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星期一,清晨六點的鯉城還裹在一層薄薄的靈氣薄霧裡。陳偉的彆墅坐落在鯉城近郊的半山腰,青瓦白牆爬著帶靈氣的常春藤,庭院裡的自動聚靈陣正嗡嗡運轉,將空氣中遊離的淡金色靈氣凝成細密的光點,落在草坪上像撒了一把碎鑽。彆墅大門是定製的檀木款,門把手上刻著微型龍紋,那是龍凝劍的靈氣印記,推門時會發出輕微的龍吟,像在打哈欠。
客廳裡已經有了動靜。張強穿著黑色運動服,正對著智能冰箱清點食材,他的安保本能連冰箱門都沒放過,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靈米還有三袋,悟道茶隻剩半斤了,陳偉你昨天調雞尾酒用太多靈氣冰塊,導致冰箱製冷靈晶損耗過快,今天采購得加預算。”樊正索蹲在吧台前,用靈氣打磨著新換的實木吧台,聞言頭也不抬:“預算超了可不行,上周你買的靈豬肉貴得離譜,客人點一份鹵肉飯成本都夠買三杯特調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不大卻帶著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這是他們每周一必上演的“采購預算拉鋸戰”。
歐風琳穿著淺粉色的家居服,正站在咖啡館區域的操作台前磨咖啡豆,鳳鳴劍斜靠在旁邊的櫃子上,劍鞘上的鳳凰紋路在晨光裡泛著暖光。她手腕輕輕一動,靈氣順著指尖融入咖啡豆,磨出來的粉末帶著淡淡的清香,“你們倆能不能彆一早上就吵?張強哥,靈豬肉雖然貴,但客人反饋好,回頭客多啊;正索,吧台打磨得太光滑了,客人喝酒時杯子容易滑,稍微留點點紋路更實用。”她說話時嘴角帶著笑,靈氣裹著咖啡豆的香氣飄過去,張強和樊正索瞬間沒了脾氣,張強撓撓頭:“行吧,聽風琳的,靈豬肉少買兩斤,換成普通豬肉加靈菇提鮮。”樊正索點點頭,指尖靈氣一收,吧台表麵多了層細密的防滑紋理。
陳偉從樓上下來,黑色短發還帶著點濕氣,龍凝劍掛在腰間,劍穗隨著步伐輕輕晃動。他走過去從背後摟住歐風琳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早啊,我的咖啡大師。”歐風琳側頭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把磨好的咖啡粉裝進濾杯:“早,賽車手兼調酒大師,今天要教老師們靈氣運轉,可彆再用賽車術語了,上次你說‘靈氣就像油門,踩太猛會爆缸’,嚇得三個金丹期老師不敢運氣了。”陳偉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手臂傳到歐風琳身上:“這不是通俗易懂嘛,再說了,他們金丹期的修為,連靈氣‘換擋’都不熟練,確實該好好練練。”
二樓臥室裡,氣氛卻和樓下截然不同。吳冕夜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繡著靈紋的薄被,左胳膊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裡裹著療傷靈膏,還在微微泛著綠光。他臉色有點蒼白,平日裡的精神勁兒少了大半,正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像隻受了委屈的大型犬。蘇曉琴坐在床邊,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拿著棉簽,正小心翼翼地給吳冕夜擦臉,指尖的靈氣輕輕劃過他的臉頰,帶著清涼的觸感。
“寶貝,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廢了?”吳冕夜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委屈巴巴的,“昨天就摔了一跤,怎麼就傷得這麼重?大乘期修士啊,居然被一塊靈氣石頭絆倒,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家人們誰懂啊!”他說著,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抓住蘇曉琴的手腕,眼神裡滿是控訴,“我以後還怎麼給客人調酒?還怎麼陪你去ink俱樂部飆車?萬一修為倒退成金丹期,連修道院的教官都做不了了,我真的會謝!”
