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爾薩和大祭司針尖對麥芒,其他人無法插嘴。
但是通過他們的吵架,也能聽出來,則爾薩很可能是人類的臥底。
大祭司拋出王炸,“諸位,他已經退化到了紅袍,我們的族規隻允許黑袍享受香火。
我認為,吵來吵去沒意義,我們就按照族規來辦事。
他,擅自搭建廟宇,想要吞吃香火,已經壞了規矩,
按照族規,他應該遭到放逐。”
則爾薩冷笑道,“我現在的處境和放逐有什麼區彆,畢竟我隻要回去,你就會追殺我。
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權利可以直接說,不用如此的拐彎抹角,我短時間無法回到族內,威脅不到你。
不過這香火,我是吃定了。
族群內不少部落還沒有祖祠,我搭建祖祠,為他們提供庇護,他們也願意供奉。
你老了,無法為部落提供庇護了,還是彆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大祭司的聲音陡然拔高,“你放屁,你這個人類偽裝的內鬼,大家一起出手,殺了他,扒開他的皮,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人類偽裝的。”
大祭司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則爾薩身邊的高陽。
他認出來的氣息了,也察覺到則爾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了。
在戰場上,他感覺到高陽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一定就是則爾薩。
隻要薩滿一起出手,審判則爾薩,扒開高陽偽裝的身份,那則爾薩說的是不是真的都無所謂了。
帶著人類進入蠻族的祖祠,其罪當誅。
則爾薩冷哼一聲,麵無懼色的說道,“好啊,你們可以扒了我的皮,但如果我不是人類,我就是薩滿,你血債血償如何?
到時候,我也會扒了你的皮!”
大祭司有著絕對的把握,正準備答應,就聽到最上方的白袍忽然嗬斥一聲,“胡鬨!”
兩個字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陷入寂靜當中。
高陽的腦袋一震,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白袍親自開口問道,“則爾薩,我相信你的身份,但是你身邊這個人,身份不明,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在白袍麵前,所有的謊言都無所遁形,則爾薩如實說道,“是人類。”
此話一出,全員嘩然。
他們紛紛指責則爾薩帶著人類進入祖祠。
大祭司趁機說道,“帶著人類進入祖祠,該殺!”
則爾薩卻忽然話鋒一轉,“他願意投靠我們。”
眾人愣住。
大祭司也愣住。
他嗬斥道,“那也不行,人類這麼卑賤的蟲子,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能進入我們的祖祠,這是族規!”
則爾薩看著大祭司滿臉譏諷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被這個人類打的節節敗退,廢物東西!最後還是我出手,才擒住了他。
現在我帶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讓你們幫忙,把他轉化成我們的族人。
我覺得,隻有出竅境的人類,能讓一個黑袍薩滿吃虧,他有足夠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