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厲延貞,第二次見到李元良。此前,在淮陰的那輛牛車之上,因為他被折磨過。所以,當時並沒有留意到,他究竟長什麼樣子。
從廂房內走出來,看到馬行徼身邊的李元良那一刻,把厲延貞給嚇了一跳。
因為這個家夥的長相,居然跟上一世,厲延貞在電視劇中,看到過的一個演員,十分的相似。
更加詭異巧合的是,那個演員當時演繹的人物,還就是這個時代的人。雖說,那不過是藝術演繹而已,但是因為一句話,卻成為了家喻戶曉的經典。
元芳,你怎麼看?
厲延貞清楚記得,上一世這句話,可是成為了調侃的經典。
這也造成了,厲延貞看到李元良樣子的時候,下意識的四處張望。那個發出靈魂經典一問的胖子,不知道來了沒有?
這裡當然,不可能見到那個胖子。但是,在距離盱眙千裡之外的神都,想必被胖子演繹過的那個人,此時已經逐漸的,邁向舉足輕重的地位。
“延貞,還記得此人嗎?”
馬行徼指著李元良,麵帶笑容的問道。
“當然記得,李郎君曾和馬大人,同陷於賊人。雖為賊人嚴刑加身,卻依然臨危不懼。延貞,心中著實敬佩。”
“哈哈!厲郎君謬讚了!李某隻是皮糙肉厚而已,當不得厲郎君如此讚譽。”
沒有人不喜歡聽,奉承話的。厲延貞的一番話,讓李元良很是頓時喜笑顏開。
“這次前來盱眙,在下可是央求家兄好久,定要前來向郎君表示謝意。淮陰之時,厲郎君不顧自己安危,前往營救我和行徼。此後聽聞行徼言稱,郎君便是裴相讚譽的清明公子,李某就更應前來以表謝意了。”
“李郎君言重了。延貞長久以來,多呈馬大人關照。些許微勞,又怎當得起郎君讚譽。更何況,延貞魯莽行事,不僅沒有幫上忙。反而差點,連累了二位。提及此事,延貞不勝汗顏。”
“厲郎君何出此言?郎君能夠獨身前往,冒險營救我二人,可見厲郎君心懷狹義!”
厲延貞剛才的話,確實發自內心。當時在淮陰的小道之上,如果不是後來的武者出現,他真不敢保證。此時,這兩個人,是否還能夠站在自己麵前。
“李校尉所言不錯。延貞此後,切不可心有此念!”
馬行徼聽到厲延貞的話,麵色也沉鬱下來,接過李元良的話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邊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
此人看上去,有關中人的魁梧。然而,卻穿著一件長衫,一副文人的裝束。走到李元良麵前,拱手一揖道:“李校尉,屬下和盱眙人劉郎君,在青雲閣沒有攔截到縣丞蕭惠等人。劉郎君曾親自進入密道查看,從密道遺留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早一步出城了。”
厲延貞等人聞言,不由一愣。蕭惠居然,真的逃走了。
這個家夥,難道說從後衙密道逃出去後,就直奔青雲閣而去的。可是,觀成坊當,可是有不少的民壯巡視,怎麼就沒有人發現。
“光遠兄,說了多少次了。喚我元良即可,什麼校尉不校尉的?如此生分,難道說,二郎看不上我這個武夫不成?”
麵對來人,李元良表現的十分親近。看來此人,身份同樣非同一般了。
李元良說完之後,一把拉住來人,走近厲延貞道:“來,光遠兄。我為你介紹,這位盱眙才俊,裴相口中的清明公子,厲延貞厲郎君。”
光遠兄聞言,不由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一番厲延貞。拱手一揖道:“不知厲先生當麵,狄光遠有禮。”
“狄先生客氣……呃!”
厲延貞陡然一個精靈,抬頭驚愕的看著,麵前的狄光遠。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狄光遠,就是剛剛自己,才想到過那個胖子的兒子才對。
“狄兄,令尊可是狄仁傑狄大人?”
狄光遠聞言,同樣感到驚訝,沒有想到厲延貞,居然還知道自己的父親。
“正是家父!”
厲延貞聞言,心中不由一動。那個胖子,雖說在上一世的電視演繹當中,有很多被神話的地方。但是,真實曆史上所記載的,卻也相差無幾。
他曾在任大理寺丞之時,判決積壓案件,涉及一萬七千多人,卻沒有一人被冤。後世之中,可是將他稱為,東方的福爾摩斯。
更不要說,他一生剛直不阿,知人善任,為唐王朝連連舉薦德才兼備的良臣,政績頗豐,被朝野公認為“唐祚送俊之臣”,有“北鬥之南一人而已”之譽。
在武周王朝最後的時期,如果不是他,多次向武皇苦柬,中宗李顯又如何能夠被召回,冊為太子。從而,讓大唐的國祚,能夠再次延續傳承下去。
不說他為大唐所做的貢獻,就是他為百姓,處理的那些冤獄,就令厲延貞倍感敬佩。更何況,此後他就任寧州刺史,百姓還為其,立下生詞。更說明,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厲延貞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恭敬的,躬身向狄光遠一揖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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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這是何意?”
狄光遠和李元良、馬行徼三人,皆被厲延貞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狄光遠更是連忙避開,不敢受禮。
“狄兄,莫要驚慌。學生這一禮,是對老大人的敬意。延貞曾聞,狄公剛正不阿,決獄萬餘人,而無冤者。延貞由來已久,對狄公深感敬佩。今日,有幸見到狄兄,還請狄兄向老大人轉達,學生的崇敬之情。”
李元良和馬行徼聞言,不由麵露讚許之色。而狄光遠,更是一臉的感激之色。
彆人對自己父親的崇敬,他當然要接受了。
“在下替家父,謝過厲先生讚譽。”
厲延貞心中突然一動。狄仁傑可是,隨後的武周王朝之中,舉足輕重的人。而且,女皇對他的信任,到了後期,可謂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