蘇曉琴被他逗笑了,棉簽在他鼻尖上輕輕一點:“你可拉倒吧,大乘期修士的肉身強度,摔一跤能傷成這樣,純屬你自己不小心,走路還在看手機刷抖音,被石頭絆倒隻能怪你是‘低頭族’。”她拿起旁邊的靈米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遞到吳冕夜嘴邊,“再說了,療傷靈膏是陳偉特意用龍凝劍的靈氣煉製的,效果堪比仙丹,不出三天就能痊愈,你這純屬‘為賦新詞強說愁’,主打一個矯情。”
吳冕夜張嘴喝下靈米粥,嘴裡嘟囔著:“我才不矯情呢,你沒看到昨天陳偉他們笑得多開心,張強還拍視頻發朋友圈,配文‘大乘期修士的社死瞬間’,點讚都破千了!”他越說越委屈,眼眶都有點紅了,“還有樊正索,居然說我是‘修仙界的顯眼包’,我不要麵子的嗎?”蘇曉琴放下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靈氣順著指尖傳入他體內,緩解著傷口的疼痛:“好啦好啦,他們都是跟你開玩笑呢。等你好了,我們去ein酒館,讓陳偉給你調一杯‘消氣特調’,再讓張強給你道歉,好不好?”
吳冕夜立刻點頭,眼睛亮了起來:“那我要陳偉調最貴的那種,用靈泉水泡的冰塊,還要加三顆悟道果!”蘇曉琴無奈地搖搖頭:“你啊,就知道吃。悟道果多貴啊,陳偉上次用一顆調了杯酒,賣了八百八十八,你想喝三杯,怕是要把酒館的利潤都喝沒了。”她拿起旁邊的平板電腦,打開抖音給吳冕夜看,“你看,網友都在評論說‘羨慕這樣的社死,有女朋友貼心照顧’,還有人說‘求鏈接,療傷靈膏多少錢一斤’,你都成網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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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夜湊過去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又很快板起臉:“網紅有什麼用,還是個受傷的網紅。”他忽然抓住蘇曉琴的手,認真地說:“寶貝,你可不能因為我受傷就嫌棄我,就算我真的廢了,你也要對我好,知道嗎?”蘇曉琴笑著點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知道啦,我的小哭包,就算你廢了,我也養你一輩子,每天給你做靈米粥,陪你刷抖音,滿意了吧?”
早上七點半,陳偉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去鯉城修道院。彆墅門口停著三輛車,陳偉的黑色跑車是ink俱樂部的定製款,車身上刻著龍凝劍的圖案,發動機裡融入了靈氣裝置,提速比普通跑車快三倍;張強開的是一輛越野車,空間大,方便拉采購的食材和酒館的物資;樊正索開的是家用轎車,載著歐風琳、吳巧巧和廖可欣。
車子行駛在通往修道院的路上,路邊的景色越來越有意思。靈氣複蘇後,鯉城的植物都變得不一樣了,路邊的梧桐樹長得枝繁葉茂,葉子邊緣泛著淡淡的綠光,偶爾有靈氣充足的葉片飄落,會被路過的練氣期路人飛快接住,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那可是能輔助修煉的好東西。路邊的廣場舞大媽們也與時俱進,不再跳傳統的廣場舞,而是改成了“靈氣養生操”,領頭的大媽是築基期修為,動作舒展,靈氣在她身邊縈繞,引來不少路人圍觀,有人拍視頻發抖音:“這屆大媽卷完廣場舞卷修仙,真是卷無止境啊!”
鯉城修道院的外觀很有特色,複古的哥特式建築搭配著修仙元素,尖頂的塔樓頂端鑲嵌著靈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牆壁上刻滿了聚靈陣和防禦陣,門口的兩個石獅子被靈氣滋養得栩栩如生,眼睛裡泛著靈光。門口的保安是兩個金丹期修士,穿著統一的製服,看到陳偉他們的車,立刻恭敬地敬禮——大乘期修士當教官,整個鯉城也就這一家修道院了。
“陳偉教官早!歐風琳教官早!”保安大哥的聲音洪亮,帶著靈氣的震顫。陳偉降下車窗,笑著點頭:“早啊,今天修道院沒什麼特殊情況吧?”保安大哥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昨天來了兩個新教官,也是大乘期,聽說還是夫妻,挺低調的。”樊正索在旁邊接口:“應該是趙天雷和黃琳蒗吧,之前聽修道院長提過,散修出身,實力挺強的。”
車子開進修道院,停在停車場。停車場的地麵也是用聚靈石鋪成的,畫著整齊的停車位,每個車位旁邊都有一個小型聚靈陣,方便教官們停車時也能吸收靈氣。下車後,陳偉幾人朝著教學樓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學生,都是練氣期的小家夥,穿著統一的校服,看到他們立刻恭敬地鞠躬:“教官好!”
