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他們不是來采訪的,是來搞事情的!”
李華麟站在院子門口,注視著幾輛自行車遠離小巷,冷笑出聲:
“明天報紙上就該有報道了,說江省外貿局的業務處長,為什麼會在帝都城牆根底下有處四合院。”
“又偏偏,這個四合院內的建材,跟城牆根內的一樣,那誰能解釋一下,這些材料哪來的,一個處長又有多大能力...”
許正陽眉頭更緊,有些不明所以:
“那你還把他們攆走,這不是放任他們坐實你的違規嗎!”
“攆了就攆了,真當我李華麟是吃素的?”
回頭瞥了瞥許正陽,李華麟咧嘴一笑:
“你猜猜,為什麼所有人見到我第一句,總會說我精通13國語言,還是外貿局最年輕的處長?!”
“不猜!”許正陽收起表情,走到自行車旁打開了車鎖,又道:“還去不去監工了?”
“不去了,那工其實監不監,沒啥意思,之前是沒事做,拿他當消遣,現在一堆事趕在一起了,哪有心思管它。”
李華麟點了一根煙吸吮著,就那麼晃悠著回了院子,一頭紮進主廳,陷入了沉默。
許正陽鎖了車,站在院子裡注視著主廳,見李華麟已經魂遊天外,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由搖了搖頭。
臨近中午,許正陽煮了麵條,端到客廳裡,就見李華麟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一旁的煙灰缸裡滿是煙頭。
聽到聲響,李華麟幽幽睜開了眸子,看了看時間,打著哈欠道:“中午了?”
見許正陽端來了熱湯麵條,不由湊近聞了聞,接過筷子哧溜著,笑道:“老許你還有這手藝呢?”
“我吃過了。”許正陽答非所問,就那麼注視著李華麟吃麵條,蹙眉道:
“你睡覺這段時間,院門口總會有人頻繁路過,看著鬼鬼祟祟,不像是這片的住戶。”
“我跟蹤一人走了兩條街,他們不是盯梢的,應該是記者。”
李華麟咀嚼著麵條的動作一頓,疑惑道:“是謝文濤那撥人?”
許正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著,微微搖頭,不確定的道:
“應該不是,這些人都是陌生麵孔,剛剛來的那群人裡,沒有這些人。”
“用不用報警?”
“報警,報警的理由呢?家門口多了陌生人?!”
“不用那麼緊張,我要是在家裡給人敲悶棍了,那到時候就不是一條大魚那麼簡單了!”
“如果是記者的話,估計是花邊記者,都等著拍我的黑料呢,不管他們,隨他們拍。”
吃過了麵條,李華麟拿出手絹擦了擦嘴,繼續道:
“走吧,現在去帝都電視台,騎車到那邊估計也快一點了,我跟那邊約定的是下午一點。”
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李華麟從許正陽的身邊擦肩而過,這來到院門口時連忙四下張望,確定沒人盯梢,才示意許正陽鎖門。
二人蹬著二八大杠一路騎,於一點之前趕到了帝都電視台的門口,在跟門口守衛交接後,不多時院內跑來一名中年壯漢。
他對著門衛打了打招呼,便一把握住了李華麟得手:“我說華麟同誌,我們可算把你等來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全國總工會生產保護部的,我叫王樹森,主負責全國勞模宣傳,咱倆還是老鄉呢,我寧省的。”
“王樹森同誌你好,真是抱歉,我這回國之後事情就忙不開了,真不是故意拖著來。”
指了指一旁的許正陽:“王樹森同誌,這位是上級給我安排的保鏢,負責貼身保護的,不能跟我分開,你也得把他帶進去。”
許正陽對著王樹森行了一禮,取出了自己的證件,令王樹森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帥小夥竟然是znh保鏢,還是上級安排給李華麟得貼身保鏢?
雙手將證件還給許正陽,王樹森連連點頭,又對著李華麟做了一個請字,道:“那是自然,咱們先去彩排廳,正好讓你見見你之後的同伴。”
李華麟帶著許正陽跟著王樹森走進帝都電視台,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也在觀察著身邊人。
王樹森看著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壯得很,即便李華麟一米八七的身高,一對比下,也比對方矮了一個腦袋。
至於肩寬和腰圍,那更不是一個級彆的。
很標準得深灰色中山裝,左胸彆著全國總工會的會章,右胸口袋插著鋼筆,還有一本紅色工作證。
該說不說,就王樹森這身高加塊頭,穿上板板整整的中山裝,怎麼看,都有一種“以德服人”得壓迫感...
二人邊走邊聊,倆華林也得知王樹森今年45歲,最初是當兵的,上過越戰,後來分配到總工會,專門負責東北三省的勞模對接。
並且,這家夥跟寧省外貿局的郭友軍還是戰友,早就從郭友軍得口中得知過李華麟。
這次李華麟的省級勞模晉階全國勞模,牽頭人除了省廳,還有王樹森一個,算是李華麟的支持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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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這全國勞模,人家王樹森還出力了,那是感激的不得了。