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厲延貞沉默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田先生不禁好奇的詢問道。厲延貞一驚,匆忙掩飾心中的忐忑之意,此事他還需要守口如瓶。
“我隻是在想,自己是如何開罪過這些門閥之人。正如先生所言,除去陽夏謝氏和範陽盧氏,延貞又何曾與其他門閥之人有過交際?”
厲延貞的話似乎對應他方才舉動,隻是田先生眼眸還是閃過一抹猶疑。
“且不管何以至此,我們還是先行走出去再說吧。先生若無異議,我便將那老漢尋來,吩咐大家準備啟程了。”
“謹遵阿郎吩咐。”
厲延貞沒有察覺到,田先生看他的眼神之中,依然還帶著一絲的猶疑之色。在得到了他的認同之後,便命人將大首領等人找來,告知他們自己抉擇。
老漢沒有離開,而是命跟隨他來的男子折返回去,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傳達給他們寨子。老漢自己和那名女子,便會同被俘的黃樹村寨眾,在虎衛的看守之下,開始登山向黃樹村寨子行進。
等到山頂厲延貞就看到,此前先一步折返的男子,帶著兩個人與甲伍虎衛幾人相隔數步等候著他們。
甲伍虎衛看到厲延貞他們上來,便匆忙迎了上去,向厲延貞稟報了此地的情況。
折返的男子在返回之後,便向圍困甲伍虎衛的寨眾傳達了大首領的命令,隨後山匪寨眾多數便撤回了黃樹村寨子,隻留下了他們三人。
雖然對方像是在表現他們誠意,但厲延貞又怎麼能夠完全的相信。他吩咐張恪率兩伍虎衛,押送十數名被俘山匪前行,先一步和男子前往黃樹村寨子。他自己則將大首領喚到身邊,帶著眾人隨後而行。
看著厲延貞手中提著的長槊,大首領身邊的女子看向厲延貞的目光,充滿了憤恨之意。她當然看的出來,厲延貞這是將大首領作為人質帶在身邊,一旦有任何異動,大首領絕沒有能夠逃脫的機會。
對厲延貞如此的行事,大首領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用目光製止女子的躁動之意。
下山的路非常順利,沿著通往黃樹村寨子的路,很快就抵達了寨子。寨子前圍聚了一百多寨子中的男女老幼,這些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看上去像是一群難民,卻不像是嘯聚山林的匪徒。
看到被押送虎衛押送過來的俘虜,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有些女子發出嚶嚶哭泣之聲。甚至有些人,想要衝上去解救被俘山匪,卻被大首領厲聲喝止。
看到如此情形,身為女兒身的薛瀟首先動了惻隱之心,悄悄走到厲延貞身邊,想要為這些山民求情,放過那些被俘之人。
看到如此山匪,厲延貞心中又何嘗沒有動容。隻不過,身處險境之中告訴自己,此時並非動惻隱之心之時。
被回絕的薛瀟麵色不愉,拉著臉將頭扭向一旁,不再理會厲延貞。
厲延貞無奈麵露苦澀一笑,並沒有去安慰薛瀟,山匪麵前他又豈能為了一個女兒家的心思,而讓一行數十人身陷危難之中。
在大首領的嗬斥之下,黃樹村寨子的民眾閃開了一條道路,放厲延貞他們穿過寨子。
受傷的山匪都被留了下來,包括那個被厲延貞捉到的山匪首領。此前厲延貞才知道,那家夥是大首領的胞弟,而大首領身邊的男女兩人,則是他的親子親女。
將受傷的山匪首領留下,大首領的女兒卻要隨行,厲延貞自然不會反對。能夠多一個人質在手中,還是一個女子對他來說,不是又多了幾分的保證。
在黃樹村寨子民眾的哭泣聲中,厲延貞他們沿著十幾個行動自如的山匪離開了寨子。
接下的路上,厲延貞不可能對這些人完全放心,命張恪帶著虎衛衣不解帶刀不離身。且,將所有山匪手中能夠利用的事物,全部都收繳了。
兩天時間下來,厲延貞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和這樣的山匪同行,無異於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可能給所有帶來危險。
所幸這些人,似乎並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在翻越樵嶺絕壁的時候,田先生和厲老丈遇到了困難,如此險峻的崖壁,他們如何能夠登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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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厲延貞等人為難之際,大首領找到厲延貞,告知他崖壁之上有一處歇腳之地,乃是山中獵人留下的,且有兩條手臂粗細的藤蔓能夠接力上去。隻要有人背負著田先生和厲老丈,順著藤蔓攀爬即可,途中可在獵人留下的地方緩和一下。
厲延貞雖心中感激,卻還是不敢輕易相信,命張恪帶人先一步上去探路,在確定了情況的真實之後,在將田先生和厲老丈背負上去。
厲延貞一路之上的警惕戒備之意,任何人都能夠看的出來,大首領並無任何不適之處。可是,他那女子卻是憤恨了一路,看向厲延貞的目光,冷厲如同刀子一般,想要穿透他的胸膛。
眾人登上樵嶺絕壁之後,就等於安全脫離的峽穀,也擺脫了衛凹戍寨的圍堵。站在崖壁之上的厲延貞,回頭看向峽穀深處,心中不由感慨至深。到了這一步,他對大首領的懷疑減少了幾分。隻是,在抵達子午嶺之前,他依然不敢有任何的鬆懈之意。
有大首領他們這些向導,厲延貞他們後邊很順利的就走了出去,隻用了一日的時間就看到了子午嶺的關隘。
“小郎君,前方就是子午嶺關隘。從這裡出去之後,你們順著官道向西而行,從聞喜城東側繞行過去,很快就能夠進入到絳州地界了。”
從徐城出發一路波折坎坷,終於快要到達絳州了。望著子午嶺關隘,厲延貞心中反而更加的緊張,聞喜這最後的隱患之地,不知他們是否能夠順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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