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國際機場,從帝都飛過來的路南公司的n307航班已經到了進近階段,馬上就該進行降落。
vip通道口,方路父子、牛二父子以及顧兵,站在那裡翹首以盼。
牛二站在方路身邊,顧兵和牛忠實一左一右站在方炎身邊,呈現出這麼一個態勢。
周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是遠遠的站著幾個麵無表情的穿著黑西服白襯衣耳朵裡塞著耳麥的精悍男子。他們呈疏散的護衛隊形,對這幾個人所站立的位置擺出了護衛的隊形。其他接機的人都被客氣地請到範圍之外去,不允許靠近半步。
那些人是內務局的人。
方路出現在機場,作為夏城內務局的老板,方鶴成顯然不會沒有動作,老首長在夏城的安全,他必須絕對保證。
牛二看了眼方路,笑了笑說,“排長,看得出你很緊張。”
方路笑了笑,坦然地說,“嗯。當今世上,也就你嫂子才能讓我緊張,還會害怕。”
“嘿嘿。”牛二說,“那是。也就嫂子才能治得了你。”
方路開心地笑了笑,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不是什麼沒麵子的事情——妻奴,有時候可以是褒義詞。
“飛機應該降落了。”看了看時間,牛二說。
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方路說,“越發緊張了,也不知道你嫂子見到我,會不會甩手就是一個耳光。”
牛二愣了一下,說,“呃,不能吧,大庭廣眾的,嫂子不會動手吧。”
方路哼了一聲,“我太了解她了。彆看她平時總是波瀾不驚淡淡然然的樣子,生氣起來,我都不敢大聲說話。”
“呃。”牛二摸了摸鼻子,有些擔心地說,“排長,嫂子會不會打我?”
“不能夠吧。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情。”方路很不確定地說。
“你回來的消息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嫂子。”牛二說。
方路掃了眼他,不再說話,牛二更加緊張了。
那邊,顧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方路和牛二,低聲問方炎和牛忠實,“哎,你們爹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方炎掃了他一眼,說,“你去問去。”
“我可不敢。”顧兵縮了縮脖子,頓了頓,看了眼方炎,問,“炎子,你娘一會兒就到了,你打算怎麼做。”
方炎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牛忠實想了想,低聲說道,“炎子,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就彆跟阿姨置氣了。當年阿姨不答應你,一定有她的考慮。”
顧兵也說道,“你若是真的那麼在乎項玉玨,就應該趕緊的解開這個心結。阿姨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最清楚——為了你,你爹你娘孩子都沒要。”
方炎心裡歎了口氣,不知如何回答,隻能說,“我心裡有數。隻是,我總是覺得,項玉玨的死,不是難產那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顧兵一下子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