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馬賺錢嗎,可以一夜暴富嗎,這點賭徒和非賭徒的看法都不一樣。
李華麟對於林紫嫣的震驚不置可否,至少他玩了兩天賭馬,隻贏過這一次,還是人家洋鬼子醫生給的指點。
想到提點,李華麟看向一旁的月如,問道:“在你們香江,什麼禮品看著不上檔次,但價格又很奢侈?”
“哦對還有,你們香江的大夫們,喜歡錦旗不?”
月如正在削蘋果,聞言疑惑地眨了眨眼,臉上不由多了幾分古怪:“洋人,不喜歡錦旗吧?”
林紫嫣見一波賽馬就贏了35萬,見下一輪賽馬又要開始,還有“馬踏飛燕”,立馬來了興致,
她拿過電話,在李華麟那一臉無奈的表情中,再次打給馬場,下注7號烈焰5萬港元。
這聽得李華麟,想要送洋鬼子錦旗,不由詫異的看向他:“你有毛病啊,你送洋鬼子錦旗?”
遂沉吟了片刻:“人家一句指點,咱們就賺了三十五萬,是該買點禮物回敬。”
“不知道你注意沒有,這洋鬼子挺強勢,麵對著重案組的高級警司都毫不給麵,可見還是有背景的。”
遂看向月如,咬了咬嘴唇道:“我剛才就那麼一瞥,他胸前是不是掛了一塊懷表,看著挺上年頭的?”
“懷表?”
月如削著蘋果的手微頓,點了點頭:“是有一塊懷表,好像是ingerso。”
見李華麟和林紫嫣齊齊望來,月如解釋道:
“ingerso既英格索爾,從19世紀初就開始生產了,當時很多英國人都喜歡佩戴。”
“他的那款表殼是鎳銀表殼,應該是ingerso典藏款,表盤上是最簡潔的羅馬數字+基礎指針。”
“哦對,鎳銀款的ingerso比較特殊,需要特定的鑰匙上弦,且隻在19世紀初有售賣過。”
李華麟接受月如投喂來的蘋果塊,聞言問道:
“鎳銀款的ingerso,19世紀初,那到現在也有七八十年了吧,算是懷舊款,貴嗎?”
“不算太貴吧,當時的價格我不清楚,但在現在的古玩市場裡,最多一千塊港元吧。”
“行啊你,你是怎麼一眼就能斷定,那洋鬼子戴的懷表品牌?”
林紫嫣一臉八卦的盯著月如,沒想到她竟然對一塊19世紀初的老懷表,還挺有研究?
月如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意:“我是專職管家,從畢業後就在培訓各種禮儀和知識。”
“其中有一門,就是基礎舊物鑒定,為的是迎合某些喜歡老物件的家主,這不稀奇。”
遂看向李華麟,繼續道:“如果阿麟想送桑醫生禮物,低調不張揚,又實際價值很高,那就從懷表入手吧。”
“桑醫生帶的那塊鎳銀款的ingerso,雖然在古玩市場裡定價不高,但屬於稀缺物件,畢竟當年就是限定的。”
“由此可見,這個桑醫生對古董懷表有一定研究,那就送他懷表。”
“就看阿麟想選個什麼價位的,我可以聯係本地的古玩城販子,最多三天,就能物件到手。”
“你還認識古董販子?這也是學校裡教的?”
李華麟咀嚼著蘋果,見月如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就按照10萬以上來吧。”
“花姐說的對,這桑醫生看著笑眯眯的,可能背景不俗,結交個有背景的醫生比什麼都強。”
“十萬以上?”
月如皺眉沉吟了片刻,笑道:
“如果是十萬以上的話,我倒是知道幾款懷表,絕對是懷表收藏者無法拒絕的禮物。”
“gashutte既格拉蘇蒂,這是一款德國手表,是18世紀末開始投產,但卻是專門針對英國場定製的銀殼懷表。”
“英國人對銀器有著偏執的喜好,所以gashutte采用的是925銀表殼,機芯帶精準的杠杆式擒縱,且帶有小秒針功能,”
“總體來說,gasashutte在19世紀中期就停產了,現在古玩市場的價格約在13萬港元以上。”
“懷舊款的gashutte,既貼合桑醫生英國人的身份,又比百達翡麗等更“不張揚”,價值全藏在細節和曆史裡。”
“另一款,英國本土品牌johnharrison,既約翰?哈裡森的複刻紀念懷表,1970年代基於其18世紀航海鐘設計。”
“johnharrison雖然不是純粹的懷舊表,但因紀念英國鐘表大師,在英國文化中認可度高,是限量款,一直處於有價無市的狀態。”
“相比較gashutte,johnharrison外觀同樣複古且不紮眼,最重要的是限量款,能不能買到,比較難說。”
“......”
李華麟聽著月如侃侃而談,接連介紹了十幾款複古懷表,不由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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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林紫嫣對視著目光,遂笑道:
“你說了這麼多,那依你之見,三天之內能買到的,且還是針對桑醫生的投其所好,選哪個?”