教學樓內部更是彆有洞天。走廊的牆壁上掛著修仙界的名人畫像,還有靈氣運轉的示意圖,天花板上鑲嵌著發光的靈晶,代替了普通的電燈,既節能又能提供微弱的靈氣。教室的門是用隔音靈木做的,還附帶靈氣屏蔽功能,防止學生上課時分心走火入魔。陳偉的教室在三樓,專門給老師們上課,裡麵的桌椅都是定製的,能自動調節靈氣濃度,讓老師們在修煉時更舒適。
八點整,上課鈴響起——不是普通的鈴聲,而是用靈氣催動的鳳鳴聲,清脆悅耳,帶著提神醒腦的效果。陳偉走進教室,裡麵已經坐了二十多個老師,都是金丹期及以下修為,看到他進來,立刻起身行禮:“陳教官好!”陳偉擺擺手,走到講台前,龍凝劍輕輕一放,劍鞘與講台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靈氣順著講台擴散開來,讓整個教室的靈氣濃度瞬間提升了不少。
“不用拘謹,坐吧。”陳偉笑著說,“今天我們不講複雜的修煉功法,就來講講靈氣運轉的實用技巧。你們都是金丹期及以下,平時教學任務重,修煉時間少,所以靈氣運轉效率很重要。”他伸出手,指尖凝聚出一團淡金色的靈氣,“比如給學生批改作業時,可以一邊批改一邊運轉靈氣,把浪費的時間利用起來,這就像開車時的‘怠速充電’,積少成多。”
台下的老師紛紛點頭,有個女老師舉手提問:“陳教官,我平時批改作業時總容易分心,靈氣運轉會中斷,怎麼辦?”陳偉想了想:“這簡單,你可以把靈氣運轉和批改作業的節奏結合起來,比如看一道題運轉一次靈氣,批改完一道題就把靈氣回收,就像‘手動擋換擋’,多練幾次就熟練了。”他頓了頓,補充道:“實在不行,就像刷抖音一樣,設置一個‘靈氣運轉計時器’,每五分鐘提醒一次,總能堅持下來。”
教室裡響起一陣笑聲,氣氛瞬間輕鬆了不少。陳偉繼續講課,時不時用賽車術語打比方,把枯燥的修仙知識講得生動有趣,老師們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有人舉手提問,課堂互動十分熱烈。
與此同時,歐風琳在另一間教室給學生上課。她的教室裡坐滿了練氣期的學生,小家夥們大多是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上課前還在交頭接耳,看到歐風琳進來,立刻安靜下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身邊的鳳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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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學習基礎的靈氣攻擊技巧。”歐風琳的聲音溫柔卻帶著威嚴,“練氣期是修仙的基礎,一定要打好根基,不能急於求成。”她伸出手,鳳鳴劍輕輕顫動,發出一聲清脆的鳳鳴,一道細小的靈氣劍影從劍尖射出,準確地擊中了黑板上的靶心。學生們發出一陣驚歎,紛紛鼓掌。
“大家跟著我做。”歐風琳引導著學生們凝聚靈氣,“靈氣要從丹田出發,順著經脈運轉到指尖,注意控製力度,不要太用力,不然會傷到經脈。”有個調皮的男生偷偷用靈氣吹前麵女生的頭發,女生回頭瞪了他一眼,男生立刻縮回手,假裝認真修煉。歐風琳看在眼裡,沒有批評他,隻是笑著說:“這位同學的靈氣控製不錯,就是用錯了地方,不如上台來給大家演示一下?”
男生臉一紅,低著頭不敢說話,全班同學都笑了起來。歐風琳擺擺手:“好了,認真修煉,下次再調皮,就罰你去操場跑十圈,用靈氣帶動身體,既鍛煉體能又能提升靈氣控製力。”男生連忙點頭,乖乖地凝聚靈氣,不敢再搗亂。
張強的教室在一樓,他教的是體能訓練,學生們在操場上排著整齊的隊伍,跟著他做靈氣健身操。張強身材高大,動作標準有力,靈氣在他身上縈繞,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暈。“動作標準點!腰挺直!靈氣要跟著動作走!”張強的聲音洪亮,帶著威懾力,“你們都是練氣期,體能是基礎,彆以為修仙就不用鍛煉身體了,等你們到了金丹期,就知道體能有多重要了!”
