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爹就那脾氣,您彆往心裡去。”
沈守義擺手:“我親哥什麼樣我清楚,但他這樣不行,以後……那什麼,我說話不好聽,慶遠你要是不想聽就去忙?”
“沒事,叔您說,我知道您是為我好,為我家好。”
同樣都是一塊來的京城,彼此所住的院子也不遠。
他還和爹娘一起來的,沈書凡是年底才回來,但沈守義他們卻是適應的不錯,而自家爹娘在遭受了幾次白眼之後,恨不得在家裡縮著不出門。
在和爹娘相處這塊,沈慶遠總覺得有些有氣無力。
他想的和爹娘想的差彆太大,勸不聽,還說不通。
有時候他也覺得守義叔所說的話更管用!
沈守義道:“那我可就說了,以後你肯定很忙,家裡的事情經常顧不上,那就讓你媳婦管。”
“……不好吧,安然姐她……應該不是很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公婆媳婦的誰說了算看你,我三哥三嫂自己立不起來,那就得看你媳婦的,大將軍府的嫡女,管家這塊肯定錯不了!”
沈慶遠為難的道:“可我和安然姐說了以後家裡的事情不用她費心!”
“啊?你小子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是你媳婦,什麼安然姐安然姐的?
再就是這家以後是你和你媳婦的,你們倆不費心誰費心?”
“我考慮考慮,叔,你說我找個厲害的管家怎麼樣?”
沈慶遠其實真有想過,但家裡的那幾個下人都是他硬是買下來安排的。
可要是真找個厲害的管家,以後欺負爹娘咋辦?
至於他未婚妻薑安然,他們倆的親事說是陛下賜婚的天作之合,其實就是各取所需。
京城都知道了他是大將軍府的準女婿,又是世子狀元爺的兄弟,很多時候都會多看一眼。
否則那些人的眼睛都是往天上長的,哪裡會看到他一個寒門子?
但沈慶遠並沒把他的具體打算和家裡人說的太細。
畢竟這些事兒,並不適合和家裡人說。
那樣隻會讓家人壓力更大。
沈守義見他沉默,想了想又道:“慶遠啊,你是不把你媳婦當自家人嗎?
你要知道管家再厲害也不是家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算了,知道你們忙,忙你的活去吧,你家裡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咋整?”
“好吧。”
沈慶遠騎馬離開,沈守義搖頭歎息著回了後院。
孫氏已經又在側院的炕上哄著孩子睡著了。
李氏道:“天天睡不著覺的想回老家,就每天來咱們家時補覺,你說這是受的什麼罪啊?”
但給她準備了側院,尋思著有時候孩子不回來就讓她們娘倆住下,還非不住的要回去。
回到那個小院又整宿的熬夜睡不著,看著就遭罪。
“我和慶遠說了,他說會考慮的。”
“我怎麼看著慶遠和將軍府的那位有些生疏啊?”
“是啊,但兒子說不讓咱們瞎說亂猜,說慶遠自己會處理的。”
李氏端了一盆加熱好的點心去側院之前又道:“兒子說這幾天不讓你出去,你在家裡安穩的過年,彆再和昨天夜裡似的偷偷出去賺錢,還沒躲好被兒子看到了吧?”
“……”
沈守義默默的摸了摸衣袖裡的一文錢,恩,昨天他跟著那麼些人一塊去賺的。
啥時候讓看到的呢?
不得不說,安定侯府真大啊!
但去的人多,一人就抬了一趟就不用再去了,今天還尋思著再去湊個熱鬨呢。
賺錢多少他倒不在意,他就是想就近看看兒子!
不得不說,大兒子在外麵的時候可比在家裡威風多了!
可惜,今天不給看了!
沈守義這天夜裡確實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