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趙紅剛,李華麟,住在同一單元,也是同樓層,
李華麟出了蕭芳家,這剛回自己家,就見李華舒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
“哥你回來了,蕭芳那邊咋樣,哄好了沒?”
李華麟沉默著沒說話,抬手給了李華舒一個腦瓜崩,疼的她眼淚汪汪的。
“哥你打我乾嘛啊,爸媽都認準蕭芳當兒媳婦,你咋就不...”
“誒呦,彆打了彆打了,媽啊,我哥又欺負我!”
接連彈了李華舒三個腦瓜崩,瞥著她額頭紅紅的,李華麟推門進了臥室,
但看著桌子上堆積的油印紙,又退了出來,對著李華舒招了招手。
“你想乾嘛?”
李華舒捂著額頭去求救趙雅琴,敲了半天的門也沒開,見李華麟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沒來由打了一個哆嗦。
“我這還有兩千三百張油印稿需要油印,這活包給你了,五塊錢乾不乾?”
“切,不乾,油墨臟兮兮的,一點也不好清洗,五塊錢就想收買我,彆想!”
擰動鑰匙的聲音響起,門開了,李國忠帶著周兵和李華蘭進屋,後者懷裡抱著周分地。
李國忠一進屋就開喊:“老婆子老婆子,你快出來,有好消息。”
臥室門開了,趙雅琴放下手中縫補的舊衣服,見大女兒和女婿也回來了,不由臉上滿是喜色。
“咋的,大丫頭的工作落實了?”
李華蘭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笑意,點了點頭:“返程知青優先分配父母工作地,今天居委會就通知我去機電廠報到了。”
“媽,我現在是工裝分廠五車間的吊車工了,以後就跟爸一個單位了,我也是工人了!”
“老婆子,你還愣著乾啥,趕緊做飯去啊,今天喝熊膽酒!”
李國忠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換了拖鞋,坐在椅子上接過周分地,狠狠親了兩口。
周分地被李國忠胡子茬紮著,並沒有感受到來自姥爺的喜愛,哇的一聲就哭了,還送了李國忠一泡童子尿。
“哎呀這孩子,爸,你把他給我吧,趕緊換件衣服去。”
周兵見周分地把尿呲李國忠身上了,連忙從李國忠懷裡接過周分地,是哭笑不得。
李華忠抓起領子聞了聞,笑罵道:
“這臭小子跟當年的老六一樣,我一拿胡子紮他,他就哭,然後尿我一身!”
“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誒呦,這味夠衝啊,你個小淘氣,以後肯定跟你舅舅一樣聰明!”
被呲了一身尿,李國忠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炫耀著,用手指刮了刮周分地。
周分地被刮了鼻尖,哭聲戛然而止,身體不斷掙紮著,咯咯直笑。
李華麟就靠在門邊,聽著李國忠接前任老底,不由翻了翻白眼,遂接過周分地抱在懷裡。
周分地被李華麟抱著,兩隻小手不斷張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但仔細聽,應該是:“啾,啾...”
“你在喊舅舅嗎,我的小寶貝。”
李華麟被周分地那奶聲奶氣的呼喚逗笑了,用腦門頂了頂周分地的腦門,後者笑的更開心了。
李華霞和李華舒湊了過來,用手指逗弄著周分地:“小分地,喊姨姨。”
“哇哇哇~~”周分地被李華舒和李華霞一逗,頓時嗷嗷大哭,
但感受著李華麟的輕搖,目光望向李華麟,又把小腦袋往李華麟的胸前靠了靠,露出咯咯的笑容。
“嘿這臭小子,就喜歡你舅舅是吧,姨姨不理你了!”
李華霞這個氣啊,每次逗弄周分地,這孩子不是哭就是鬨,一到李華麟的懷裡,立馬化身乖寶寶,離了大譜了!
“可能是我長的比較帥吧。”
李華麟也挺好奇的,家裡除了周兵和李華蘭,不管是誰抱著周分地,他必哭鬨,唯獨到了自己的懷裡,他就特彆開心,
這讓李華麟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有帶小孩的天賦,但看到李華舒,他就不這麼認為了。
“都洗手去,開飯了。”
趙雅琴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把中午剩下的菜做了一個折籮,又炒了白菜土豆片和煎雞蛋,晚飯就算成了。
李華麟想把周分地還給周兵,但周分地死活不乾,隻要離開李華麟的懷裡,他就哭,回到懷裡就笑。
沒辦法,李華麟隻能抱著周分地坐在桌子旁,一邊吃飯一邊逗他玩,令李家人是嘖嘖稱奇。
直到這孩子玩累了,在懷裡睡著,李華麟才敢小心翼翼的把周分地還給周兵。
“大姐,恭喜你成為一名光榮的無產階級工人,以後就跟爸一個單位了,我敬你。”
“對,我也敬大姐。”
“敬大姐!”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
李華麟便早早趕去了機電廠,在廠務倉庫領取了大量的油墨,回家油印手稿。
自己印是不可能的,必須找大冤種!
房間內,李華舒小臉臟兮兮的,身上全是油墨,
她左手啃著桃酥,右手握著油墨滾在油板上刮刷,掀開後就是一張成品油印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五塊錢就想招聘牛馬,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加上桃酥,還有橘子水。
還彆說,一邊吃一邊乾活,李華舒這油印的速度,並不比李星宇和李星辰兩個人慢多少。
李華麟靠在床頭寫小說,撇著李華舒將一張張油印紙印好晾乾再整理,殘次品極少,
不由感歎,李華舒不愧是油印稿天賦型選手,還是極為廉價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