有個學生偷懶,動作做得不標準,張強走過去,用靈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家夥,彆想偷懶,我這雙眼睛可是‘火眼金睛’,什麼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學生嚇得一哆嗦,立刻認真做起動作。張強看著學生們認真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雖然這些小家夥調皮,但可塑性很強,隻要好好教,將來肯定能成為修仙界的棟梁。
樊正索和廖可欣一起教學生們煉丹基礎。煉丹房裡擺放著一排排煉丹爐,都是最低級的凡品煉丹爐,但對於練氣期學生來說已經足夠了。樊正索負責講解煉丹的步驟和技巧,廖可欣則在旁邊輔助,耐心地指導學生們添加藥材。
“煉丹最重要的是控製火候和靈氣,藥材的比例也不能錯。”樊正索一邊演示一邊說,“比如這顆聚氣丹,需要靈草、靈果和靈泉水,比例是321,火候要保持在中火,靈氣要均勻地包裹著煉丹爐,不能忽強忽弱。”他指尖靈氣一動,煉丹爐裡的火焰立刻穩定下來,淡藍色的火焰包裹著藥材,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廖可欣走到一個學生身邊,看到他的煉丹爐火焰忽大忽小,輕聲說:“彆緊張,深呼吸,把靈氣想象成你的手,輕輕托著火焰,保持穩定。”她伸出手,靈氣順著學生的手臂傳入煉丹爐,火焰瞬間穩定下來。學生感激地看著她:“謝謝廖教官!”廖可欣笑了笑:“不用謝,多練幾次就熟練了。”
吳巧巧教的是修仙理論課,教室裡擺放著投影儀,屏幕上播放著修仙界的曆史和境界劃分。吳巧巧穿著白色的襯衫,長發紮成馬尾,顯得乾練又溫柔。“修仙境界分為煉氣期、築基期、結丹期、金丹期、元嬰期、大乘期、化神期,每個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吳巧巧指著屏幕上的圖表說,“練氣期主要是打基礎,凝聚靈氣;築基期是修仙的關鍵,築基成功後才能真正算是踏入修仙界;金丹期則是實力的一個分水嶺,金丹期修士的靈氣會變得更加凝練……”
學生們聽得很認真,有個學生舉手提問:“吳教官,大乘期之後就是化神期嗎?化神期是不是很厲害?”吳巧巧點點頭:“沒錯,化神期是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化神期修士可以神遊太虛,舉手投足間都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不過大家不用著急,隻要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能達到更高的境界。”她頓了頓,笑著說:“就像刷抖音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總會有漲粉的一天。”
中午十二點,下課鈴響起。陳偉幾人在修道院的食堂集合,食堂的食材都是帶著靈氣的,靈米、靈菜、靈肉應有儘有,廚師也是金丹期修士,烹飪時會融入少量靈氣,讓食物更加美味,還能輔助修煉。
“今天上課怎麼樣?學生們聽話嗎?”陳偉端著餐盤走到歐風琳身邊坐下,給她夾了一塊靈魚肉。歐風琳點點頭:“挺聽話的,就是有個小家夥有點調皮,不過已經教育過了。”她給陳偉舀了一勺靈米粥,“你呢?老師們學得怎麼樣?”陳偉笑了笑:“還不錯,他們都是金丹期,領悟能力很強,就是靈氣運轉效率太低,得多練練。”
張強端著餐盤走過來,坐下就抱怨:“這屆學生太難帶了,有幾個小家夥體能太差,跑兩圈就氣喘籲籲,還說‘修仙為什麼要練體能,直接吸收靈氣不就行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主打一個叛逆。”吳巧巧坐在他身邊,給他遞了一張紙巾:“彆生氣,他們還小,不懂體能的重要性,慢慢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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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正索和廖可欣也走了過來,樊正索笑著說:“我們那邊還好,學生們對煉丹很感興趣,就是有個學生把靈草和雜草搞混了,煉出來的丹藥帶著一股青草味,差點把煉丹房熏臭。”廖可欣補充道:“不過他也挺可愛的,知道自己錯了,主動申請留下來打掃煉丹房。”
幾人邊吃邊聊,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新教官趙天雷和黃琳蒗。“我今天在走廊遇到他們了,看起來挺普通的,沒想到是大乘期和化神期的大佬。”歐風琳說,“黃琳蒗教官看起來挺溫柔的,趙天雷教官則有點沉默寡言。”陳偉點點頭:“散修出身的修士大多比較低調,他們能來修道院當教官,也是看中了這裡的靈氣環境和教學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