“選哪個...”
月如蹙眉沉吟片刻,笑道:
“那就選gashutte,我正好知道一家古董店裡,有這塊表,但價格15萬港元,略微高於意向價格。”
“不過問題不大,如果阿麟選這款,那我就去跑一趟,跟那家古董店老板砍砍價,應該能便宜一些。”
“行,那讓山雞陪你去,就選gashutte了,錢去找周無命要。”
“這麼急嗎?”
月如沒想到李華麟說買就買,絲毫沒猶豫的,那可是十幾萬港元啊,又不是紙毛子!
但想到財神的本事,月如還是點了點頭,招呼著山雞離開了病房。
月如離開了,林紫嫣瞥了瞥緊閉的陪護室門,遂低聲對著李華麟笑道:
“你是故意支她走的?”
“十幾萬港元的手表,你是真奢侈。”
李華麟瞥了瞥林紫嫣,微微搖頭:
“這是一個肯為了利益,什麼都能放棄的女人,我不信任她!”
“但你有一點確實說的不錯,現在香江還是殖民地,等回歸要到97年。”
“這期間,洋鬼子都是香江的大爺,多結交幾個有背景,有人脈的洋鬼子,很重要。”
“尤其像桑醫生這種,頂尖私立醫院的主治醫師,誰能保證我們以後就再不受傷?!”
“能下注7號,也是桑醫生指點的,賺錢了大家一人一半,這才賣個好人緣。”
敲門聲響起,山雞開了門,對著李華麟道:“財神,安德森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
李華麟聽到安德森來了,立馬從無比精神,化作虛弱病懨懨,強咬著牙翻了個身,再次背對眾生...
安德森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挎著藥箱,還帶了一個精神奕奕的白發老頭,
這老頭李華麟見過,是安東藥房的老板,也是洋鬼子安德森的老丈人柏鬆年。
柏鬆年今年快90歲了,據說是前清宮裡的太醫,老牛掰了!
“財神,昨天我在灣灣談生意,今天一回香江,就聽說你被炸了?!”
“這是我嶽父,我把他帶來了,給你看看。”
安德森進了屋,便直奔病床前,
見李華麟背後裹著綁帶,手上紮著吊瓶,一副近氣多出氣少的模樣,不由眉頭緊皺。
他連忙拉著自己的老嶽父,要給李華麟診治。
“哎,阿伯都多大歲數了,你還折騰他,那就麻煩阿伯了!”
李華麟見老頭要給自己診脈,便將沒紮針的手遞給了他,對著林紫嫣喊道:
“肥婆啊,快給老爺子拿椅子,愣著啥呢?!”
“沒什麼可麻煩的,又不是外人。”
柏鬆年坐在了椅子上,替李華麟診脈,又示意安德森扶著李華麟側身,替他檢查後背。
便手捋長髯點了點頭:“在治病救人這一方麵,雖然中西醫的手段不同。”
“但不得不說,養和醫院的大夫,確實有點本事。”
“能在汽車爆炸下撿回條命,隻受了皮肉傷,證明你福源深厚,運道昌盛。”
“關於外敷,我就不給你開方子了,就以醫院這邊為主,不然藥理不合,對你反而不好。”
遂沉吟了片刻道:“你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經常做噩夢,半夜醒來一身汗?”
李華麟聞言,感歎柏鬆年的牛逼,連連點頭:
“沒錯,我自打來了香江之後,就總感覺睡不踏實,還經常半夜驚醒,一醒就很難入睡。”
“阿伯,我最初以為隻是水土不服,難道這也是病嗎?”
柏鬆年玩味一笑,幽幽道:“睡眠不好,當然是病,還是很嚴重的病。”
“這關乎到你的精氣神,精氣神不足,你的運勢,你的思維,甚至是你的身體機能,都有影響。”
“嗯,你內臟沒有受傷,但腎精不足,腎氣不固,按理說你這個年齡不該這樣。”
“這樣,老夫給你開點補腎方子,你按照著抓藥煎服。”
“這藥方不會跟你在醫院的藥物起衝突,也能替你固本培精,養氣安神。”
“老人家,你是說他...腎虧?!”
林紫嫣給柏鬆年搬過椅子,就那麼靠在一邊聽著,
見柏鬆年說李華麟腎精不足,腎氣不固,要不是憋著氣,都要笑抽了!
柏鬆年疑惑的瞥了瞥身後的麻子臉,不知道林紫嫣是哪一號,但還是點了點頭:
“腎精不足,腎氣不固,也不一定全是腎虧,就好像他被炸了之後,一身的精元溢散。”
“縱然身體隻受了皮外傷,但自身的精氣神卻逸散嚴重,必須要養,要恢複。”
“不然就算皮外傷好了,他也會每日無精打采。”
“你把手拿來,老夫也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