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給方炎多裝點綠豆湯。”
王玉玨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和陳媽說話。
陳媽把菜肴什麼的從廚房裡拿出來，笑了笑，說，“夫人，大冷天的，綠豆湯喝多了不好。”
“他喜歡喝。”王玉玨笑了笑，說，“他火氣太盛，給他下下火。”
作為過來人，陳媽怎能不明白呢，笑了笑，轉身走廚房把最後兩個菜端出來。王玉玨這種情況顯然是不能進行房事的，都兩三個月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方炎那股火不知道憋了多久，不給他瀉掉，王玉玨怕他會惹出事情來。
方炎的日子不好過。
“陳媽，以後不要夫人夫人的了，都什麼年代了，這種稱呼早就該被棄用。”王玉玨扶著腰坐下，說道。
陳媽從廚房裡走過來，說，“這是規矩，規矩不能亂。”
“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家沒這種規矩。”王玉玨笑著說，但語氣非常的堅決，“以後你喊我名字，吃飯的時候一塊兒吃。”
陳媽正要說話，方炎人到聲音到，“陳媽，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彆總是抱著幾十年前的主仆觀念不放，好嗎？”
笑了笑，陳媽點點頭，“我照做就是。”
坦坦從玩具間跑出來，大貓跟著屁股後麵，坦坦衝方炎撲過來，“老爸，你怎麼才回來！”
方炎把小家夥抱起來，狠狠地親了一口，說，“路上遇著點事情，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沒能去接你放學，對不起啊兒子。”
“沒關係，你給我打電話說明了情況，所以我可以理解。”坦坦說。
方炎把坦坦放下來，說，“吃飯。”
王玉玨看著這父子倆，說了句：“先洗手，坦坦，你又沒記住，飯前飯後都要洗手，快去！”
“哦！”坦坦就跑到洗漱間去，大貓屁顛屁顛地跟著過去。
“你也去。”王玉玨對方炎說。
“好。”方炎趕緊的滾進去。
陳媽對這種場景已經很熟悉了，老方家從方炎往上三代人，都是女主人管家，進了家門，除了女主人，誰說的都不算。男主外女主內這種傳統，在老方家得到了堅決的貫徹。
一家人落座，長餐桌隻有在來客人的時候才會使用，平常家裡吃飯用的都是圓形的餐桌。方炎和王玉玨在這一點上觀點是一致的，他們認為使用圓餐桌吃飯更適合家庭氛圍。
菜是王玉玨做的，有陳媽看著，倒也不擔心她會摔倒。事實上陳媽作為保密局乾事出身的家政人員，也是有點功夫的，比看老媽子五十多了，身子骨硬朗著。
“陳媽，我早就想跟你談談了。”方炎吃了口飯，說道，“你本來就不是外人，以後就不要那麼拘謹。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裡不是京城，不要搞得連家裡都等級森嚴。”
陳媽慈祥地笑了笑，說，“少爺……”
“以後叫我炎子，少爺少爺的感覺回到封建社會了都。”方炎笑著說。
“行。”陳媽說，“炎子，我十八歲開始就跟著你奶奶，後來給你媽媽當了家政，幾十年咯，我早把自己當成老方家的一部分。所以你們不要想太多，陳媽心裡有數。”
老方家兩代人的管家，天天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儀態談吐都與一般人不一樣。王玉玨對此很滿意，這對培養孩子很有好處。方路夫婦顯然是不會長居夏城，而且方炎的弟弟出生之後，就更沒有時間了。未來坦坦和他的妹妹，需要一個奶奶的角色，陳媽顯然要擔任這樣一個角色。
“那就好，咱們是一家人，以後就不說兩家話。”方炎說，然後看向王玉玨，“媳婦，我說的對嗎？”
“嗯，你說的很對。”王玉玨說。
可能坦坦感覺到沒有存在感，插話說，“陳奶奶，你知道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能把妹妹生出來？”
陳媽憐愛地摸了摸坦坦的腦袋，說，“快了，最多兩個月。”
王玉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坦坦好奇地伸過手來，摸了摸肚子裡的妹妹，瞪大了眼睛，說，“媽媽，妹妹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