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學長,或者叫師兄也可以,我不叫喂。”
李華麟腳步停頓,淡淡的瞥了一眼馮媛,很難想象她跟之前的時髦女郎,竟然是同一個人。
馮媛撇了撇嘴,還是耐著性子喊了一句師兄:“這樣行了吧?”
“給師兄道歉,我不歪。”
李華麟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又很快收斂,見四周有同學向這邊張望,便準備離開。
“學長....”馮媛把聲音拉的老長:“咱彆得寸進尺啊。”
“你在老師麵前說我看不起龍大,也就算了,這要是在同學麵前亂說,我會被你害死的,該道歉的是你。”
李華麟點了點頭,打開課程表,對著馮媛指了指上麵的課程安排:
“一周六節專業課,按照學習進度,你們秋季學員比我們冬季學員少了半年的課程。”
“這落下的半年課程呢,都是由我來代課,所以...你今年多大?”
“你管我多大呢,不道歉算了。”
馮媛突然被問年紀,翻了一個白眼送給李華麟,轉頭就走。
寢室內,李星宇正在擦地,見李華麟回來了,紅著眼遞給他一封信。
“老大的信,他人呢?”
李華麟看了信封,見留名是周華正,不由多了幾分好奇,抽出信箋翻看著:
蘇睿,星宇,華麟,見字如晤
老父雖仍於困境,但護國安邦之誌不滅,自幼深植汝心。
今有宵小犯大國邊境,汝意決投筆從戎,縱前途未卜,義無反顧。
得誌後,料將隨軍遠赴,此行當護山河,守萬疆,
若凱旋,再共賞庭前花,飲杯中酒,抒字中懷。
若捐軀,遺願托汝告父,願他餘生安然,勿悲,勿念。
周華正
翻看過信箋,李華麟不由得眉頭緊皺,周華正去參軍了,要去越南前線?!
遂拉過椅子坐下,抓出一把水果糖丟在桌子上,扒了一顆丟在嘴裡,
見李星宇杵在一旁十分沉默,不由安慰道:
“大哥可是軍訓大比裡,個人綜合評分全校第一,就算上了戰場也是兵王,彆擔心了。”
“隻是我有些好奇,大學生已經上了學,咋可能去當兵呢,學校不可能放人啊,這說不通啊!”
李星宇點了點頭,拿過水果糖丟進嘴裡一顆,嘎嘣嘎嘣的嚼著:
“大哥上戰場我完全不擔心,就他那身體素質,一般老兵都比不了。”
“我鬨心的是啥呢,你說他去當兵,為啥不跟咱們說一聲,這留下一封信就跑了,這算啥事啊?!”
見李華麟疑惑周華正如何入伍的事,李星宇猜測道:
“現在參軍簡單,這不是南邊戰事緊張嗎,已經放開招兵限製了,16到25歲之間都可以參加。”
“咱北方隻要防著蘇國就行,並沒有放開招兵限製,但如果老大自己去當地武裝部報到,那就另當彆論了!”
“你彆忘了,咱們的軍訓教官,可都是武裝部出來的,一個個都惦記著老大呢,要是老大真去報名,他們肯定不會放人!”
“但不管怎麼說,大哥去參軍,學校不應該放,也不可能放啊!”
“彆管可不可能,信在這裡呢,人去當兵了,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咱就當老大去戰場鍍金了,就他那個身體素質,炮彈砸身邊都能跑,放心吧。”
“誒,星辰那邊參軍了嗎,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提前來個信,我去接你啊!”
“我也是剛進屋沒多久,星辰已經入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老大遇見。”
李星宇透了透拖布,正準備繼續擦地,就見門開了,蘇睿拎著大包小裹進了屋。
他見李華麟和李星宇都在,咧嘴一笑:“我在老家拿了臘肉,咱晚上開葷,老大呢,沒回來嗎?”
李星宇接過蘇睿的包裹,聞言唉聲歎氣:“老大去當兵了,估計這會都上前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