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人也不是故意惹哭何楚。
但剛才俞政卓那些夾槍帶棒的話,她也認真都聽了。
確實,何楚跟蕭朗逸他們一家認識並且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恐怕往後蕭朗逸還是會向著何楚多一些。
顧佳人此刻心裡有些矛盾,蕭家的特殊情況,讓她心裡,不免又有了些許動搖。
但蕭朗逸這些天來對她的上心,對她的好,也不是假的。
“我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下。”她朝蕭朗逸道。
“行,那你就休息吧。”蕭朗逸隨即起身道。
他拿起外套和飯盒出門的瞬間,想了想,又回頭朝顧佳人輕聲道:“佳人,我對你是真的。”
顧佳人愣了下。
她轉頭看向他時,蕭朗逸已經出去了。
許長夏站在門口,若有所思朝蕭朗逸的背影看了會兒。
雖然蕭朗逸好是好,但許長夏仍舊覺得,喜歡一個人,他的心在哪兒,他的偏愛就在哪兒。
如果蕭朗逸對顧佳人沒有偏愛,那說再多,也都是沒用的。
唯有時間能證明一切。
……
顧景恒下班經過軍區醫院,朝住院部大樓看了看,猶豫了下,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想去看看傅言好些了沒有,可她身邊有傅家人照顧,他實在找不到理由過去。
站在住院部樓下躊躇了好半晌,他直接上了二樓,打算去顧佳人的病房看一眼。
許長夏剛好從顧佳人的病房裡麵出來,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
見顧景恒在外頭,許長夏愣了下,隨即朝顧景恒低聲道:“佳人剛睡著,二哥你就彆進去打擾她了吧?”
“你去哪兒?”顧景恒隨即問。
許長夏回道:“我回去給佳人帶晚飯過來,再洗個澡過來給她陪夜。”
顧景恒心裡跟有爪子在撓似的,朝許長夏看了又看。
許長夏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二哥你盯著我做什麼?”
顧景恒索性直言問道:“今天你上去看過傅言沒有?”
“看過了。”許長夏點了點頭:“傅言姐恢複得挺好的,醫生說她隨時可以出院了。”
許長夏說著,忽然反應過來,顧景恒恐怕是想用她做借口上去看看傅言。
隻可惜,她下午去看過傅言了,現在是傍晚,再上去一趟,恐怕會顯得有些奇怪,而且也沒有借口。
顧景恒忍不住皺了皺眉。
半晌,低聲回道:“她沒事兒了就好。”
許長夏朝失魂落魄的顧景恒看了看,道:“等傅言姐出院,我還要去她家裡一趟,到時候你送我去,行嗎?”
顧景恒聞言,嘴角壓都壓不住了,應道:“行!”
“那你就跟我一塊兒回去吧,我怕過會兒佳人醒了會餓,粥吃下去不頂餓。”許長夏笑了笑,回道。
兩人一塊兒往下走時,許長夏又忽然想起顧景恒背上的傷,問道:“你今天換藥了嗎?”
顧景恒每天都會來醫院換個藥,許長夏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
“那你得等我一會兒。”顧景恒指了指前麵的門診部。
兩人一塊兒往門診部方向走時,剛好傅言的母親從繳費處走了出來,遠遠看到顧景恒和許長夏兩人走在了一塊兒,有說有笑的樣子。
傅言母親站在原地朝他們倆看了幾眼,轉身朝門外傅言的父親和傅言走了過去。
“我剛看見顧景恒了。”傅言母親想了想,朝兩人道。
“那天是景恒及時把咱們言言送到了醫院,到現在還沒跟他說個謝字,你和他說話了嗎?”傅言父親隨即問道。
“說什麼呀?”傅言母親說話間,看了眼傅言,道:“他跟長夏有說有笑的,沒看見我,離得有些遠,我也不好追上去打擾他們。”
傅言卻是隔著玻璃大門看向了門診樓裡麵,她看著顧景恒跟許長夏一塊兒走到了裡麵。
傅言父親愣了下,道:“那他們兩個……”
那天他們沒趕到醫院之前,顧景恒一直在悉心照料著傅言,他們以為顧景恒是對傅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