人啊!”
範舉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裴石哼道:“到底如何,此事需查過後才知,但你為值守兵曹,牢中出了這等事,你難辭其咎!”
王大能道:“裴大人,依下官看,範大人不太可能行此事。
不如將在府中的所有衙役叫來分開審問。
再者,黎二公子說的也是一麵之詞,可喚仵作來驗毒,以證真徦。”
“好,就這麼辦,範舉,你去辦!”
二人雖已是心知肚明是誰乾的,但也得按流程來辦。
更重要的是,京兆府出了內鬼,這是裴石不能忍的,必須挨個審問。
“是,是!”
範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往地牢外跑。
裴石讓他去查,這說明自己還是被信任的。
一旁的尉遲愚冷笑道:
“還需查麼,是誰乾的傻子都知道。
裴大人、王大人,你們乃京兆府主官,不若如實上稟天聽,免得對自身不利。”
裴石與王大能,豈能聽不出尉遲愚話裡的意思,彆人都來害他們倆了,他倆還猶猶豫豫搖擺不定。
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石歎了口氣:
“老將軍說的極是,但不查又能如何?”
尉遲愚不吭氣了,裴石是在指,沒有證據怎麼稟達天聽,指證他人。
這麼去報,不也落個栽贓之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