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十天前隨賬本一同送去的奏折中,已有詳細稟報。”沈書凡再次強調那個時間點。
十天前,十天前,又是十天前。
太子祁旭忽然明白了沈書凡是故意的。
他算準了京城到揚州的路程,算準了他們什麼時候會到,提前把最關鍵的東西送走了。
這樣一來。
他們這兩位皇子,就成了來收拾殘局的,而不是來查案的。
所有的功勞,所有的主動權,都在沈書凡這些家夥的手裡了。
“沈大人思慮周全。”大皇子祁棟的語氣已經有些壓不住火了。
“為朝廷辦事,不敢不周全。”
接下來的審閱過程,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兩位皇子帶來的心腹們試圖從卷宗裡找出紕漏,卻發現每一份證詞都環環相扣,每一筆賬目都有據可查。
沈書凡做事,滴水不漏。
稍微有點小問題的,謝陸明還能拿出來個注釋也能補上。
就氣人。
日落時分,告一段落。
太子祁旭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忽然問道:“那些買來的人,是什麼來曆?”
“大多是流民,還有些是退役老兵。”沈書凡答道:“揚州匪患之所以猖獗,根源在於民不聊生。
下官以為,剿匪不如治本。
給他們活路,他們自然不會去當土匪。”
“銀錢從哪來?”
“從抄沒的贓款中劃撥了一部分。”沈書凡頓了頓道:“此事下官在奏折中已有說明,陛下批複‘準’。”
又是一記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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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處置贓款的權限,沈書凡都提前拿到了。
大皇子祁棟終於忍不住了聲音都大了一些道:“沈大人,你這麼做,是不是太越權了?”
書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沈書凡緩緩抬眼,目光平靜:“大殿下,下官離京前,陛下親授‘如朕親臨’金牌,賦予先斬後奏之權。
揚州之事,關乎國本,若事事請示,等批複到了,恐怕局勢已不可控。”
他從懷中取出一麵金牌,金光在夕陽下格外刺眼。
太子祁旭和大皇子祁棟同時跪地:“吾皇萬歲。”
其他人噗通跪倒:“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殿下請起。”沈書凡收起金牌:“下官所為,皆是為了儘快穩定揚州,恢複鹽稅正軌。若有不當之處,回京後自當向陛下請罪。”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無可指摘。
“你們都退下吧。”
“是。”
其他人都離開了。
沈書凡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緩緩的走到太子祁旭和大皇子祁棟的麵前,笑著道:“摘桃子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要臉,呸!”
說完轉身就走。
祁旭差點氣死大吼道:“沈澤宇你給老子站住!”
沈書凡腳步沒停,還快了不少。
但沈書凡也沒讓太子祁旭的話落在地上,從外麵傳來沈書凡的聲音:“殿下,身為太子當要和氣。
你看看大殿下就穩重。
哪怕他的胳膊是你砍沒的,他的太子之位是你搶去的,要學學大殿下有風度一些嘛。”
祁旭,祁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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