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戴著人皮麵罩,拎著街邊金店買的金佛,隨便編了一個堂口的名字,就混進去了。”
“不得不說,陳廷龍這個人還是挺小心的,為了成立忠義堂沒少花心思,請的賓客也足夠多,小弟在三條街外就開始改道了。”
“陳廷龍的小弟見我送了金佛,就把我請到核心圈,我全程注視了陳廷龍自吹自擂,趁著他上廁所的功夫跟了上去。”
說到關鍵處,疤四皺了皺眉,明顯多了幾分歎息:“隻可惜,我在宴會上沒找到蘇文勝,他還是依舊那麼老滑頭!”
街邊金店買了個金佛,就那麼混進忠義堂的宴會,在人家堂主上廁所的功夫,就給人家老大的腦袋噶了...
這李華麟還能說什麼,隻能對著疤四伸出一個大拇指,無奈道:
“我跟周無命聯係上了,確定了陳廷龍和蘇文勝叛變的事實,他倆隻是不滿合義堂洗白,堂口不升遷,本質上來說...”
“哎,周無命還說放過這倆人呢,念在他們是開堂功勳的麵上,你下手真特麼快。”
翻箱倒櫃的找出行李袋,李華麟又拿出一個全新的人皮麵罩丟給疤四,叮囑道:
“這裡是酒店,趕緊換上新麵罩,把陳廷龍的腦袋和你之前戴得麵罩,找地方銷毀,遲則生變!”
疤四冷著臉偷瞄行李袋,見裡麵最起碼還有十幾個的麵罩,不由好奇道:
“你到底準備了多少麵罩?”
“驕陽安保有多少人,我就定製了副多少人皮麵罩,大多以美式麵孔居多,不過這東西做起來麻煩,要等很久才能全交貨。”
“安保力量嘛,偶爾總會處理一些特殊事件,總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吧,那不是給公司找麻煩嗎?”
“這次來香江比較急,也就帶了二十幾副,夠咱們更換了。”
李華麟見疤四對人皮麵罩好奇,就敞開行李袋對他展示著,看得疤四直撮牙花子,
好家夥,他在香江混這麼久,也沒想著打架之前準備一副這東西,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正經人誰出門帶這麼多人皮麵罩?
李華麟這腦回路到底怎麼長的,總能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歎息一聲,疤四也懶得動腦子,拿過桌子上的新麵罩換下舊的,把舊的又套在了陳廷龍的腦袋上,裝進行李袋。
李華麟注視著疤四離開,隻能翻找出清水,打算將地麵上的血漬處理掉,見繆清正扒著門縫向客廳看,便招呼她過來...
繆清隻是個小太妹,最多參加過幾次械鬥,哪見過動不動就割人家腦袋的狠家夥?
想起疤四在合意堂內的傳聞,繆清那是嚇到差點尿失禁,見李華麟對她招手,隻能顫抖著出了臥室。
李華麟示意繆清擦地,見她渾身顫抖的模樣,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雖然疤四的行動魯莽了一些,但不管怎麼說,沒有陳廷龍的叛變,合義堂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件事你就藏在心裡,陳廷龍的死是他得罪了仇家,所以才會被殺,跟合義堂沒關係,跟我們也沒關係。”
“好好表現,等我離開香江時,帶你去紐約發展。”
“我,我懂,我懂!”
繆清感受著李華麟手心上,傳遞來的溫熱感,懼怕明顯少了很多,連忙紅著臉擦地,擦得那叫一個仔細。
李華麟回頭,看向開著的臥室門,那門後,李敏花正躲著,剛剛她應該也看到了滾地的陳廷龍...
坐到沙發上,點起一根煙吸允著,李華麟對著臥室招了招手,
片刻後,李敏花滿臉畏懼的走了出來,俏生生的站在李華麟的麵前,身體哆嗦個不停。
李華麟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愛憎分明,對於自己人,我不吝嗇,但對於敵人,也不會手軟。”
“今天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都咽在肚子裡,如果泄露出去,哼哼...”argaret的底子乾淨,幫我找到她和她老公受賄貪汙的證據。”argaret的喜好,不管她喜歡什麼,我都要明確的消息。”
“乖乖跟著我做事,以後你不會是那種20萬就能讓人領出去的小角色,而是香江的頂尖名媛,錢,名,利,三收。”
李敏花並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恭敬的跪在了李華麟的麵前,溫順的像一隻小貓:
“合義堂財神的傳奇故事,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主要你能護著我無恙,我這條命就跟你了!”
李華麟挑了挑眉,就那麼俯身盯著李敏花,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揣測著她的心理活動。
片刻後,李華麟親熱的將李敏花攙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識時務者為俊傑,恭喜你,你選擇了最正確的一條路。”
遂臉色又冷了下來,無比嚴肅道:“但你要記著,你我之間的關係,不許第三個人知道,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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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花深深的盯著李華麟,輕咬著嘴唇重重點頭,又下意識看向一旁擦地的繆清:“那她。”
李華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隻是慢悠悠的坐回沙發上,笑道:“你可以走了。”
李敏花不語,隻是對著李華麟點了點頭,在繆清的注視中取了皮包來到梳妝鏡前,
仔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又給麵容補了妝,蓋上了臉上的淤青,嘗試對著鏡子恢複正常笑容後,才扭著水蛇腰離開。
“很聰明的女人,但聰明往往反被聰明誤,希望你不是後者。”
注視著李敏花離去,李華麟看了看手表,拿過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周無命沙啞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李華麟對著繆清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離開,便輕聲道:“有兩件事要通知你。”
“你剛剛掛掉電話之後,疤四回來了,帶回了陳廷龍的腦袋,他是在宴會上被割喉的。”
“這件事會很麻煩,陳廷龍這個時候死了,所有矛頭都會指向合義堂,不好洗。”
“另外,tvb的電視購物,是龍騰商貿的來錢渠道,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想辦法約一下tvb的負責人。”
“到時候我會以驕陽負責人的身份出席,以驕陽的國際渠道綁定tvb,杜絕其他人動蛋糕的念想。”
“隻要能穩固了tvb的電視購物,那下一步,我會讓張錦墨以日本股市做局,用大額資金衝擊香江股市,給雷家減減肥!”
電話那頭,周無命眉頭緊皺:“陳廷龍畢竟是合義堂的開拓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疤四糊塗!”
“蘇文勝呢,彆讓疤四再動了,給老家夥們留點顏麵。”
“至於tvb那邊,我先約,約好了聯係你~~嘟嘟嘟~”電話掛斷。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李華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想太多了,疤四就是個瘋子,讓他不動蘇文勝,你覺得我攔得住?”
“這疤四也真是的,想動陳廷龍,好歹也等他當了堂主啊,現在這不把矛頭全指向合義堂了嗎?”
“到時候外界會怎麼說,明白的,這是合義堂在清理叛徒!”
“那群攪屎棍,一定會大肆宣揚合義堂小心眼,容不得堂口人發展,到時候合義堂在黑道上的名聲,怕是要徹底崩了。”
“最重要的是,陳廷龍好歹是個堂口的大佬啊,組建堂口怎麼可能不邀請官方的人。”
“要是疤四身份暴露,搞不好周無命都要被警方叫去問話,這對合義堂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恨恨的掐滅了煙頭,李華麟來到窗邊陰影處站定,俯瞰著下方的街區,行蹤不明的人,越來越多了。
當然了,這是12樓,從上看下去,街區裡的人就像是小螞蟻,
但他們很多人就固定戳在一個地方,時不時抬頭看天...這偽裝技術太爛了,都不如王導隨地拉個群演。
暫時不確定這些人是盯梢自己,還是酒店內的其他人,
畢竟李華麟居住的酒店,在深水涉內還算出名,也會經常有大人物過來住。
再次看了看手表,李華麟不準備坐以待斃,準備出去逛逛。
他從行李袋裡翻出紋身貼,對著鏡子貼在胸口,怎麼看怎麼彆扭。
紋身貼這東西,在50年代就有了,
洛杉磯那邊對這種貼紙發展的更快,很多明星在拍戲時,都會用到紋身貼。
這種紋身貼是固定在半透明薄膜上的,由機器早就印刷好了各種圖案,
隻要擦乾了身上,對著一貼,再拿吹風機哄一哄,就能固定在身上,
且逼真程度...一般般吧,肯定不如後世那麼驚豔,但糊弄個人啥的,不成問題。
這次來香江,李華麟不僅帶了足夠的美鈔,
還帶了很多偽裝身份的道具,紋身貼和人皮麵罩,隻是其中之二。
換了一張年輕人的臉,這回不是禿頭,再配上胸前的過肩龍,和頭頂的紅毛,
李華麟絕對有理由篤定,就算是他爸媽或者是葉婉清站在麵前,也絕對認不出他,
或許...還會抬腳踹上兩腳,再補上兩個大嘴巴子。
無外乎,鏡子前的小紅毛,連李華麟自己看著,都想踹兩腳,有點太欠揍了!
招呼繆清過來,在繆清那詫異的目光中,給她選了一個女性人皮麵罩,示意她換上。
繆清的身材還算不錯,換上人皮麵罩和假頭套,再在身上貼個假紋身,立馬就變了一個人。
她不可置信的站在鏡子前轉圈,沒想到財神還有這本事,竟然能憑空變個大活人?!
“接下來,你就偽裝成我的馬子,我要逛一逛深水涉,順便去見幾個人。”
臨出門前,李華麟將自己“化骨龍”的新身份告知繆清,
也讓繆清臨時改了名字,二人就那麼順著酒店後門溜出了酒店,那叫一個大搖大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